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不解的杨峥,将目光放在了老兔子遗留下来的那个皮夹子上。短款的皮夹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好牌子。他将其展开,开始翻找。
皮夹子里只有少量的现金,加起来大概不到二十美元。里面没有任何证件,只有一张磁卡。看起来线索在这张磁卡上?杨峥‘抽’出磁卡仔细查看,然后将目光锁定在了磁卡背面的一行小字上——费氏兄弟银行,这看起来似乎是一张进出用的磁卡。
站在那里思索了一下,杨峥随即招手拦下了一辆计程车,直奔费氏兄弟银行而去。似乎全世界的出租车司机都是一个德行,喜欢喋喋不休的跟乘客攀谈。那大嘴巴司机很快道破了杨峥手中那张磁卡用途:“贵宾卡?先生,你一定是个有钱人。费氏兄弟银行的保险柜可不便宜。”
杨峥只是淡淡的笑笑,没有回答。计程车穿街过巷,杨峥的方向感很好,他能感觉到司机故意多绕出去两条街。但他既不想‘浪’费时间跟司机吵嘴,也不差那么几块钱。十几分钟之后,计程车带着他到了费氏兄弟银行的‘门’口。
他刚一进‘门’,银行的大堂经理便迎了上来。微微颔首,审视的看着杨峥:“先生,有什么能帮到您的么?”
杨峥没说话,从西装内口袋里掏出了那张卡。
“啊,保险箱业务,请跟我来。”大堂经理引着杨峥走到了保险柜区的入口。那里站着两名保安,杨峥猜那俩家伙肯定带着枪。
大堂经理快步走过去,将磁卡在电脑旁的刷卡器上刷了下。哔的一声之后,屏幕上迅速显示出持有者的信息。奇怪的是,照片一栏出现的赫然是杨峥的照片。
大堂经理比对了下,神态逐渐放缓,做了个请的手势:“先生,请验证指纹,就在这儿。”
验证指纹?杨峥略微紧张起来。他的大脑开始快速的思索,判断着局势,与此同时慢慢朝前挪腾着脚步。通道入口有两名保镖,怀里都藏着手枪,大堂里还有三名保安。一旦局势不对,杨峥可以迅速放倒身前的两个家伙,抢下手枪,然后搞定其他三个家伙……没有危险。
杨峥的脚步不再犹豫,而当他路过看到显示屏上显示出的是自己的照片的时候,他愈发的放松下来。很显然,老兔子提前已经布置好了一切。那张照片还是此前杨峥办理证件照的那张。既然是这样,想来验证指纹也没什么问题。
他走到那台指纹机前,伸出右手放在屏幕上。指纹机开始运作,一个指纹一个指纹的验证着,片刻之后侧面亮起绿灯。大堂经理的态度愈发的谦恭起来,“杨森先生,欢迎你再次来到费氏兄弟银行。你的保险箱在a3区,请跟我来。”
尽管已经猜到了结果,可杨峥依旧有些恼火……该死的老兔子,居然趁着他不知道的是时候偷了他的指纹。见鬼!幸好这是银行,如果是犯罪现场留下自己的指纹……
坐在a3区的小隔间里,没等多久,大堂经理将一个长长的铁‘抽’屉放在了他的面前。掏出钥匙解锁,微微点头:“如果有需要,请随时招呼我。”
大堂经理退了出去,转身为杨峥拉上了隔间的‘门’帘。
隔间里就剩下了杨峥一个人,他松了口气,拉过铁‘抽’屉,摆‘弄’了几下,最终从侧面打开。狭长的铁‘抽’屉里放着很多东西,有一些钞票,人民币、美元、英镑、澳元,还有一叠证件。随意翻开,那些证件里的信息不同,可照片却全都是杨峥一个人。再剩下的,就是封在牛皮袋里的文件了。
他按照次序‘抽’出牛皮袋里的文件,慢慢的查看着。
文件的封面用曲别针别着一张照片,看起来是西方人种,年纪大概在四十左右。里面记录着此人的详细信息:亚当·霍伊斯,底特律人。出生于1848年,1869年加入美国海军陆战队,四年后退役。1886年,涉嫌刺杀美国总统阿伦·亚瑟,其后于旅馆中吞弹自杀。
前几页似乎是美国官方的说法,美国警方裁定,亚当退役后居无定所,没有固定工作,全靠救济金与抚恤金过活。长期的压抑生活让亚当生出反社会倾向,最终在阿伦·亚瑟总统游行时冲出人群,朝着汽车内的总统连续开了三枪。
从第五页开始,打印纸看起来有些不同。上面记录着:亚当·霍伊斯与1857年在加勒比海游玩的时候遭遇海难,全家只有亚当自己存活了下来。之后亚当·霍伊斯离开了底特律,到了费城的远房亲戚家接受照顾,一直到其高中毕业。
除了这些信息,文中还列举了一些海难前后亚当·霍伊斯习惯上的微妙变化。比如小霍伊斯有习惯‘性’眨眼的强迫症,可海难之后这种习惯却消失了;另外霍伊斯是个右撇子,可海难之后却变成了左撇子。与此同时,他的右手突然变得十分笨拙……
第二份文件,记录了一个叫张朝伦的家伙。张朝伦,男,1832年生人,上海人,父母系驻委内瑞拉大使馆参赞。1844年,其全家乘坐航班返回大明度假。飞机从加拉加斯机场起飞后五分钟,遭遇高空湍流,发动机突然失灵,飞机坠落。全机总计113名成员,最终只有五人生还,其中包括一名空姐,三名乘客,以及周岁十二的张朝伦。
张朝伦随后由其年迈的祖父祖母抚养。顺利研究生毕业后,张朝伦进入费东谷物理研究所,成了一名实习研究员。
1857年,费东谷物理研究所于塔克拉玛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