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冯佳宁这幅没心没肺的样子,陈明宇哭笑不得的说道:“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大晚上的,你跑人家造船厂干嘛去啊?”
“当然是去暗访喽!”冯江宁很自然的说道。
“暗访什么?”陈明宇惊讶的问道。
“听说这儿死了个人,却被造船厂的人给隐瞒下来了,所以我才去暗访啊!”冯佳宁道,“你呢?又去暗访什么?”
“这儿死了个人,还被隐瞒了?到底什么情况?”陈明宇更加惊讶了。
“我怎么知道!要是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啊,那还用得着你暗访吗?”冯佳宁翻了翻白眼。
何五这时候插嘴道:“我倒是也听过这事……”
冯佳宁的兴趣立刻转移到了何五的身上,探身向前,扒着沙发问道:“大叔,你知道这件事是什么情况?赶快给我说说吧!”
何五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他感受着冯佳宁在他耳边的吐气如兰,也不禁感到一阵心生荡漾!
“额……这个事我也是听人家瞎传的,不知道准头不准头。”何五咽了口唾沫说道。
“哎呀,没事!没事!大叔,你知道多少就说多少,赶紧快说吧!”冯佳宁催促道。
“好吧……让我想想。”何五说道,“哦,我听别人说,好像是一个多月前吧,一辆货车发生了倾翻,把一个正在卸货的工人给压死了。”
“我也是听人这么说的!大叔,那你觉得这件事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有人这么传,那肯定是有点影吧!”
陈明宇插嘴道:“如果真发生了这样的事,那肯定早就传开了吧,整个周泉才多大啊!”
何五道:“我听说啊,这件事发生之后,造船厂拿出一笔钱赔偿了那个工人的家属,然后还给厂子里的工人下了封口令,谁都不准往外谁,否则就要重重的处理什么的,所以这件事只是传的有风有雨的,但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陈明宇沉吟了一下,又问道:“那你知道死的那个工人是谁吗?”
“听说姓田,具体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何五道,“嗨,我给你们说句实诚话,这件事啊,你们最好别管!政府都不管的事,你们管什么呀,是不是?另外,我刚才已经给这位兄弟说了,西亭造船厂是挺有来头的,你们可最好别招惹他们!”
冯佳宁在听了何五的话之后却更加对西亭造船厂感兴趣了,问道:“这个西亭造船厂到底有什么来头啊?是不是官商勾结啊?或者是……黑、社会?”
何五扭头看了一眼冯佳宁,奇道:“你这个姑娘年龄不大,心倒是挺大的啊!他们要真的是官商勾结,或者是黑、社会,那你今天还去人家厂子里暗访,难道就不害怕?”
冯佳宁很是不屑的说道:“那有啥害怕的啊!他们要真的是官商勾结,或者是黑、社会啊,那我才更要深挖呢!一旦挖出来,那就肯定是个轰动的大新闻!”
这时候,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简直就像是银河倒泄一般,雨刷拼了老命的在那儿刷个不停,但好像也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
为了不把车开进沟里去,何五只能集中精力的开车,没有精力再去跟冯佳宁胡扯了。
陈明宇则问道:“佳宁,你现在是做什么职业呢?记者吗?”
“是啊!我记得之前好像是跟你说过吧,我大学读的就是新闻专业啊!”冯佳宁道。
“在哪个报社?”
“《淮海晚报》。”
“《淮海晚报》?挺牛的啊!”陈明宇称赞道。
“切,这有什么牛的!”冯佳宁倒是挺不屑,“你要说牛的话,那应该是《淮海日报》牛才对吧!其实,《淮海日报》的一个主任当时专门跑到我们学校里找我,让我毕业后去他们那儿工作呢,但是我根本就懒得去,一口就回绝了他!后来,一个跟我关系很好的师姐邀请我去《淮海晚报》,我抹不开面子才勉强去试试,如果哪天我干的不开心了,我立刻就辞职走人!”
听了冯佳宁这牛逼哄哄的话,陈明宇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过,他知道,这就是冯佳宁的性格。而且,她也绝对不是随口说着玩的,如果哪一天她确实工作的不开心了,那她绝对会毫不犹豫的辞职走人。
对一般人来说,《淮海晚报》的一个正式工作岗位可能是珍如宝石,但是对于冯佳宁来说,她绝对可以弃之如弊履!
对于《淮海日报》和《淮海晚报》的区别,陈明宇也是很了解的。
《淮海日报》是淮海的省委机关报,俗称“党报”,是淮海省委的喉舌,上面刊登的也都是一些比较高端、严肃的内容,比如一些高级干部的讲话、视察活动,或者说转发的新华社、《人民日报》等高端报刊杂志的社论,读者对象也主要是党政机关干工作人员以及社会上层级较高的读者。
而《淮海晚报》则属于面向市场和大众的都市类报纸,刊登的也大都是一些老百姓比较关心且能看得懂的内容。
相对于《淮海日报》来说,《淮海晚报》的读者群更广泛,发行量也大于《淮海日报》。
另外,这两种报纸之间还有一个显著的区别,那就是《淮海日报》一般都是凌晨四五点出报,而《淮海晚报》一般都是下午出报,这也是这两种报纸名字的由来。
不过,一个有趣的现象是,从今年开始,《淮海晚报》也开始在凌晨四五点出报了,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跟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