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回到家里,萧妮儿迎上来小声道:“你快进去吧。左姐姐一个人偷着在屋里偷哭呢,谁也问不出来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况且莫名其妙。
这些日子什么事都挺顺风顺水的,左羚那里虽然业务接收的事还没完成,可是药的买卖已经做起来了,购买者就是锦衣第六卫。
“不知道啊,今天一回来就钻进屋子里,一个人偷偷哭,好像是在外面受人欺负了。”
“什么,谁吃了熊心豹胆了?”况且大怒,京城里还有敢欺负她的,不想活了。
他三步并两步地走进内宅,来到左羚的房前,丫环们都等在那里,人人脸色都不是很好。他没理会这些人,直接走进去。
“怎么了,谁敢欺负你。”况且怒声问道。
“没有,没有的事,我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左羚看到他进来,强笑道,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什么叫你自己来,北京这地方不是南京,也不是讲理的地方,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况且见左羚没什么事,倒是放心了,只要人好好的,别的事都好办。
左羚一肚子气无法发泄,也就告诉了他怎么回事。
原来左家在北京有十几间店铺,最好的店铺是在宣武门附近购物一条街上,这几间店铺生意不好,可是店面的位置好,就租给别人经营。
左羚前去接收,跟这些店主人说店面不出租了,自己要收回来经营。这些店主人却根本不理会,自己拿出一张纸,说是店铺他们已经买下了。
左羚不信,找到原来的店铺看守人,这才知道,店铺的确被人强买下了,本来值八千两银子的店铺只得了一千两,还不得不卖,对方来头太大,后台老板是前朝刘太监。
左羚不愤,去跟这些人评理,这些店主人都仰脸朝天,只是一句话,买卖合同早都订立了,如果不满意愿意去哪儿告就去哪儿告,另外还说了一些很难听的话。
况且更是怒火填膺,他能想象得出那些难听的话是什么。
“前朝刘太监?就是当朝刘太监也不能欺负到我头上,你放心,啥事没有,我明天就去收回来。”
“别,你别去惹事,据说那个刘太监在宫里势力很大。”左羚慌道。
“就是,损失些银子就算了,左姐姐多卖些药不就赚回来了,再者说咱们也不差那点银子。”萧妮儿也劝道。
她可是知道左羚是况且的逆鳞,况且两次要杀人都是为了左羚,那次带人夜袭凤阳城更是差点把天捅破。
“算了?那是不可能的,至少在北京不可能。什么刘太监、李太监的,只要不是皇上,我都不怕。”况且冷笑。
“你真的不要惹事,你身上麻烦够多的了。就像妮儿说的那样,咱们不要店铺了,只卖药也行,这一段时间我都赚两万两银子了。”左羚劝道。
“不行,你能忍我不能忍,店铺地址告诉我。”况且道。
“你要做什么?”左羚有些慌了。
“我不做什么,派人去那些店铺通知一下,明天早上必须腾出店铺。”况且恶狠狠道。
左羚不告诉他,唯恐他惹事。
况且也不言语,出去找到左羚的管家,要到了那十几间店铺的地址,然后吩咐纪昌,马上派人到这些店铺去,通知他们必须在明天早上腾出店铺,否则一切责任自负。
纪昌当然没有二话,马上带着人就去了。
左羚追出来,想要拦阻况且,慕容嫣然却拦住了她。
“放心吧,左夫人,在任何地方,咱们都不会被人欺负到头上还不还击,任何人都不行。这事你让公子办吧,他要是忍了我都忍不住。”
左羚苦笑,这些人怎么一个比一个横啊,她原来以为自己就够泼辣的,现在才发现自己脾气太好了。
“左姐姐,你早点说出来,也不用他显摆了,我一个人就把那些混蛋的脑袋割下来了。”九娘冷笑道。
左羚说不出什么了,看来她还是没弄清状况,况且不是说麻烦缠身吗,怎么还如此强势,看上去比在南京时还霸道。
他身边这两位更是霸道,况且不过是想收回店铺,这两位看上去是直接想要杀人了。
况且在南京霸道,其实是仗着中山王府和武城侯府的关系,他现在霸道可是仗着锦衣卫的身份,一个锦衣卫都指挥使的确有资格在北京横着走。
这事况且接手,还真算是那些店铺主人走运,不然的话,难说慕容嫣然会不会半夜把那些人的脑袋摘下来当尿壶。
勤王派的尊严绝不可侮,况且就代表着勤王派的脸面。
吃过晚饭后,纪昌等人回来,禀告说那些人见到他们都是诚惶诚恐,说是要跟东家商量一下再回复,要求宽限时间。
况且冷笑:“宽限,我已经够宽容的了,没有直接上门开砸,他们倒是得寸进尺。”
“大人,干脆属下带人直接把他们扔出去就是了。”纪昌跃跃欲试。
“不,我既然说了是明天早上,那就是明天早上去收店铺。”
况且回到内宅,走进左羚的房间,告诉她这个消息。
“真的行吗?要不然还是算了,忍下这口气就是。”左羚原来气的发疯,都想跟那些人拼命,现在却怕况且事情闹大了惹上麻烦。
“放心吧,我只要不带人攻打皇宫,就不会有事。”况且道。
“攻打皇宫?你也真敢想。”左羚翻了个大白眼。
“要是你被人抓进宫里,我真敢攻打皇宫。”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