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几个小弟,无不在心里胆寒,这么短的时间,足足有一二十个持枪的好汉,居然无一幸免,全死在了下面。
他们不禁暗暗地开始侥幸,要知道先前因为有赏金的原因,兄弟们人人争抢,老大偏偏没允许他们下去,他们还藏着一丝怨意,可是现在,他们的心里只有浓浓的后怕。
刀疤盯着洞里,咬着牙根说道:“去,给老子想点办法,把这个窟窿堵上,我要叫他们永远出不来!”
“对!”一个小弟附和道:“困死他们!他们没有出路,迟早会死!”
对于这座炮台山峰,他们是再熟悉不过了,碉堡群里没有别的洞口,如果不是地面意外塌陷,连他们也不知道下面还有地底工事,一旦把这个洞口封闭,可以想象,李小东和梅丹只能像被困在迷宫里的老鼠,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就算工事里有其他的暗道出口,可他们不熟悉环境,肯定也是找不到的。
如此一来,只消几天过去,他们便会饿死在工事里。
高大富到了此刻,也不再指望抓活口,他走到塌陷口的边缘,目光阴狠地看向洞口里面,说道:“依我看来,应该往里面烧火,而且火还不能烧得太旺,必须要有浓烟,只要熏他个两天两夜,哼哼,老子看他们怎么受得了?”
“不错,这个主意好,用浓烟熏,要么呛死他们,要么他们就乖乖地冒头,然后像出头乌龟一般,我们就守在这里打!”
“哈哈,这个主意妙,说不定还能抓那个小妞的活口,让咱们好好爽几发!”
“哈哈哈哈……”众人奸笑起来道:“高少,从现在开始,我有点佩服你了!”
“哈哈哈哈……”又是一阵好笑,其中高大富格外得意,笑得嘴巴最大。
偏偏这时,黑暗的洞底下砰的响起一枪,高大富哎哟的一歪,他的腿上中了一枪,整个人正好摔在塌陷的豁口边缘,接着又惊慌地惨叫,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滚进了豁口,头下脚上的摔下了去。
只听噗通地一声闷响。
高大富可没有梅丹那么好的运气,正好摔在李小东的跟前,从这么高的落差摔下来,立刻摔断了几根骨头,摔得他趴在地上,一边微弱地惨哼,一边在嘴里汩汩地冒血。
李小东把枪支抱在怀里,蹲下身来,目光玩味地问道:“高少,有没有事?疼不疼?”
“……”高大富哼哼了半天,不能回答。
李小东目光含笑地说道:“你也真是,不够意思,我都放了你一马,你还出这么狠的招,想用浓烟熏我,你是不是太缺德了?”
高大富颤颤巍巍地抬起一只手,微弱地道:“救我、救我,李医生,我错了,我半边身子麻了……”
李小东说道:“就趴在那吧,正好多休息一下,如果你的兄弟们想要烧火放烟,你先替我挡一阵,我替梅丹谢谢你了。”
听见洞里面李小东在说话,洞的上方,刀疤招了招手,领着几个兄弟,猫着腰,端着枪,小心翼翼地走近塌陷的豁口边缘。
刀疤眯冷了眼光,小声说道:“听我的命令,照准他们说话的地方,一齐开枪。”
一个小弟凑近些道:“高少在里面,会不会把他打死?”
“这么深摔下去,不死也残了,还去管他?”说完,刀疤一摆手道:“给老子打!”
立刻间,好几个贼匪用枪对准黑乎乎的洞里面胡乱扫射,哒哒哒地打了很久还不收手,直到一个小弟实在看不下去了,连连招手喊停,众人才陆陆续续地停止了射击。
他们就想用乱枪打死李小东,至于会不会打死高大富,其实刀疤并不在乎。
洞底下,高大富死不瞑目地趴在地上,浑身浴血,已经被打成了筛子。
“老大,那小子好像跑了,现在我们怎么办?”一个小弟探了探头,小心地看了看洞里面。
“去,砍树枝,弄点汽油,给老子放烟,熏死他!”
刀疤一声令下,一众小弟四下散开,只留下几人用枪指着洞口,其他人纷纷砍树枝去了。
刀疤看在眼里,觉得满意,便找了个大石头坐了下来,一边抽着烟,一边对着对讲机道:“李小东,李小东,听得见么?”
“你小子要是听得到就吱一声,别说老子不给你一条活路,你小子要是愿意投降,就乖乖地自己出来,老子不为难你,你们两出个一亿,老子给你们一条活路。”
“不如你们出一亿,老子给你一条活路如何?要不然五千万也行。”对讲机里回道。
刀疤愤恨地骂了一声,说道:“好你个小王八羔子,死到临头了还敢嚣张,好,咱们走着瞧,你最好先宰了你那俏娘们梅丹,别让她落在了我们手上,否则我们会玩得她欲仙浴死。还有你,李小东,你可千万别受不了自己钻出来,如果你落到我刀疤手里,老子会慢慢地剐了你!”
“哼,你叫刀疤?你自身难保,还想对付李先生?”对讲机里,突然传出一个异样的男声,那是沉默的语声。
“谁?你他吗是谁?活得不耐烦了,敢玩老子!?”刀疤愤恨地站起身来,对着对讲机怒骂,此时此刻,他还以为是自家的小弟跟他开玩笑。
边上的几个小弟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谁胆儿这么肥,敢在对讲机里跟老大开玩笑。
“李先生,李先生,收得到么,我是沉默,对不起,我们来晚了,你还好吗?”对讲机里继续传出沉默的声音。
“好,好得不得了,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