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长彼消之下只感觉体内的七经八脉被剑气寸寸凌迟宰割一般,时而又感觉一般寒气侵袭五脏六腑,整个人茫茫然如同经历了几场生死大劫。
身体和灵魂似乎已经完全剥离开来,整个人几乎处于失去意识的状态。
但是当他仓皇间看到梵圣那柔和而不失坚定的眼神时,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心中竟再度滋生出一股求生的力量。
虽然这点力量在苍龙剑气和炎寒之气的双重侵袭之下弱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但恰好就在此时,梵圣手掌心所散发出来的那股柔合之力已经渐渐由小溪转化为沧海,几乎以势不可挡的趋势透过命门和肾俞两大穴位。
途经风府和玉枕穴,最后过天庭百汇穴,直冲腹下的虚鼎之中,在苍龙剑气四处肆虐的刹那,瞬间以一边倒的趋势将它给重新压回到了虚鼎之中。
而在池水边沾染的那股炎寒之气,碰到了梵圣手中传过来的柔和之气后,居然也瞬间乖乖的从体内各大脏腑中退了出来,缓缓注入到白暮的虚鼎之中,最后被霸道的苍龙剑气给吞噬殒尽。
随着中年梵圣的力量在他体内运行一个大小周天,先前还痛不欲生的白暮此时已经感觉如沐春风一般,整个身心别提多舒爽了。
而昏昏欲睡的神识此时也开始渐渐苏醒过来,本来已经将要剥离本体的神识更是硬生生被重新压回到了体内的泥丸穴中。
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之后,白暮终于忍不住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暗叹方才好险。
再睁开眼睛一看,却见自己此刻正贪婪的卷缩在梵圣怀抱里,双手则在昏迷之时紧紧搂住了梵圣的腰身。
“你没事了吧?”梵圣低垂着头望向怀中的少年,满眼的怜惜之情。
“我……我没事。”
当目光与梵圣相接的刹那,白暮的小心脏居然没由来的一跳,脑海中再度划过年少时梦想中父亲的模样,依稀感觉理想的父亲应该就是像梵圣这般出尘而高雅,修为极深却又平易近人。
“没事就好。”
梵圣本能的伸手拍了拍白暮后背,示意他站起来。
“哦哦。”
直到此时白暮才意识到自己双臂居然还紧紧环抱着梵圣的腰身,惊羞之际连忙松开手臂,嗖的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
不过出人意表的是,此时体内乱窜的苍龙剑气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却是一股无比祥和的力道。
恍惚之间甚至感觉体内这股力道居然与前几日在归墟圣殿时,与天焚尊上击中自己后背那股柔合之力,有着异曲同工之秒。
依稀间好像记得凌烟曾说过,那种如同上善若水一般的力道,叫做归墟天罡之气。
带着这样一个疑问,白暮索性鼓起勇气大胆的询问:“前辈,方才您为我压制剑气的那股柔合之力,可有什么来源?”
“来源?”
“没有!”
梵圣面容平静的耸了耸肩,淡然道:“这股柔合之力是我年深日久修出来的本原力道,若是真正要追根溯源,那得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久到我自己都有些记不清了。”
“前辈……”
白暮有些胆怯而又忐忑的望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反问:“请恕晚辈直言,方才前辈为我治伤的那一股本原之力,似乎与归墟圣殿的天罡之气有着异曲同共之妙,不知晚辈有没有说错?”
“嘿嘿。”
梵圣闻言嘴角微微上扬,汕笑道:“大概有一定的渊源吧,众所周知,天地初分之际,有阴阳二气化分,而最基本的“道”,便是从这阴阳二气之中参悟出来。”
“所以世间所有的修行功法,其实都大同小异,追根溯源皆离不了“道”之一字。”
“当年战神梵仙自天道中参悟出归墟天罡之气,而我也自“道”中参悟出了这一套可包容万物的功法,名为“上善若水诀。”
“原来如此。”
白暮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心中却又有数个疑问袭上心头。
如果说战神当年从天道之中参悟出归墟天罡之气以及天圣剑诀,从而由蛮荒界崛起,打遍神人魔妖等各界,成为千秋万古不可一世的无极天阙大战神,这倒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毕竟以战神梵仙的天姿,能够从天道中参悟功法,这一点也不足为奇。
可是眼前这个名为梵圣的中年人,他居然也能从天道之中参悟出上善若水诀这么神奇的功法,并且论其奇妙之处,似乎完全不在归墟罡气之下,这就太匪夷所思了。
如果他当真如此厉害的话,那此人岂不是与战神同辈,甚至能够与战神并驾其驱了?
另外还有一点让他也十分迷惑,那就是梵圣似乎认识凌烟,而且开口闭口称她为小丫头,似乎相互之间还甚为熟悉。
明察秋毫的梵圣自然看出了白暮心中的疑惑,但不知是出于何种原因,他此刻似乎不便明说,当下只能顾左右而言他:“白暮,你此番和凌烟一道上归墟,是不是想找战神帮你梳理体内的苍龙剑气?”
“正是如此。”
白暮一本正经的点头回应道:“本来我们是怀着诚心上归墟圣殿拜谒战神的,岂料在剑阁前就被归墟圣殿的两大圣子带着九九八十一名弟子给拦截了。”
“虽然起初破了他们的九极诛魔剑阵,但最后还是被两大圣子联手夹击之下打成重伤,尤其是凌烟,被先天归墟罡气击中后背……”
“你说凌烟那小丫头破了九极诛魔剑阵?”
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