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张昊一直没有遇到孔小姐,他该干嘛,还是干嘛,别人怕她,张昊才不会怕呢!
这天一大早,白崇禧将军来到张昊房间,王冰正要出门,张昊在的日子,王冰每晚都陪张昊度过。
王冰向白崇禧将军行礼,跟他打招呼,说要上班去了,不能陪。
白崇禧将军呵呵笑着说,你去忙你的,我和张昊有重要军务商量。
张昊请白崇禧在沙发上坐下,白崇禧看住张昊的眼睛,小声说:“我马上要到桂林去担任行营主任,日军果然在钦州登陆了。临行我想跟你打个招呼,假如昆仑关守不住,我会调你部过去帮忙。”
张昊叹气说:“你们的效率也太低了,我早就提醒你们了呀!”
白崇禧将军小声说:“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我去担任行营主任,陈诚竟然担任督军,算了,委座不放心我,更不放心桂系,派人盯着我。叫我怎么指挥?唉!张昊啊!我们只能尽人事,而信天命。”
张昊说:“您的智慧出类拔萃,只要多动脑筋,再大的困难都能解决。”
白崇禧将军和张昊讲了几句话,就起身离开。
张昊仰靠椅上轻轻叹气。
张昊隐隐感觉到,为统帅部提供的情报,极有可能与没有提供效果一样。张昊好想能让抗战出现逆转局面,把日本鬼子打得落花流水,以雪大中华之耻辱,看样子桂南大战仍然只会按历史轨迹发展。中国抗战表面的同仇敌忾情况下,暗藏着汹涌波涛,各种势力甚至会借抗战谋取私利。不说敌后抗战,就说正面战场,中央军,桂系军,粤系军,东北军,西北军,川军,各路大军门户井然。相互提防,相互掣肘。
张昊昂起头,事实就是如此,胜者王候败者寇,历史是胜利者写的,期间曲折后来人不可能弄得清。
为了更好地抗战,张昊必须游走于各种势力之间,小心与各种势力打交道。有了缴获该送的必须送,打仗的时候,能帮忙的必须帮。遇到长官,笑脸相迎,敬个礼,送把佐官刀。
在现代人看来,某些将军是敌人,是仇人,张昊一概不管,即使狗日的李品仙那种品德败坏的,张昊照样与他合作,对他还特别客气。
张昊感觉自己是外来人,是抗战游戏中的插件,必须尽力与之融合。
电话铃声响,张昊接听。
赶紧立正。接长官的电话,对于张昊这种职业军人来说,养成了习惯,并不是人前人后面貌两样。
何应钦的电话,要张昊现在就过去,说有重要军务商量。
最高统帅部,会议室门口,张昊站住。
会议室内坐了很多人,在会议桌旁歪七歪八站着十一个少男少女,竟然是那次在饭店和张昊打架的那些人。一个个衣着华丽,女的穿着极为时尚衣服,男的不是西装就是夹克,全都一副垂头丧气濒死模样。
委座在训话,声音虽然不高,但娘稀匹挂在了嘴边,显然极为愤怒。
何应钦等一群高级军官聚在一起,交头接耳。
会议桌旁坐着的达官贵人个个胆颤心惊。
张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更不知道叫他来干什么。刚刚与白崇禧沟通过,张昊现在只想赶紧返回独立团,做出征准备。重庆的事情,他不想管,也管不了。
张昊等了一会后,看看委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就大声喊:“报告!”
委座转身看张昊,招手。
张昊大步走进去,肃立,向委座敬礼。
委座看着张昊,轻轻叹气说:“这帮小家伙简直比土匪还土匪,再不严加管教,把天都会捅破了。孔小姐撞死了人,必须接受严厉惩罚。这帮小家伙居然上门威胁人家,不许人家上告,现在好了,弄得满城风雨,报纸天天都在登这方面的消息。”
张昊有点发蒙,这算什么话?您既然知道应该对他们严厉惩罚,就把他们交给警察呀!让他们集中站在了统帅部算什么事?这里是什么地方,是全国的抗战指挥中心!看来他们该骂,您更该骂。
张昊心中所想,嘴上却不能说。
张昊扫视这帮街头霸王,恨不得上去对他们拳打脚踢。
不用说,坐会议桌旁的都是这帮人的父亲,而且他们的父亲全都非富即贵。
张昊不明白委座对他说这些的意思,所以不能表态。接话说这些街头霸王的不好,会得罪坐会议桌旁的人。张昊心想,反正我马上就会离开,这里的乱七八糟的事情与我无关。
委座看向一位气宇轩昂中年男人,叹气说:“你跟张将军说,我没有脸跟他说。”
气宇轩昂男人站起来,站座位上,看着张昊腆笑说:“张将军,您是我们自己人,邓锡侯将军是我的朋友。我们为抗战殚精竭虑,日夜奔走,却忽视了对孩子们的教育。现在我女儿撞死了人,按律该枪毙。可是,人心都是肉长的,把她抚养这么大,并不容易。俗话说子不教父之过,我愿意接受任何形式的处罚。”
说话的竟然是大名鼎鼎孔老,这人可了不得,富可敌国,权倾朝野。
张昊不说话,听孔老说话,张昊打了孔小姐,孔小姐好象没敢回家告状。
委座摆手说:“昊子不是外人,你直接说重点。”
孔老看住张昊的眼睛,说:“现在媒体盯着我们,任何的消息都会报道,他们关心这事超过了关心抗战,有非常多的势力在等着看笑话。”
张昊轻轻叹气,隐隐感到,这帮人想把这帮小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