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血肉被吞食,白云子只觉得眼眸欲裂,口中猛然嘶吼出声,而后手上动作迅疾变动,头顶金花滴溜溜一转,化作一柄如金光般的利剑,向着一应雪怪便斩杀而去。
而还未等到他这一剑发出,林白指尖却是轻轻一弹,飞剑裹挟这无匹的剑气,向着那剑光便奔袭而去!一剑落下,恍若是圣山崩塌,直接砸落在了那剑光之上,其威势无与伦比,根本没有任何事物能与之抗衡。只听得噗然一声,那剑光登时化作无数细碎的碎屑,飘落在天地之间,化作了一团虚影,再不复此前的威势。
“你!”眼瞅着攻势被林白击溃,白云子惊怒交加,气得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然后怒斥出声,双眼之中已尽数被淋漓的血色所占据,眼眸几乎都要喷出火来!
从出生到如今,他何曾受过这样的对待,从来都是只有他杀人,没有他被人杀!但如今他却是被林白斩落一臂,甚至于连胳臂的血肉都被雪怪们吞噬,这让他如何能忍。此时此刻,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在不断的滴血,怒火中烧,连气血都要沸腾。
“我怎么?”听得此言,林白冷笑出声,怜悯无比的向着那些正在吞食着白云子血肉的雪怪看了眼,然后缓缓道:“难道这世间的生杀予夺都在你手中不成?!只能允许你去杀戮他人,却不能他人来杀你,只能你让他人承受痛苦,却不能让他人发泄对你的怒火吗?这孽是你自己造下的,是你一手造成的,如今真正轮到你自己,你有什么不满的资格?!”
“拥有天煞绝命的确不是你的错,但命是在你手里捏着的,走的路也是你自己选择的!你对这些雪怪所做的一切,别说他们只是吞食了你的一根胳臂,就算是寝你的皮,饮你的血,唾弃你的骨骼,又算得了什么?你所做的一切,承受十次,百次此种痛苦都罪有应得!”
“好!你很好!”听得林白的话,白云子怒极反笑,仰天一声凄厉的怒吼,眼眸中露出决绝之色,冷然望着林白道:“既然今日我无活路,那你们都为我陪葬吧!”
话音落下,白云子眼眸骤然一凛,手上印诀陡然掐动,只听得顺着他头顶的那朵金花中,骤然有一阵清脆的咔嚓声传出,似乎金花已经臻至破碎的边缘。
白云子如今完全豁出去了,刚才的碰撞,他已经发现自己 绝不是林白的对手。与其就这也惨死在林白的手下,还不如孤注一掷,拉上所有人的为自己陪葬。是以他选择崩溃顶上金花,释放出滔天威能,做出此种玉石俱焚的举动。
轰隆!而伴随着这股气息的发出,周遭的山脉都开始剧烈颤抖起来,冥冥之中无数诡异的威压向着四下不断弥散,那些不知道在山巅上积聚了多少年的冰雪,在这一刻竟然均是开始不断开裂出巨大的缝隙,似乎随时都会崩塌,将此处吞没成一片雪原。
“雕虫小技!”望着白云子的动作,林白眼眸之中微微一凛,而后双手轻扬,河图洛书和青莲骤然而生,两者相触,陡然便化作了法则领域,向着四下弥散开来,将一应雪怪和阴金水兽牢牢包裹在其中,而后冷然对白云子道:“今日我便送你这朵白云落入深渊!”
话音落下,林白的体内突然传来一阵阵如浪涛翻涌般的声音,那是法力被催动到了极致,在经脉之中不断冲刷发出的声响。
法力运转之下,林白周身上下血气弥漫,无数诡异的符纹陡然自毛孔之中流出,闪烁着神异的光芒。这些纹络全然不似世间的任何文字,虽然并没有那种宏大的感觉,却是有一种难以捉摸的神秘感,叫人觉得其中所蕴藏的一切,足以惊天地泣鬼神。
这是林白的命纹,是他对命理的感悟,是他对自己所追求的一切的坚持!更准确的说,这不是一种术法,而是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心态。
在这气息的不断催动下,林白周身光华闪耀,恍若一尊真正的神祗降临凡世。
“对于你这样的人,如果用飞剑来斩杀,也只会污了我的飞剑!”望着白云子,林白冷然呼喝出声,脚下陡然一顿,身躯裹挟着一股巨力,向着白云子便压了过去。
虽然林白的身影看上去极为普通,和寻常人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但散发出的那种气息,却是叫人望而生畏,仿佛是一尊释放了全部神能的神明,有着不朽的力量。
这是一种叫天地都要为之而折服的波动,直叫场内所有人都要为之而颤栗。甚至于他们都毫不怀疑,如今林白挥舞出的拳头,绝对不比他的飞剑弱什么。
神明!这就是神明!望着林白的模样,那些被法则领域庇护着的一应雪怪,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对着林白的身影连连叩首不止,眼眸中满是激动和欣喜之色。他们这一族在此守候了那么多年,如今终于等到了神明的出现,重新降临在他们这一族中。
“杀!”白云子望着林白的动作,怒吼出声,金花彻底崩裂,化作一股股滔天的剧烈浪涛,铺天盖地的向着四下便弥散开来,气息席卷雪峰,可说是唯我独尊,霸气无双。
而顺着他的身躯,更是被那炸裂开来的金花涂上了一层深重的金色。无数璀璨的金色光华笼罩之下,他的模样看上去就如同是飞仙临尘一般,震撼人心。
即便是林白,在望着这一幕的时候,都有些动容。他不得不承认,拥有着天煞绝命的人,虽然是受到了天地的诅咒,但在修为上的进境却是着实匪夷所思。而这些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