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场内顿时响起一片低低的叹息声,有不少人望向杜若的目光,更是多了许多悲悯神情。患难见真情,往昔杜若虽然谋求谷主之位,但如今归阳横死,他如此心伤,甚至痛哭流涕,足见此人内心并不是如外表那般冷漠。
“你放心,药王谷山门已锁,任何人都插翅难逃,我们一定能找出凶手,给谷主一个交待,到时候有你手刃仇敌的机会!”辛夷见状,轻轻叹息出声,而后目光缓缓转到林白的身上,沉声道:“林道友,江道友已说了他昨晚的事情,并且有人为证,你又该如何解释?”
此言一出,场内所有人的目光顿时投到了林白的身上。江浩然有杜若这个药王谷之人为证,自然是没有杀死归阳的可能。如果江浩然没有杀人的可能,那林白这个外人,自然便拥有着成为罪魁祸首的最大可能,一切就看他是否能自圆其说了。
“我,我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说……”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林白并没有像所有人料想的那样,对昨夜发生的事情,做出任何解释,而是面露闪烁之色,含糊其辞道。
此言乍一发出,场内顿时喧嚣一片,所有人望向林白的神情,更是明显的露出了敌视的不善之色,似乎只要辛夷一声令下,就要对林白群起而攻之。
不仅仅是药王谷其他人,就连江浩然和杜若,都是满脸的疑惑,他们实在是没想到,林白竟然会在这节骨眼上含糊其辞,这样一来,岂不是要坐实他杀人的可能。难道昨晚对归阳动手,引发异变的人,还真是林白不成?
“这是什么话?”辛夷闻言,眉头顿时皱起,紧紧盯着林白,沉声道:“林道友,你这是何意,是你不想对我药王谷做出解释,还是在告诉我们,昨夜杀人之人就是你?”
“我无法解释昨夜我在做什么,但我可以确定的是,昨夜我并未离开过客房,而且我绝对没有对归阳谷主做过任何动手的举动,没有任何杀人的可能。”林白闻言,缓缓摆手,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接着道:“还望辛夷长老莫要再追问了,我不会说的……”
“你不愿说?”辛夷闻言,顿时冷笑连连,眸光森寒无比的直视林白,沉声道:“既然你不愿说,那我们是不是就可以认为就是你杀了谷主,引发了此场灾劫?林道友,我劝你最好还是想清楚一些,不要视此事如儿戏,不然的话,不要怪我药王谷无情!”
“姓林的,你把话说清楚!昨晚你到底在干什么,不说清楚的话,休想善了?”而就在此时,杜若只觉得自己终于抓到了一个机会,举足向前,恨声对林白斥责道。
“林道友,药王谷事大,虽然我灵泉宗不愿在此处与你为敌,但林道友你若是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就休怪我灵泉宗不讲礼数了!”不仅是他,江浩然也是不冷不热道。
一时间,场内的气氛,顿时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所有人都虎视眈眈的望着林白,犹如是一群择人而噬的饿狼,只要林白再无合理的解释,就要群起而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