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
阮振山叫住剑太郎,问道:“既然决斗,就要公平,怎么能用兵器?”
山本哼了一声,说道:“生死决斗,当然要用兵器,而他的对手李小东,大可以也用兵器!”
无论选用什么兵器,他都相信,在剑太郎出神的刀法之下,尤其是在霸气的神兵、雷闪切之下,都是不堪一击。
阮振山知道剑太郎刀法出众,更是听说过东洋神刀雷闪切的大名,即便李小东拳脚功夫要高于剑太郎,但在兵器比较之下,他断无活命的道理。
“山本先生,你这话说的不对,中原的习武之人,很少再习练刀剑,你现在允许械斗,可算得上公平?”
“何况龙本剑太郎用的是神兵雷闪切,有什么兵器挡得住雷闪切的刀锋?这等同于作弊!”
山本不屑地道:“既然是殊死搏斗,自然无所不用其极,他们两用什么兵器决斗,或者用不用兵器决斗,都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阮将军,你我只是旁观者,无权干涉。”
“山本雄介!”
阮振山怒视着他,恨不得这就掏枪,一枪崩了他。
“李小东,你最好找一件兵器,再不做好准备,剑太郎可要动手了!”山本趾高气扬,双手背在身后,不再理会阮振山。
“王副官,有没有红缨枪、或者哨棍?”李小东转头问了一句。
他先前听王副官说过,龙本剑太郎在用布蒙住双眼的情况下,还能用竹刀打得十几个跟在阮振山身边的高手护卫没有招架之力,这种刀术是有点牛了。
尤其是听他们说起,龙本剑太郎手里的雷闪切是一把吹毛断发的神兵,便就更加不敢大意。
毕竟他不是神仙,也没有杨小白那种逆天的身手,如果一不小心被刀斩了,岂不太冤了?
“红缨枪没有,木棍倒是有,不知道你用不用的趁手。”
王副官实在找不到所谓的“哨棒”,只好急急的找来一根拖把,把拖地的一头踩掉,把光秃秃的木棍丢了过去。
李小东接下来看了看,比红缨枪或者哨棒要短了不少,根本就不太趁手,不过木棍的一端有点尖,看起来倒也像他妈的枪。
算了,凑合用用吧。
李小东双手端了木棍,蹲下马步,棍指剑太郎道:“来,试试你的刀法!”
剑太郎狞笑一声,缓缓蹲身,再次把武士刀横举过头,“断水流一刀斩。雷闪切从不斩无名之辈,请教阁下师承何处?”
“少他妈废话,杨家枪法,快来!”
李小东见他这一会划下了道,还装起了逼,有点不爽。
“中原杨家枪术,久闻大名,今日一战,剑太郎深感荣幸。”
剑太郎看着他手里那根不伦不类的拖把棍子,在心里暗暗地耻笑,又道:“剑太郎尤为荣幸的是,今日一战,雷闪切必将痛饮杨家枪传人的热血!”
话落,寒光乍现,他嗨的一声,刀若匹练,迅猛地斩了过去。
李小东动作更快,横挪一步,一朵枪花挽出,呼的搠向他的腰际,剑太郎一刀无功,转为防守极快,回手迅疾一刀,斩向木棍。
李小东怕他的神兵斩断自己的木棍,赶紧撤枪,顺势掉转一头,大喝一声,迅猛地一棍砸下!
咔!一声脆响!
饶是李小东一棍打得又急又狠,剑太郎无可躲避,但他已经回防,把雷闪切往额顶一举,卡擦一声,木棍便迎着刀锋削掉一截。
一棍没有打中,棍尖反被削断,剑太郎趁此机会大喝一声,刀光暴起,一连几刀,劈、砍、削,旋风般攻了上去。
李小东无奈,只得急速后退,同时用手中的木棍加以阻挡,只听乒乒乓乓一阵乱响,李小东手上只剩下短短一根木柄。
嗤啦一声,衣服被刀锋破开,只要稍慢半步,李小东就被刀锋开膛。
剑太郎根本不停,一招接一招,刀锋凌厉不断地急攻上前,李小东再无办法,只好急速后退,把木柄化作飞刀,朝他面门猛地一射,同时一个扑跃,一个右滚翻,躲开了老远。
剑太郎抬手一刀,啪的一声,将木柄凌空斩断。
木柄毕竟不是飞刀,速度不快,准头很飘,但他进攻的步伐,终究是被打断。
剑太郎并不急于进攻,面带一丝轻蔑地笑意,双手随意地握着武士刀,不再像先前那样,极为郑重地蹲低身子,将刀举过头顶。
“李先生,有没有受伤?对于阁下败退的速度,鄙人深感佩服。”他满脸的嘲笑。
山本看在眼里,情知胜券在握,不由哈哈地笑了起来。
他点上一根雪茄,洋洋地说道:“剑太郎,听清楚我的话,一点一点地杀死他,把他的四肢砍下来,我要看他血流不止,慢慢地死亡。”
“山本君,我很乐意达成你的心愿,他一定会在煎熬中死去。”
龙本剑太郎狞笑阵阵,握着刀,慢慢地逼向李小东。
观战的王副官沉不住气了,左看看,右看看,一把抓住左近的一个士兵,把他肩上背的步枪抢了过来,再手忙脚乱地掀开折叠的刺刀,把步枪往李小东一扔:“接住!”
李小东纵身一跃,接下步枪,端在手里,明晃晃的刺刀对准剑太郎。
剑太郎脸色变了变,喝问地道:“你怎么可以用枪?”
李小东奇怪地道:“我为什么不能用枪?你能用刀,还是神刀,难道就只许我用拖把棍?”
剑太郎剑指他道:“把子弹退出来!”
山本恨恨地砸了雪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