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阳笑道:“应该是有一些演绎的成分,但是这个传说还是被很多人认可的。”
姚珉感兴趣的说道:“还有什么典故啊,说给我们听听。”
宗阳丢掉一张牌,说道:“还有一个典故,据说江苏太仓县曾有一个皇家的大粮仓,常年囤积稻谷,以供‘南粮北调’。粮多自然雀患频生,每年因雀患而损失了不少粮食。管理粮仓的官吏为了奖励捕雀护粮者,便以竹制的筹牌记捕雀数目,凭此发放酬金,这就是太仓的‘护粮牌’。这种筹牌上刻著各种符号和数字,既可观赏,又可游戏,也可作兑取奖金的凭证。这种护粮牌,其玩法、符号和称谓术语无不与捕雀有关。”
姚珉又道:“护粮牌还能当成麻将来玩?有点扯吧?”
宗阳道:“不行啊?那你听我解释。比如,‘筒’的图案就是的横截面,‘筒’即是枪筒,几筒则表示几支。‘索’即‘束’,是用细束绳串起来的雀鸟,所以‘一索’的图案以鸟代表,几索就是几束鸟,奖金则是按鸟的多少计算的。‘万’即是赏钱的单位,几万就是赏钱的数目。此外‘东南西北’为风向,故称‘风’,射鸟应考虑风向。‘中、白、发’:‘中’即射中之意,故为红色;‘白’即白板,放空炮;‘发’即发放赏金,领赏发财。再者,麻将玩法的术语也与捕雀护粮有关。如‘碰’即‘彭’的枪声。又如成牌叫‘糊’,‘糊’是左边一个‘骨’、右边一个‘鸟’组成的那个‘鹘’的谐音,‘鹘’是一种捕雀的鹰。除此之外,还有‘吃’、‘杠’等术语也与捕鸟有关。那么为何又叫‘麻将’呢?因为在太仓地方方言叫‘麻雀’为‘麻将’,打麻雀自然也就叫成打麻将了。”
罗锋击掌称赞道:“解释的有根有据!不错!不错!”
姚珉也笑了笑,说道:“倒也有点意思。”
宗阳呵呵一笑,说道:“其实关于麻将的来源传说还有不少,你们有谁知道其他的传说,也说一说。”
罗锋打趣道:“你这珠玉在前,谁还敢乱说啊。”
宗阳摆摆手,说道:“都是扯着玩罢了,你们谁要是知道其他典故啊,也来说说,我对这东西确实是挺感兴趣的。”
陈明宇本来无意出风头,但他看宗阳确实是对这个话题十分感兴趣,而且他想着,虽然今晚有罗锋压阵,但却也不能老是靠着罗锋,自己也该适当的跟宗阳、姚珉两人拉近拉近关系,这不就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吗?
于是,陈明宇说道:“我倒是也听说过一个麻将的来源典故,只不过没有宗处说得这两个来源经典。”
宗阳立刻很感兴趣的催促道:“是吗?说来听听。”
陈明宇在脑海里简单的回忆了一下,便说道:“据我了解,咱们国家最早有关麻将的计载,是宋朝杨大年著的‘麻将经’。其中的内容和现今的麻将差不多。麻将发展到了清朝,没有一鸟,也就是一索,并且七个字是公、侯、将、相、文、武、百。清廷怀疑这七字和反清复明有关,于是下令禁了。到了道光年间,秀才陈实门坐他哥的船四处游历,船上的船员无聊聚赌,陈实门日日观之,于是起了改进赌具的念头。船行时风向时常改变,于是他把公侯将相改成东南西北风。当时船在各处交易的货币制度是:十筒相当于一索,十索相当于一万。其中‘筒’即是中间有洞的铜币,索就是把一堆铜币串起。于是他将这些用在麻将上。但一索和二索极易混淆,某日他看到了船上养的鸟,灵机一动将一索改成‘鸟’。麻将至此已大致成形,但文武百这三字要改成什么呢?陈实门为此伤透了脑筋。有一次船员在下棋时用炮将军对方,说道‘吾炮百发百中也’。陈实门听了就将文武百取百发百中之‘中发百’改为‘中发白’替之。这就是我们今日的麻将了。”
听了陈明宇的话之后,宗阳哈哈大笑,连声称赞:“有意思!有意思!这也算是我听过的极有意思的一个版本了。陈老弟看来也是对麻坛大有兴趣的人啊!咱们这也算是同道中人了!哈哈……”
宗阳今晚虽然表面上一直非常和煦,但是陈明宇却能敏锐的感受到,宗阳骨子里对自己其实是不冷不热的,甚至可以说对自己有些轻视。
其实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宗阳作为省发改委一位炙手可热的实权处长,不知道有多少人要买他的账,恐怕一般的市委书记和市长都得对他客客气气的,甚至还要拍拍他的马屁,陈明宇只不过是一个冷衙门的局长罢了,宗阳不把他放在眼里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如果不是看在罗锋的面子上,陈明宇想请他吃饭肯定都请不到。
但是在陈明宇说了这个典故之后,他明显的感觉到宗阳的态度热乎了很多,不是原先那种敷衍出来的热乎,而是真正的热乎,甚至连称呼都由“陈局长”变成“陈老弟”了。
很多东西,其实都是在细节中表现出来的。
罗锋也笑道:“行啊,明宇,你的学问还真是杂得很,连这都知道。”
连姚珉也冲陈明宇微微一笑,说道:“这个版本也很有意思。”
陈明宇笑道:“我这就是班门弄斧,跟宗处长刚才讲的那两个版本相比差了很多啊。”
说完,陈明宇丢出一张牌:“东风。”
“吃!”
陈明宇的话音一落,宗阳就立刻大叫一声,伸手把那张东风拿了过来,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