“既然火势已灭,那在下便要先行赶路了,几位朋友就此别过,他日山重水复,后会有期!”
说完后风子衿将纤细的腰身一摆,便要向着夜色中发足狂奔而去。
站住!
修及快速收了手中的纳气袋,仍然满脸愠怒的质问:“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就急着要走,莫不是畏罪潜逃?”
你!
风子衿转身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厌其烦的解释道:“你这个人看着挺侠义的,怎么脑子就是转不过弯来呢?”
“即没有亲眼看到我杀人,也没有亲眼看到我纵火,为什么非得把这莫须有的罪名扣我头上?”
“难道仅仅是因为我白天教训过你的原因?”
“风子衿,你和我说这么多废话有什么……”
师弟!
无伤拉了拉修及的衣袖,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再多嘴,接着又朝风子衿拱了拱手,淡然道:“这位仁兄,我师弟的性格确实比较愚钝,认定的事情通常不会再改变,所以你目前多作解释是无用的。”
“另外,白天我和师弟追着白影人从镇子里出来的时候,确实看到你在牌坊口逗留,你说自己一点嫌疑都没有,那也是不可能的。”
“碍于今天有这两位朋友给你作证,而我们师兄弟二人也确实技不如人,所以这件事情暂时先就此揭过。”
“等我们回到师门之后,自会派人过来详查事情的原委,若当真不是你所为,我们自会还你一个清白,若当真是你所为,归墟殿也绝不会坐视不理!”
说完后无伤又朝我和凌烟礼节性的拱手示意,轻声道了句告辞,便带着师弟急匆匆的离开了。
待二人的身影完全在黑夜中消失不见时,凌烟这才用疑惑的口吻朝风子衿质问:“今天在外面的桃林里见你神色匆匆往回赶,显然是知道大庸集有事情发生,这让我很是疑惑,你不打算就此事解释一下吗?”
“解释什么?”
风子衿漫不给心的回应道:“我说我会算卦并且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你信吗?”
“不信。”凌烟不假思索的否决,与此同时灵秀的脸上划过一丝异色,似乎心中对这个解释很是不满。
“那你要不要试试?”风子衿抿嘴一笑,用颇为得意的语气反问。
“如何试?”
“很简单,我只需要好好观察你们的面相一番,便能立刻断出祸福!”
言罢,他率先将那对神采奕奕的丹凤眼投到白暮脸上,稍加打量之后,居然无端的摇头叹息起来。
见这风子衿行为怪异,白暮不禁好奇的追问:“你看出了什么所以然来?”
风子衿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将目光转移到了凌烟绝美的脸庞上。
同样也是沉默的打量了片刻之后,他那光洁如玉的脸庞突然抖了抖,复又咧嘴一笑:“此行你们二人想必有两件事要做,一是寻找一样非常重要的东西,而这件东西所处的位置非常奇特,仅凭你们二人目前的能力,想要拿到这件东西还有一定的难度。”
“第二件事情极有可能是去治病,而且我可以很明确的讲,此行没有任何希望,注定失败无疑!”
“另外,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些事情,天道是不可随意泄露的,咱们就此别过吧!”
说完后风子衿连招呼都没有打一个,只是在原地晃了一晃,以瞬移的速度离开了大庸,消失在夜色下的群山之中。
“凌烟,他怎么会对我们的事情了如指掌?”白暮怔怔望着对方离去的背影,一时间满脸的惶惑。
凌烟秀眉一皱,轻声嘱咐道:“这个风子衿不是寻常人,至少没有我们看到的这么简单,以后再遇到这个人的时候,一定要加倍小心!”
“不会吧?”
白暮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反问:“我看这人周身正气凛然,虽然长得有些阴柔,但他的举动却好像不是坏人,尤其是在与归墟殿的两个弟子交手时,很明显手下留情了!”
“难道人家不可以演戏给咱们看吗?”
凌烟不耐烦的朝他翻了个白眼:“你在与敌人周旋的时候,总是有那么多的妙计,但是在为人处世方面,却单纯的像个孩子,难道你看不出风子衿身上的正气都是装出来的吗?”
“方才他与修及二人对战,结界被击破的刹那,我分明看到他的身上有一丝黑色邪气泛了出来,只不过很快就被他身上的灵玉给遮住了而已。”
“总之咱们以后对这个人要长点心眼,我怀疑这件事情也许真的和他有关也末必!”
“我还是不太相信!”白暮腆着脸暗自纳闷着,看似一身正气的风子衿,真的会是坏人吗?
这似乎有点颠覆他的世界观和固有认知。
行行行。
凌烟不耐烦的摇摆着手臂呵斥:“相不相信随你吧,反正他人也已经走了,有那么多闲功夫思考这些有的没的,倒不如先找个地方休息一晚,现在整个大庸集已经被烧,我们俩估计又得露宿山林了。”
嘿嘿。
白暮闻言狡猾的笑了笑,用几乎低不可闻的声音回应:“睡山头又如何呢,只要能和你并肩同行,刀山火海都如同温柔乡……”
“你在嘀咕啥呢?”
凌烟用眼角余光疑惑的扫视他一眼,见白暮面有尴尬之色,于是聪慧的提议道:“不如我们先去集市里看看,兴许能发现一些与这场劫难有关的蛛丝马迹也末必!”
白暮转念一想,感觉此计确实可行,于是二人双双整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