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经明开车到了白色堡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进门之后李经明发现本来人就不多的白色堡垒今天似乎更冷清了,压根就没见到有人在,只有白觟谦端着一杯酒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等他。
人都是白觟谦借着李经明的名义给赶走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想要在这里正经地谈事情就是不能有其他人在。白色堡垒是白觟谦一手搞起来的,所以这里的布置也是他本人的“白氏风格”,说白了其实就是loft风格。虽然长着亚洲裔的脸也留着亚洲裔的血,可实际上白觟谦是个标准的美国人,很喜欢这种开放式的布局,可这样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私密性可言,为了有个隐秘的环境白觟谦就提了提李经明的名字。在韩国称得上太子党的那一帮人不可能不知道正真的太子是谁,白觟谦一说李经明要在这里和他谈事情,并且需要“安静”一点的环境,那些人很自觉地就离开了。
“对不起,早上放了你鸽子,真是不好意思。”李经明走过来就跟白觟谦道歉,他自己就很不喜欢别人浪费他的时间,所以对于自己浪费了别人时间的行为就自然而然地感到很抱歉。李经明不是知错改错不认错的曹阿瞒,他的处世方式直接很多,错了就是错了没什么好说的。
白觟谦摆摆手,“咱们哥俩还在乎这个,再说*宵一刻值千金,这我能不懂?”
“你懂个屁!”李经明实在拿白觟谦没办法,这位花花公子不管是遇到什么事都能往哪方面扯,整天一副浪荡子的样子不务正业。
白觟谦要是知道李经明的想法肯定会非常郁闷,他倒是想去做做正经事,奈何他姓白而不姓司徒,不想李经明是李氏第一顺位的继承人,他说到底只是一个外戚而已,要是“务正业”的话估计早就被弄死了。现在搭上了李经明,乘上了李家这天大船后白觟谦才开始逐渐展示自己的才干,换做以前他是万万不敢的。
既然是美国yle,白觟谦也不喜欢绕弯子,拿起桌上那份被他看了又看的报纸在手中弹了一下,“怎么样,分寸可拿捏得到位?”
李经明拿过那份报纸仔细地看了起来,为了遮掩自己的尴尬他把报纸举着挡在自己的面前,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他到十一点多才起床,而且重要的报纸一份也没有看,这叫他如何不尴尬?看了一会后李经明放下了手中的报纸,“还是过了,一点质问的东西都不要出现,现在还不是时候。”
“好,我会安排的,一切就按你的意思来。”白觟谦点点头,在这方面一向是李经明说了算,因为李经明从来就没出过差错,“真是佩服你,提前小半年就能知道得这么清楚,连细节都推算得很准,不愧妖虎之名。”
白觟谦也是最近跟那些公子哥们接触多了才知道李经明在韩国上层圈子里的绰号,多智近妖,凶暴如虎,是为妖虎。李经明跟前一世多用怀柔政策不同,这一世他直接了许多也暴力了许多,倒在他面前的对手已经不在少数,故而他小小年纪却已经是凶名在外,有妖虎的诨号。
“叫什么诨号,你当这是夸我呢?”李经明摇摇头,不过就是因为自己属虎而已。
“不过杰米,这样会不会花得时间太长了一点?”白觟谦有点担心地说道,他也不是没有想法的人,“天朝有一句古语,迟则生变啊。”
“什么古语,你说的那是兵法里的话。”李经明笑着摇摇手指,白觟谦好歹有一半的天朝血统,还不如自己知道的清楚,“《登坛必究》有云:‘兵贵拙速,不尚巧迟,速则乘机,迟则生变。’这当然说得很有道理,但咱们现在可不是和李明博摆明车马对阵打仗,要靠的还是计谋。”
李经明说是奇谋,其实简单得很,概括起来就是温水煮青蛙(实际上温水煮不死青蛙,开水却可以)。现在的李明博志得意满,不但当上了一把手而且还顺风顺水做得很开心,之前他有胆子敢背叛李家玩反水,很大程度上是收到高支持率的影响,他认为自己没有李家可以更好地施展一番,当然就毫不犹豫地反水了。李经明知道李明博这种一时得势就自以为是的想法错得有多离谱,支持率是需要实际利益来支撑的,不是在网上发点互动的消息就能赢取的。李明博是被暂时的美好景象迷昏了头失去了判断力,不过既然他已经做了错误的选择李经明也没有办法,只有拿他下手显示一下什么叫影响力。
现在李明博才刚刚跟美国人签下协定,大规模的影响还没爆发,如果李经明找枪手写的文章抨击让李明博警醒之后即时应对,那就让李经明的打算落空了。李经明不但不会说李明博的坏话,还要找几个小报夸他一番,等到效果显现危机爆发的时候,不用别人说民众自己就会发现问题然后开闹。把这个时间拖得越长,那么爆发起来自然就越是汹涌,越是无可抵挡,至于那些在这段时间内即将受到损失的人,李经明就只能说一声抱歉了,选择都是那些人自己做的,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李经明不是“我若死后,哪怕洪水滔天”的人,但他同样也不是悲天悯人的救世主。如果有可以改变结局的机会,难道就可以去改变吗?这不是一个是非题,而是一道lun理题。有一个问题是这样的:当一列火车开了过来,一边的铁轨上有十个孩子在玩耍,而另外一边的铁轨上有一个孩子在玩耍,火车朝着十个孩子的方向疾驰了过去,作为一个扳道工,你会改变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