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李小东预料的一样,面对浴川太子审问,由美子跪在地上一言不发,摆明了要把事情硬扛下来。
“由美子,我警告你,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李小东究竟是什么人,他在哪里,他与你是什么关系,你们勾结在一起有何阴谋?”浴川指着由美子逼问,眼中已经透出隐隐地森冷。
由美子依然跪在地上,没有任何回答。
她并不知道李小东人在哪里,就算知道也不会说,她很清楚,太子一党趁势发难,无论怎么回答,都不会有好的下场。
边上的太子妃冷笑连连,煽风点火地说道:“诸位皇亲,大家现在都看到了,由美子执意不说,足以证明她心中有鬼,依照皇室令法,我建议对她用刑。”
“来人!”浴川太子把手一招,早就准备好了的四个卫兵,大步走入远府,来到了场中。
这四个军装卫兵当中,有两人手里持着专门用于行刑的木杖,这种刑杖又重又长,打在人的身上疼痛难当,并且由于这种刑杖过于霸道,而且还经常出现打死打残的情况,此刻这四人神色森严,分列两排,站在了由美子的左右。
“由美子,一旦行刑,你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不要再顽固了,告诉我们,你与那李小东究竟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替他隐瞒?”老亲王文存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用手杖顿着地面说道。
由美子的一颗心,已经如同死灰。
她突然间觉得活下去已经没有了意义,冷漠残酷的皇室,身如残柳的自己,将死的爷爷,以及无可寻踪的李小东……她在心里无助地祈祷:师尊,原谅我吧,由美子已经坚持不下去了。
天皇爷爷就快死了,由美子没有能力救他,由美子最后的一点信念,也不存在了。
由美子愿化作一缕清风,追随爷爷而去,只愿由美子还有下世,再来报答师尊的教诲之恩。
她慢慢闭上双眼,在心里悲哀地叹息。
此时此刻,她的脑海里又想起了李小东,那个强姦过她的男人,那个又救过她、对她有恩的男人,她还想亲手了结与他之间的这段孽缘,可惜,已经没有了机会。
下一刻,
她平静了神色,缓缓地跪伏在地:“对不起,叔爷爷,请动刑吧,由美子什么也不想说,唯有一死而已……”
老亲王恨恨地盯着她,说道:“由美子,你真是冥顽不化!”
太子浴川当即转身,令道:“听我的命令,对由美子用刑,如果她坚持不说,打到她说,直至当庭杖毙!”
四个军装卫兵齐齐躬头,说道:“嗨!”
霎时间,激动不已地由美子母亲,从人群里冲了出来,她一边哭喊,一边为由美子求情,可太子妃玲子冷冷地一摆手,立刻有几个军装内卫,把由美子的母亲拦下,此时此刻,由美子的父亲仁智亲王,已是泪如雨下。
“父亲、母亲,女儿不孝,不能够替你们分忧,女儿欠下你们的恩情,只有来世再报……”由美子被两个如狼似虎的卫兵摁在地上,那依然抬起的清丽的脸上,已经满是泪痕。
“打!”
太子浴川大喝一声,两个卫兵将沉重的刑杖高高举起。
啪的一响!
卯足了力气的刑杖,打在由美子的臀后,打得她身子猛地一颤。
她死死咬牙,忍住不疼出声来。
啪的又是一响,另一个卫兵也跟着打下一杖,由美子疼得冷汗涔涔,浑身微微发抖,但她紧紧绷住身体,依然没有吭声。
“你们两个用点力气。由美子习武多年,身体比常人要耐打,你们两这种打法,对她不痛不痒……”太子妃玲子在边上瞧着,露出幸灾乐祸的眼神。
两个卫兵听后对视一眼,接着把刑杖举得更高,使出了咬牙的力气,一下接一下,狠狠地打了下去。
终于,在由美子父母悲怆地哭喊当中,由美子再也受不住了,不断发出痛苦而凄惨的叫声,而太子夫妇却是对视一眼,相继露出一丝隐藏不住的阴阴地微笑。
窗户后面,把由美子决绝而悲惨的样子看在眼里,李小东的心里多了两分沉重。
也许是那个承诺,她自始至终没有在太子面前供出自己,就冲这一点,自己就应该出面帮她,但,一想起与她那化不开的仇恨,李小东又在心里反复地质问自己:如果你真的要为她出头,值不值得?
难道农夫救蛇的故事,还要在你的身上上演?
这时候,在他的身边,柳神医一副不忍看下去的表情,摇着头道:“惨啊,真是太惨了。一介堂堂的公主,居然被打成了这个样子,看他们的架势,只怕真的会把她活活杖毙。”
他叹了口气,说道:“也不知道那个李小东是她的什么人?她始终隐瞒不说,难道那是她私下里的情郎,她想保护她的情郎?”缓了缓,又摇起了头道:“如果李小东知道由美子正在为他而受难,也不知道是什么感受,一定会相当内疚。”
李小东听了这话,皱眉瞧了瞧他,很想说他一句“你懂个屁”。
不过这话他终究是没有说出口,生生地吞了回去。
“住手!给我住手……”院门外,闻讯赶来的平川八郎,撞破卫兵的阻拦,匆匆进了大院。
两个行刑的卫兵及时停手,看了看平川八郎,又看了看太子众人,终究是把高举的刑杖慢慢放了下去。
“平川八郎,你不在神社当值,来这里做什么?”浴川太子双手负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