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曹操的真是打算,袁绍心里不免得一阵恶寒。袁绍从小就认识曹操,两人都是洛阳城里的官二代,可以说是发小的关系。袁绍熟知曹操的为人和性格,知道曹操历来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如此狠辣,仍然叫袁绍有些咂舌。
曹操敏锐地观察到袁绍的略一沉默,笑道:“本初,你不是吧,居然会可惜区区一个游侠,一个剑客!要知道侠以武犯禁啊!”
袁绍被说破,尴尬地说:“那……那绣衣卫大概何时能够得手,杀掉刘范?”
曹操笑道:“绣衣卫已经出京十日有余,又有众多好马,此刻必然已经到了姑臧城,在城中蛰伏下来,以待时机。不过我想,就凭史阿那等鲁莽无忌之性,估计他刚一进入姑臧城,就迫不及待地展开刺杀行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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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袁曹二人交谈的同时,数千里之外的姑臧城已经被黑夜所笼罩,陷入了一片黑暗。不过,因为姑臧城的大规模扩建,官府放松了宵禁,城里城外仍然十分热闹,人声鼎沸。
史阿斜倚着宅院中最高的高楼之顶,躺在瓦片上,看着夜空中皎洁的明月和一大片云彩飘来,慢慢地,明月被云彩一点点地遮挡、蚕食。随着明月为云遮蔽,夜空之下的姑臧城变得更加黑暗,只有灯火阑珊。
望着伸手不见五指的夜空,史阿展露出一个微笑。他纵身一跃,跳下高楼。王越走上前来,说:“合应晚睡了。”
史阿摇摇头,说:“师父,徒儿想今夜就去会一会那刘范。”
王越皱起眉头,说:“我们才刚刚进城,说不定正有众多锦衣卫盯着,发现了我们的动向。你再一去,岂不是打草惊蛇?”
史阿笑道:“放心,师父,就凭锦衣卫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还追不上徒儿。若真有锦衣卫尾随,徒儿自然会把他们甩开。”
王越仍然不同意,说:“不行!刚来第一夜就突然袭击,太过危险了!”
史阿笑道:“第一夜不动手,总是要动手的。若第一夜就得手,岂不更好?”
王越道:“别忘了,我们不仅只有这一个任务,还要打探出凉国针对贸易战所做的准备,也好让袁公参详,让朝廷在贸易战中始终立于不败之地。你这一去,极有可能让凉国人知道我们的存在,探察机密,必定会变得更加困难。”
史阿嗤之以鼻,说:“那是师父的事了,跟徒儿没有半点关系。徒儿只是奉命前来,取刘范首级的。”
“你?!逆徒!”王越怒骂,但他也知道,自从那一夜的冲突之后,他和史阿早已是貌合神离了。
史阿闻言,也不再多早,飞身而起,就向宅院高墙之上跃起,单脚轻轻地踮着,直立于高墙之上,旋即一扑下,便又消失了。
王越只能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出了蛰伏的宅院,史阿飞奔向州牧府,很快就越过重重宅院,来至州牧府的围墙之下。州牧府的围墙自然是修得高耸入云,甚至比城墙还高一些。但史阿并不放在眼里,他蹲下身子,骤然用双掌拍击地面,立即从地上一跃而起,然后稳稳地以单脚蜻蜓点水似的站在高墙之上。从高墙向里往去,史阿四处搜寻着,看见州牧府中,有众多的亲卫正披坚执锐在夜巡。整个州牧府内遍布全副武装的亲卫,密不透风,差点史阿也被夜巡的亲卫发现。
史阿自然有能力击杀不少亲卫,但这样一来就不利于行动的开展。史阿便瞄准两队亲卫换班的片刻真空,一跃而下,跳到州牧府之中,然后趁换班还没完成,又跳起,攀登至离他最近的一栋楼阁的第三层檐上。刚一登上楼阁,楼阁第三层的走廊上就传来一阵行走交谈的声音,史阿连忙低下身子,蛰伏在檐上。
然后两个侍女边说着话,边从第三层楼的走廊那边走近了,交谈声也渐渐地明晰。
侍女甲:“怎么府里突然布置了如此之多的侍卫啊?前几日还没有的?”
侍女乙:“听说啊,是朝廷派来了许多刺客,准备行刺主公。所以主公就调来了三千亲卫军。”
侍女甲害怕地叫起来:“啊?有刺客?那主公岂不是危险了?”
侍女乙淡定地说:“你怕什么啊?主公的三千亲卫,那可都是战场上的万人敌,从无败绩。小小刺客,怎么可能得逞?”
侍女甲灵机一动,笑道:“诶,你说,有没有可能,这刺客万一现在就在府中呢?”
史阿一听,略有些意外。
侍女乙立即紧张兮兮:“你别吓我啊!哪有刺客?”
侍女甲一脸坏笑地说:“说不定,可就在这倚月楼之中,就在我们身边哦?”
史阿更有些惊慌,心想,难道自己是被发现了?
侍女乙大为紧张:“你快别说了!”
侍女甲成心要吓唬吓唬侍女甲,继续一脸坏笑地说:“说不定,他正在偷听我们两人的对话,当他知道我们知道他在这,说不定他会选择杀人灭口哦!”
侍女乙大惊失色:“真的吗?你别吓我!”
史阿更有些惶恐不安,暗自握紧了玉龙剑的柄,他心中开始估算两个侍女的位置,和周围环境,他想着下一刻就立即跳出,从檐上翻到走廊上,再捂住一个侍女的嘴,用剑抹她的脖子。趁另一个侍女来不及喊出来时,再一剑刺穿她的喉咙,叫她也无声无息地倒下死去。
侍女甲看侍女乙脸上都吓出了汗水,嘲笑道:“哈哈哈!看你那熊样,编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