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舒倒是没说什么,他起身和何泽申到了安萍的审讯室,到这了,他没有马上审讯,而是死死地盯着安萍,安萍吓得不敢动,低着头不说话,,几分钟后阿舒问道:“马兴国的尸体呢?你和谁把尸体处理的?”
安萍哭着说道:“就埋到了小二楼的后院,是我和马志纯一起埋的。”
阿舒隐隐地感觉案情有些不对劲,还是先指认现场,等把尸体挖出来,做了验尸,就可能找到更多的现场。
马志纯被带上了手铐和脚镣,为了不让别人认出来,在进小院之前,被套上了黑色的头套,这是他要求的,按照马志纯的指认,他把姑父马兴国打倒在地下室,注意,是负一层的地下室,而阿舒发现的血迹喷溅点在负二层地下室!阿舒问道:“马志纯,你确定是在这里将马兴国打倒的吗?”
马志纯点头:“就是这里,我用拳头打他的脸,还有胸口,他就躺在床上当时我感觉,打得不轻,但是肯定不会死,唉!谁成想”
马志纯已经自首承认杀人,也承认埋尸,可是他为什么认定是在负一层?马兴国很明显死于在第二层,而且遭到了暴力击打,难道是马志纯故意这么说,转移警方视线想隐藏自己?还是安萍来了一个落井下石?或是她和奸夫一起合谋杀了马兴国?!还是凶手另有其人?这些念头在阿舒的头脑中不停地闪现,现在阿舒不能确定,接必须马上让安萍和马志纯指认埋尸地点。
阿舒让人押着马志纯到了后院,马志纯自己指着一块隆起的地方,就再也不说话了,何泽申带人还是挖尸体,一台录像机在跟踪记录,随着刑警一锹一锹地开始挖,安萍的眼泪就止不住了,她开始哭泣,现场的人她不知道的是,在阿舒的授意下,两台小型**在对着安萍和马志纯,记录着二人的一举一动。
也许是天冷的原因,虽然经过了一个礼拜,尸体没有完全腐烂,阿舒第一个跳下一米多深的坑中,他带着橡胶手套,不顾尸体散发出的尸臭,对尸体进行探查,颅骨骨裂,胸骨塌陷,果然如安萍所说:死者手腕动脉处有刀伤,深可见骨,也就是说,这一刀下去,手筋已经断了,试想自杀者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力气?那剧烈的疼痛往往会使得后续伤口变浅,可是这一刀不是,很明显是有人狠狠地给了一下!
阿舒检查完毕,然后跳上来,他那凌厉的目光掠过安萍,给安萍吓得一哆嗦,当阿舒看向马志纯,他的眼中满是悔恨,自己一时的冲动,酿成大祸,唉!不值得。
阿舒一摆手:“把安萍带过来,我要问话。”两个侦查员押着安萍到了楼前空地。
阿舒直视着安萍的眼睛,安萍的手抓着衣角,身体不住地打颤,阿舒厉声问道:“安萍!你到底是在哪里发现的马兴国的尸体?”
安萍说道:“地下室,地下室的床上。”
“你撒谎!”阿舒怒吼道:“我在你家负二层地下室的墙上找到了血迹,虽然被你清洗了,但是那里才是杀人的第一现场!说!你为什么要杀马兴国?!”
安萍听罢连连摆手:“警官,我真没杀人,真的,那天马志纯说,他把马兴国打躺下了,叫我去看看,我恨他丢人现眼,恨他连侄女都不放过,就打麻将没回家,我算算时间,我又打了能有半小时,开车回家路上能有二十分钟吧,到家,就发现他在负二层地下室里死了,手腕淌了好多血,我猜想是被侄子打了,他没脸活,自杀的,我不敢报警,所以告诉马志纯人已经死了,问他怎么办,他也没主意,然后我们就统一口径,说在负一层发现的他,我真糊涂,当天我报警就好了,呜呜呜”
如果安萍说的是真的,那么案情复杂了,马志纯没有杀人,安萍杀人,那么说明凶手另有其人,死亡的时间也可以确定,就在那五十分钟之内,而且对马家的情况非常熟悉,问题出现了,谁有这么深仇大恨,必须至马兴国于死地?
阿舒一摆手:“押下去!”安萍被带走了,阿舒开始检查安萍的两部手机,查看她所有的通信记录,然后打电话给技术科,安排人查两个电话的所有通讯记录,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全是一些店里的导购还有马兴国打的电话,案件再一次陷入僵局。
阿舒来到马志纯的审讯室,他坐下来,尽量态度温和地问道:“马志纯,你怎么确定安雅已经被杀,又根据什么说凶手就是马兴国?”
马志纯此刻神情极度萎靡,一张年轻的脸,现出的是苍老和绝望,他用沙哑的声音答道:“安雅在家里,留下了一个字条,上边写着:志纯,我去找马兴国算账,若是我回不来,就是马兴国杀的我。”
阿舒眼睛一亮:“字条呢?”
马志纯说道:“在我家的电视柜里。”说完,他用手指指向自己的衣兜。
阿舒伸手把钥匙拿出来,递给了身边的侦查员,问明白了地址,侦查员走了,阿舒又让人去兴国古玩店,去找安雅写的售货凭证。
阿舒接下来和马志纯聊天:“安雅和马兴国的事,还有谁知道?”
马志纯低下了头:“那天我去店里把马兴国打了一顿,所以店里人都知道。”
阿舒和马志纯聊了半小时,他又和安萍聊了一会儿,侦查员回来了,带来了安雅的临终纸条,又和店里的记录本做了对照,基本可以确定,这个字条是安雅的笔迹,当然,这还需要鉴定部门的权威鉴定。
案件很快就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