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观来说,任命王文彪担任营长,是大体合适的。护庄大队长与营长本是平级,调动不属于提拔,因此总监军部直接任命并没有越权。
……
士兵们涌进权家大宅,顿时让冷清的宅院里热闹起来。
士兵的说话声、伤兵的呻吟声,越过高高的屋脊,传到了西南角一处僻静的小院里。没有家具,随营的工匠们用树干锯出了几个粗陋的木墩,搬来当板凳。据说工匠们正在加紧做床,好歹不能让朱平槿这位世子晚上睡在冰凉的地板上。
朱平槿的木墩上加了一块软垫,是从朱平槿的马鞍上取下的。蛋疼事件发生后,随侍太监们被上头骂得满头狗血,于是采取了措施,把朱平槿的马鞍垫得又软又光滑。朱平槿与手下人的唯一差别就在这儿。
但朱平槿的注意力不在这些物件上面。他盯着手中的人事档案,思考问题究竟出在那个地方。
沉思片刻,朱平槿向房间正中站立的于飞提出了问题:
“于将军,先谈谈你们战斗失利的经过,王文彪被俘叛变的情况一并说说。”
于飞这还是头一次单独面对朱平槿。世子沉默不语,让他有些紧张。世子终于开口,明显让他长出了一口气。
“禀世子爷:日前大败,末将愧对弟兄们,百死莫赎!”
于飞一开口就就主动承担了责任。既没有为自己辩解,也没有替王文彪找理由,这让担心两人沆瀣一气的朱平槿稍感欣慰。
“胜败乃兵家常事,于将军不必过于自责。关键在于我们赢了,要知道为什么赢;输了,要明白为什么输!
弄懂了,想透了,下次能赢的就会继续赢,会输的就不会输!
所以,战后总结一定要全面,决不能只说赢的,忌讳输的。圣人道:失败乃胜利之母,就是这个道理。”
“世子爷说得真好!末将受教了!”于飞由衷地向朱平槿拱拱手。他理理思路,开始了讲述。讲述是从一月多前的罗渡镇开始的。
注一:于飞,明末洪雅义士。史载,他曾经数次率领乡兵大败张献忠的军队,后来不屈战死。花溪镇,明朝为芦村镇,归花溪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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