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桓风对前辈您动了杀心?”在听林白讲完来龙去脉后,酒楼上的金宝洪神情登时一凛,面露担忧之色,朝四下扫视一番后,沉声道:“前辈,我们还是快走吧,迟则生变!”
“走?去哪里?”林白闻言淡然一笑,缓缓道。 这金宝洪什么都好,就是胆子有些小,不管是遇到什么事情,第一反应不是如何去做,而是下意识的就想要去躲避。
“走什么走!”而在听到他这话后,尚卓才也是露出嗤之以鼻的神情,冷笑道:“就他那尖嘴猴腮的模样,来一个师尊杀一个,来两个,师尊杀一双!金胖子,你真是白长了这一身的肥肉,胆子只有绿豆那么大,能成什么事儿……”
“我哪里不知道以木前辈的手段,区区一个宇桓风自然不足畏惧,但我担心的是他背后的宇家,若是前辈真和他起了纠纷,那就等于是跟宇家对上了,到时候是祸非福啊!”金宝洪长叹连连,脸上写满了担忧神情。
他实在不觉得,林白与宇桓风屡起纠纷,并且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是什么明智举动。就算林白手段的确不错,但宇家底蕴深厚,家族中更是有无相境强者坐镇。若真是怎样了宇桓风,那就等于是跟宇家对上了,等到那时,他们的小命都不见得能保住。
“师尊,怎么办?”被金宝洪这么一说,尚卓才脸上也是露出凝重神情。他进入仙界日久,如何能不知道仙界之中那些大世家和大宗门的厉害。正如金宝洪所说,一个宇桓风不足为惧,但他背后所代表的宇家,却是不容小视。
就他进入仙界至今,已是不知道听说过有多少修为不俗,或者天资卓绝之人,因为种种纠纷,被那些大宗门和世家,连骨头碴子都不剩的吞下,如流星般,消散世间。
如果真的被宇家盯上的话,虽然师尊手段不俗,但恐怕也难免要步那些人的后尘。
“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来之,则安之。”林白闻言,微笑摆手,然后淡淡道:“若是那姓宇的真要自寻死路,我也不能拦着他不是。”
金宝洪闻言长吁短叹连连,但面上却也满是无可奈何神色。他又焉能不知道,矛盾的集中点,实际上并不在林白的身上,而是在宇桓风的身上。如果宇桓风执意要生什么事端,林白又怎么能拦得住,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怎么,你怕了?”看到金宝洪的模样,尚卓才面带玩味之色,轻笑道。
“我怕什么?我只是替前辈担忧罢了!”金宝洪闻言老脸一红,而后沉声道:“从前辈把我从苦海中救出来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把他当成了我命中的贵人。若是真出了事,死又何妨,死有何惧,不过是头沾地罢了!”
“死又何妨,死有何惧!好你个死胖子,真是对我的胃口,来跟我痛饮三杯!”尚卓才本就是个热血的主儿,这段时日以来,在仙界受的憋屈更是海了去了,如今遇到林白,他只愿痛快行事,只要一时痛快,哪管他以后是死是活,金宝洪这话,极对他的胃口。
别说是尚卓才,即便是林白,闻言之后,心中都是一暖。虽然金宝洪这死胖子有时候有些贪生怕死,但在大事上,却是不糊涂,也不枉自己搭救他一场。
咣!咣!咣!而就在尚卓才和金宝洪两人的酒杯碰触到一起之时,神城之中,却是陡然有悠悠钟声响震天地,在这钟声下,整座神城都跟着共鸣起来,天地四合,似乎都变成了这雄浑钟声的海洋,振聋发聩,叫人莫名心中便感觉到一种威压。
咣当!而在钟声响起的同一刻,这前一秒还在高呼‘死有何惧,死又何妨’的金宝洪和尚卓才,手中所持的酒杯,却是咣当一声跌落在地,一个个面色青白。
就这么点儿胆量,也在那妄谈生死!林白见状,苦笑摇头连连,这俩货明显都是贼心大,胆子小的家伙。不过对于这突如其来的钟声,他却是有些好奇,这钟声来的如此突兀,声势又是这样的不凡,定然是说明神城中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盛会要召开了!不是说要在三天之后才开始吗,怎么突然提前了这么多?”虽然酒杯跌落的举动十分丢脸,但如今金宝洪却也顾不得挽回面子,而是疑惑重重道。
此前在林白参加拍卖会的时候,他和尚卓才左右无事,便在万字楼里面,拉着一群人胡侃海聊。而与那些人的交流中,他们得知,万初洞天的盛会,要在三天之后召开,而且据说在盛会召开之时,更是会有一个惊天的消息发布。
但如万初洞天钟鸣悠悠,响彻天地,这是一个信号,一个召集所有人前往万初洞天广场的信号。他实在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让盛会提前这么多。
“走,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林白闻言朗声一笑,缓缓起身,面露憧憬之色。从进入神城开始,他早就想去看看万初洞天真正核心之地的模样,只是苦于没有机会罢了,而今终于等到了这一刻,又怎么能不把握住这个机会。
不仅是他,金宝洪和尚卓才这俩贼心大胆子小的家伙,面上也满是期待神情。万初洞天的核心之地,除却盛会召开时外,非本门弟子不能进。此番前来参加万初洞天的盛会,若是不能去万初洞天的核心之地看看,那岂不是虚了此行。
而在林白一行三人从酒楼走下的时候,街上已是人流鼎沸,许多都是面带期盼神情,显然大多数人都是抱着与他们一样的心思,想要看看真正的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