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边团长请客吃饭,选的地方很巧,正好就是李小东买玉佩的街巷里面,一家三层楼高、木质结构的楼体、看起来古色古香的饭馆。
这家饭馆并不是本地最高档的饭店,饭菜虽然看起来不错,但也不能用极具特色来形容,像边团长这种部队要员,一般请客吃饭,肯定要讲排场,一般不会选在这里。
但当李小东来到饭馆的三楼,往临着窗户的主宾位一座,立刻就体会到了,边团长用心良苦。
窗户下面,一览无遗。
李小东可以轻松看到对面“光明古玩店”的情况,因为居高临下的原因,也能看到古玩店连着的后方,贺老板所住宅院里的情况。
宅院里的动静很大,一伙如狼似虎的背槍士兵,正在查抄贺家的店铺和宅院,每间房屋都有士兵进进出出,把值钱的玉器、古玩统统端出来带走,再把不值钱的家当全部砸碎,然后把清空的房屋贴上军方的封条,显然连同贺家的房产,也一并被军方没收。
腿上有伤的贺老板像一尊雕塑,没有表情,目光空洞,一动不动地跪在宅院正中,身周所发生的事情,仿佛已经与他无关。
而他的家眷,全都缩在宅院的一角,嘤嘤地望着他哭。
“咎由自取。”
刘侍卫道:“小兄弟放心,边蛮子心里有数,贺家两兄弟敢在你的头上动土,绝不会轻饶。”
边团道:“我已经交代下去了,贺家两兄弟作恶多端,这桩案子必须从快从重,不用几天,就会执行槍决。”
李小东一副淡然的模样,捏起小小的茶杯,慢慢地抿茶。
边团长见他不言不语,不知道他是满意还是不满意,便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看一边的侍卫长。
刘侍卫长给他使个了眼色,边团长会意,立刻双手端了酒杯,郑重地说道:“小东先生,边蛮子认认真真地向你赔个不是,边蛮子带兵无方,手下出了贺明聪这种败类,边蛮子脸上无光。”
“边蛮子甘愿罚酒,以示歉意。”
他仰头一口,把酒喝干,接着又倒满酒,然后双手郑重地端起,又一口喝干。
李小东一直不说话,他就一直不停地喝。
等他双手端起第九杯的时候,李小东才一手端了杯道:“边团长不用喝得太急,酒要慢慢喝才够味道,兄弟敬你。”
边团长听后暗暗高兴,双手端高酒杯,与他碰了一杯。
他心里清楚,李小东这样的态度,已经说明,原谅了他。
刘侍卫长还想暗示一下,如果李将军问及此事,请小兄弟如何如何,李小东却是心里清楚,将他的话头打断,一边夹菜,一边若无其事地说道:“贺营长是贺营长,边团长是边团长,贺营长犯事,是贺营长自己糊涂,本不该与边团长有关。”
边团长听后谦逊地一笑,再次双手端杯,向他敬了一杯。
这件事说开了之后,喝酒的气氛也就融洽了许多,边团长没了顾虑,更加是频频地敬酒,与李小东开怀畅饮。
在他的心里,李小东这种身份超然的人物,必然要好好结交。
一顿酒喝完,天色已经擦黑,边团长安排司机开了军用吉普,自己也一路陪同,把李小东和刘欣荣送到了将军府。
一顿酒喝了下来,他们两还收了一套礼物。
两套礼物都是边团长送的,但礼物的出处,却是来自于被查抄的“光明古玩店”。
刘侍卫长收了一件清朝年间的翡翠白菜,宫廷典藏古玩一件。
李小东收下的礼物有些来头,据说是历史上有名的美女陈圆圆,也就是吴三桂一怒为红颜的那位红颜,曾经佩戴过的一双玉镯,手镯的名字很好记,叫做月光镯。
李小东趁着酒兴,把月光镯从红布里拿出来,避开路灯的灯光,刻意找了个黑暗的院墙角落,蹲下身来。
果然是名副其实,这一双手镯会在黑暗里自动地发出朦朦胧胧如同毛月亮般的光华。
不错,有点名堂。
应该好好保存,等到将来,哪个老婆的表现好,就送她作为传家宝。
李小东一边在心里微笑,一边迈着优哉游哉地步子,走向将军府官邸。
来到了茶厅,李小东少不得要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跟李宗北夫妇说上一遍,虽然先到一步的刘侍卫来,李宗北夫妇还是在心里后怕,觉得真的是好险。
想那直属营的官兵,一直负责在城里缉拿红巾军残余,那些兵一个个如狼似虎,在大街广众下随便射杀一个嫌疑份子,实在是家常便饭。
但李小东竟以一人之力缴了他们的槍械,还反把他们押回到直属营的营部,这样的铁血豪情,连李宗北这种打过仗的铁血将军,都自愧不如。
李宗北心怀敬意,对李小东又高看了几分。
李小东从怀里摸出无邪佩,向他说道:“这块玉佩叫做无邪佩,是我这个做干爸爸的,送给小乐乐的一份礼物。这块玉来自南正寺一个叫清元的老和尚,被我偶尔得到,给小乐乐贴身佩戴,可以帮他挡一挡小病。”
李宗北夫妇听他说起了无邪佩的来路,又听他介绍起这块玉佩是个宝贝,可以祛除病邪、保人健康,不禁喜形于色,尤其是李夫人文湘君,更是激动不已。
“不过无邪佩虽好,但效力有限,只能抵御一般的风寒热病,小乐乐先天不足,体质远弱于普通的婴儿,为求保险,我还会在玉佩上加持灵力,以增强小乐乐的抗病能力。”
“加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