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彩以为自己进了涉、黑场所。
一楼是赌博斗殴的,当然,老板肯定是不愿意酒楼的桌椅板凳被砸的。
闹事者还没升级呢,就被酒楼的专业打手,不,专业保镖给残酷无情的镇压了。
白彩本来是想站在那里看场激烈斗殴的好戏的,但是,很可惜,没看成。
二楼嘛……
装潢雅致。楼道上摆着各种长青花草,这一点有些画蛇添足的赶脚。来往的侍女也是穿着精致,吸精非常。
统一的粉底绣有偏飞蛱蝶的紧身锦绣长裙勾勒出来往侍女的傲人身材。
而且该露的绝对漏!
若隐若现的乳、沟,水蛇一样的小腰儿,时不时飞的媚眼儿。高高扎起的飞仙髻,环佩叮当。
这是侍女?
白彩很想揉揉自己险些被闪瞎的狗眼。
这手笔也太大了吧。
嘴角止不住的抽搐。这酒楼或许比郑之浩之前经营时生意要好,但是,格调绝对降了好多!
虽然她承认装潢很好,也蛮有意境。
但是这意境在那些妖精侍女出现时已经被破坏了个彻底。
这是青、楼吧?白彩很想这么问上一句。
不过对上李文逊略显尴尬的脸,也就没问出口了。
“咳咳,这是我大哥……还是进去说吧。”李文逊脸色很不自然的说道。
桌上摆的酒菜堪称精美也很是美味。
用山珍跟海味堆出来的菜不美味也很不正常。
白彩尝了一口,如是想。
环顾房间一圈,发现这房间各位的温馨。显然是用心布置了。
“布置的不错。”白彩说。嗯,外面的侍女比起来是要好多了。
“公子~~”倒酒的侍女眼睛冲着白彩眨个不停。并极力的想往白彩怀里钻。
李文逊脸色难看的紧。“你出去吧。”
侍女不敢造次,施了个万福,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找我有事吗?”白彩放下筷子,抬眼看向李文逊。
李文逊道:“仰慕白……”
白彩摆手,“我赶着回家。有话快说!说吧,裴臻让你找我干嘛?”
“这不关裴大人……”李文逊刚想说什么,对上白彩仿似洞察一切的目光,到嘴边的话霎时转了个弯。“是这样的,白公子有什么难处尽管跟小弟说。”
小弟?
白彩观李文逊样貌得有二十好几了吧?
“我十八。”白彩道。
李文逊:“……”他二十四。
真是呵呵了。然后他就真呵呵了。“呵呵……”
白彩挑眉,这呵呵的意思还真是挺让人——呵呵的。
白彩手掌心置着一杯茶。盏中茶水兴不起一丝波澜。
“裴臻有事找我?”她才不信裴臻会给她找个外援。
李文逊噎了一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裴大人很为公子担忧。”
“担忧?担忧什么?”白彩晃晃掌中茶杯,茶水漾出圈圈水纹,碧绿茶叶悬浮在水中。像是风中飞舞的绿叶。
“我只是种种田,做做生意。”白彩看也不看李文逊继续道。
李文逊心中思索了一会儿措辞,正色道:“白公子要是生意上有什么困难,尽管跟小弟说。”
白彩瞥他一眼,继续端着茶盏,道:“一,我比你年龄小,我不介意你不用敬语。二。我生意上没什么困难。”
“您开的莲华居今天开张,生意看起来不错。”李文逊道。
“还行吧。”
“听说您开的纺织厂布料价格要便宜?”
白彩懒洋洋的说道:“只是一点点而已。”
“不知我可否向您订购布匹呢?”
“有生意当然欢迎,但是。我还是想请你先看看我家布匹质量是否让你满意。”她可不想到时候李文逊在反过来咬她一口。我看在谁谁的面子上才买你家的布的啊,质量怎么能如此让人失望呢?
当然,她家的布质量是有保证的!这一点白彩有自信。
李文逊发现跟白彩谈话真是费劲,他不屑跟你虚与委蛇,套点近乎吧,不够他冷嘲热讽的。真特么的憋屈!一拳打在棉花上那无力的赶脚真糟糕啊。
“您要是有空。请多去太守府走走。”李文逊想了一会儿开口道,“还有。十天之后请您务必去一趟。”
“什么事?”
“好像跟侯爷有关。”
“我知道了。不过,你跟裴臻什么关系?”
李文逊干笑道:“您以后就知道了。”
“那我走了。”白彩拍拍手。起身就要离开。
“您那么相信我?”李文逊见白彩眼皮都没眨一下就信了他的话,略感动。
白彩拿“你是蠢货啊还是蠢货”的眼神看着李文逊,“我现在回去说不定裴臻派人来给的信就到了呢。”裴臻什么的,最爱喜欢两手准备了好不好。
李文逊:……。果然感动什么的都跟天启四子沾不上边啊。
“不过,”白彩站在楼道上,抬手掩住口鼻,“我建议你还是改一下吧,酒楼开成赌场加青、楼也是本事啊。”
淡淡的嘲讽,微微的不屑。
李文逊:……
白彩大步穿过一楼喧闹的大堂走出酒楼感觉就像是超市大减价时拼杀的一样激烈。
从袖袋中掏出一封信。白彩回头望了不醉楼一眼,冷冷一笑。
是裴臻的来信。
十天之后邀她一聚,信中特别说明西北侯也要去。
当然,他不忘给白彩介绍了一下他刚结交的西北俊杰(?)。这一点白彩很是怀疑。在她看来这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