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曼闻听不禁和吕纲对视了一眼,他们也看出来了朱植这是心存犹豫,可对方说的也有道理,这么大的事不可能就这么随随便便决定,于是二人最后只得说道:“那我等就听从老将军安排,只是夜长梦多,迟则生变,还望老将军早做定夺。”
“老夫明白。”朱植点了点头,这才派人将乐曼他们带下去休息,而其和众将则赶回了衙门是商议此事是否可行,会上众将分成了两派,一边认为良机莫失,应该及早行动,而另一边则认为乐曼等人不太可信,此事很可能是楚军的一计,让朱植切莫上当,两派是争论不休,一时间是僵持不下。
就朱植个人而言他此时也有些犹豫不决,一方面他当然也希望能尽快击败楚军,解汝阳之围,可另一方面就像众将所说乐曼他们此来过程实在太过离奇,虽然不能说完全不可能,但还是令人心生疑窦,汝阳是中土的南大门,一旦把这里丢了楚军就能长驱直入,到时就连洛安都有危险,这个责任朱植说什么也担当不起啊。
就在朱植一筹莫展之际忽然发现一旁的主薄杜文是低头不语,若有所思,别看杜文年轻,却是精于算计,颇有智谋,朱植对于他一直颇为信任,此刻见状不禁问道:“杜主薄,你对此事有何高见啊?”
杜文闻听赶忙上前道:“将军,依属下之见此事可行。”
“你何出此言啊?”朱植问道。
“将军请想如今敌强我弱,若按常理我军是万难取胜,故此只好别出新材,之前里应外合偷袭敌营就是最好的例证。”
“可那次我们终究是败了啊。”
“上次只是我们筹画不周,并非计策不可行,依卑职看我们这次不如就按乐曼他们所说来个故技重施,想来敌军是万难想到。”
“可万一这是对方的计策怎么办?”
“这点卑职也已想到,为防万一这回我们可以先来个借刀杀人。”
“这又作何解释?”
“将军您怎么忘了,之前那个吕纲曾经说过他们吕氏这回愿意助国家一臂之力,依属下之见我们这次不如让他们打先锋,如果得胜我们再趁势进军,如果不胜于我们也没什么损失不是?”
朱植闻听心说这招也够损的,可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想到这里朱植最终下定了决心。
第二天一早朱植就把乐曼,吕纲等人叫到衙门,向她们当面说明了自己的计划,众人闻听一时间都不禁是面有难色。
“将军,非是我们吕家不愿尽力,只是我们手下都是些山野乡民,武力有限,帮忙助战尚可,至于这打先锋嘛...只怕有误朝廷的大事。”吕纲此时不禁说明了自己的难处。
朱植闻听点了点头:“二公子尽管放心,这些老夫自然知晓,此次只是希望借用你们吕家的势力打楚军一个出其不意而已,只要战端一起,我们官军必定不会坐视不理。”
吕纲等人也不傻,此时也听出来朱植这是拿吕家的人马当枪使,可无奈计划是自己提出来的,如今也不便反悔,吕纲一琢磨最后也只得说道:“那就听从老将军安排,我们这就派人回去报信。”
“不必,送信的事就交给我手下的人去办好了。”朱植此时不禁打断对方道。
吕纲等人闻听不禁是面面相觑,接着齐声问道:“将军您这莫非是不信任我们?”
朱植闻听赶忙赔笑道:“几位不必多心,非是老夫不信任你们,只是事关重大,我们也不得不谨慎小心,无奈之处还望诸位见谅。”
朱植话虽然说的客气,可在场众人都听得进出来他这摆明就是不信任自己,一时间都不禁心中有气,可无奈如今有求于人,故此最后也得勉强同意了,就这样乐,吕二人各自写了封亲笔信交由朱植的手下带去,结果不到两天就陆续有了回音。
先是楚军这边,由于乐家兄妹一死一逃,如今的下庸军是群龙无首,又受到林坚嫡系人马的怀疑猜忌,日子着实不太好过,故此当听闻乐曼要他们二度起事,里应外合大破楚军多数人都当即表示同意,甚至他们还表态愿意去拉拢其他非林坚嫡系的人马一同参与,可以说这一路进行得是极为顺利。
之后去往汝西联系吕氏的人也回来了,这一路的情况稍微要复杂些,其实如今吕氏一族的族长也就是吕纲的父亲是同意出兵助战的,可吕氏毕竟是个大家族,这种攸关人命的事不可能由族长一个人做主,故此他还召集了族中的元老开了个会,这人多难免意见就有分歧,有些人倒不是支持楚军,只是觉得吕家作为地方势力保住一方平安就好了,没必要主动参与到战争中,这说来也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故此吕纲的父亲以及主战派不得不做了一番游说,虽然最后总算在出兵这件事上达成了一致,可难免是耽误了些时间。
得到了两路都同意配合行动的消息朱植不禁大喜,当即召集众将商议具体的方案,最终众决定三天后的半夜对楚军发动进攻,尽管已经采纳了乐曼等人的提议,但对于他们官军依旧没有完全放心,故此这次行动他们被安排留在城中,美其名曰“待命”,实际上就是软禁,真要事情有所变化,官军就准备拿他们几个人开刀。
虽然一切商议已定,不过在行动前朱植还是有些惴惴不安,生怕哪一个环节最后出现问题,不过事情的发展似乎没有他想像的那么复杂,楚军与吕氏方面先后传来消息,都说准备就绪,而乐曼他们几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