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山蜀水凄凉地,二十三年弃置身。
怀旧空吟闻笛赋,到乡翻似烂柯人。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今日听君歌一曲,单凭杯酒张精神。
外表朴实但内里豪华的大船路过乘风破浪,已到巴山蜀水。
白彩靠在窗前,看着大船在狭隘的山涧中行走。
尖叫着的鹰隼展开硕大双翅低低的划过河面,掠起点点水花。
继而高声叫着冲上天际,在天空中留下墨色一点。
陈墨轩盘坐在榻上,正对着白彩,挑眉很是恶声的抱怨:“你还生气啊!跟个娘们儿似的!”
白彩淡淡的回了陈墨轩一眼,陈墨轩识相的在嘴边做了个拉链的动作。
他经常看白彩做这个动作,知道这是闭嘴我很乖的意思。
“这是小肥。你看看。”白彩从腰上摘下个锦囊,锦囊里一白瓷小瓶。
瓶中一白嫩肥美的虫子,约有婴儿小指长。
“比我给你时肥了一圈啊。”陈墨轩赞道。
白彩笑:“只是喂了些蜘蛛蜈蚣。到了江南那里气候温热,虫子也多。不过,要是想要毒虫,得去云贵等地。或许更远一些才好。”
陈墨轩见白彩肯理他,心说,这是不生气了吧。没办法,从上船到现在,足足有十多天了。
白彩都没有理睬他,就连忠王都问他俩是不是闹矛盾了。
白彩整天恹恹的,一天分成三部分,一部分拿出来欣赏这大山大水好风光。
一部分拿来研究好吃食。一路上走走停停的,这江河中又不缺肥蟹大虾鲜鱼可是把白彩喂的又肥了一圈。
白彩还可惜白小多没跟一块来呢。
当然这些美食是没有陈墨轩的份的。
“你们皇帝是个怎样的人?”陈墨轩兴趣满满的问:“比之我如何?”
“喂!”白彩焦急的望了眼窗外。“闭嘴!不想活了!”
陈墨轩扒下白彩捂着自己嘴巴的手,心说你狠就要狠的彻底啊,这算怎么回事?
不过,这手可真软啊。陈墨轩心里想。
“想什么呢!”白彩抬手呼了陈墨轩一巴掌,当人眼瞎看不见他那猥琐的小眼神啊?!
陈墨轩满不在乎的一挥手。“不就是问问吗,你不说我可去问忠王了。”
“什么要问本王啊。”忠王还没进门,大嗓门就开始念叨上了。
白彩瞪了陈墨轩一眼,自己砸的摊子自己收拾!
陈墨轩起身朝忠王抱拳行了个礼,道:“我只想知道大胤人人尊崇的皇帝是个什么样的。”
白彩:“……”讨厌的家伙!
忠王叉腰哈哈大笑,“九小子的故事三天三夜都说不清啊!哈哈……”
真应了忠王的话。司马霆的故事三天三夜可真是说不清。
白彩听的烦了,就跟忠王说:“王爷,白彩去外面捉会儿鱼。”
忠王听罢,“嗯,多找几个人帮你。中午就吃香辣蟹吧,本王不嫌弃!”
陈墨轩失笑。
待白彩走后,陈墨轩问了忠王几个问题,无关司马霆,而是带兵打仗之类的。
忠王瞄了陈墨轩一眼,“你小子有这么好天赋可糟蹋了啊。不上战场做什么!我说!”
陈墨轩嘲讽一笑:“去打谁?蛮族没我瞧的上的人,你让我打大胤啊?”
忠王气的直拍桌子,“娘的啊。你这孩子怎么一别数年还这么讨人厌啊。”
“无聊。”陈墨轩回了忠王俩字。
“那你,那阿史那衍,那……”忠王结结巴巴的问陈墨轩。
陈墨轩说:“该是阿史那衍的时候。就是,不该是的,阿史那衍只能死。”
“你……”忠王不赞成的看了陈墨轩一眼,“就这么浑天熬日子啊?”
陈墨轩淡淡的说:“别说的这么亲热,我跟你不熟。”
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威仪风度,较之司马霆也不认分毫。
忠王气结。扬手就想扇陈墨轩,就听到在船上网鱼的白彩大喊:“阿轩快来帮忙啊!”
“这就来!”陈墨轩应了一声。起身愉悦的走了出去。
白彩惯好吃个大的,每次都是一网鱼虾一网螃蟹的捞。现在却碰上了个到东西,也不知网子里面是什么,沉死个人。
陈墨轩过来接过了白彩手中的网子,嘴角一勾,“还挺沉!你们退后。”
前来想帮陈墨轩的一众忠王护卫应声退下,末了才反应过来,他又不是王爷,干嘛要听他的?
陈墨轩大喝一声猛的将网拉了上来。
湿漉漉的网子淌着大片的水,网中鱼虾蟹还在活蹦乱跳好不快活。
网子中间有两个大东西。
一个是河蚌,很大个,看起来有百十斤重。
另一个就更大了,体型较之河蚌更要怪异些。要白彩说,这就是大个海螺。
陈墨轩走到白彩身边。淡淡道。“这是砗磲佛家七宝之一。”
白彩点头:“哦。”
可是砗磲不是在印度洋那嘎达长着么?难道是地壳运动造的孽?
不过,能发现个宝物总是好的。
白彩可知道砗磲外壳可是宝贵的很,打磨成饰品可谓是价值连城。
这时忠王跟江源走了过来,江源笑道:“白兄好运气。”
白彩嘴角抽了抽,到最后未必能到她手上啊。
忠王大笑三声,言道:“天佑我大胤啊!”
最后的结果是砗磲肉被挖出来吃掉,保存着外壳来日说是要进献给皇上。
“可怜的河蚌,根本没人注意你啊。”白彩嘴里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