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几个人都是凤阳事件的亲历者,况且担心护祖派和空空道门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会掠走他们逼问口供,毕竟当初发生了那桩惊天动地的事情,这两个门派一定会千方百计地查明真相。
况且本想这是一次与各门派摊牌的机会,不曾想江湖上居然还有一个公约,要给皇上面子,不在京城搞大规模争斗。照这么说,倒是他多虑了,那些人回来可能是休养生息,并非冲着他而来。
他们两派先是在凤阳大伤元气,然后追赶小君上万里,不可能损失不大,最后被骗入海外,最后能回来的一定都是功夫最高的高手,一般人可能都死在海外了,就是回来估计也是九死一生,必须重新修整。
慕容嫣然带着九娘回去了,剩下三人开始喝酒。
“小君,你没有危机感吗?”况且问道。
“危机感?那是什么东东?”
“就是感知到危险的临近啊,那些人真就会老实了,不会再兜着你屁股追杀上万里?”况且喝着酒问道。
“当然会,那是不用想的,不过我这次忽然有种感觉,那些人现在是不是把目标对准你了,那样的话我也就没有危险了。”小君哈哈笑道。
“我说你损不损啊,这不是嫁祸东吴吗?”况且并不害怕,怕也没用。
“跟我有嘛关系,又不是我要这样的。怎么样,你可是危机感十足吧?”小君笑吟吟道。
“的确有危机感,可是我一点也不怕,不知道为啥。”
况且承认,听说这护祖派和空空道门进入北京城,他的确蓦然间感受到了危机,那些人没有一个好相与的,自己却可能要面对一堆。
他这里能指望的也就是慕容嫣然和小君,对上那样的高手,周鼎成和九娘都只能沦为看客,他当然就必须是主要受害者了。
“不如我出去放风,就说你是先皇的私生子,证据确凿,他们是不是就不敢动你了?反正坊间也有议论。”小君做了个鬼脸,嘻嘻笑道。
“胡闹!”况且气得要命。
周鼎成啥也没说,只顾哈哈大笑,豪饮了一大杯。
春暖花开,栀子飘香,本来是一年中最好的季节,现在却被这条坏消息大煞了风景。
况且想动起来,却找不到好的办法,他也没法找到那些护祖派的人都藏在哪里,不然真的会带人挨家挨户做一次拜访,就是不动手也得先混个脸熟啊。
至于空空道门的人他就不做此想了,根本找不到,除非小君下大力气找,可是让小君对自己原先道门的人下手,应该还是有很大的心理障碍吧。
“白莲教的余孽进城了,有几个大人物。”况且一早去了锦衣卫总部找到刘守有,告诉他这个消息。
“消息准确?”刘守有神情一振。
“当然,有人亲眼看到了。”
“好,知道都是哪些大人物吗?”
刘守有不怀疑消息的准确性,那三个刺客的消息就是况且提供的,可惜他没能亲手抓住,还是让况且立了大功,当然他也得到了皇上的嘉奖。
“详细的情况还不知道。”况且摇头。
“好,我把所有人手都派出去,尽快查明白他们的踪迹,来个一网打尽。九门提督和顺天府那里我也通知一声。”
“算了,咱们自己动吧,听说这两个衙门里跟他们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况且委婉道。
“哦,对对对,咱们自己来。宫里我也说一声,让他们再加派人手过来。你怀疑的有道理,上次张开大网抓捕那三个刺客,却让他们凭空跑掉了,我还奇怪着呢,你这一说倒是对上了,那两个衙门可能真有嫌疑。”
白莲教是朝廷的死敌,锦衣卫缉查他们当然是职责所在。
况且只是练兵了,还没有这方面的专业人才,这次缉查的事只好让刘守有行动,至于功劳什么的他当然不想,他要的只是抓住白莲教这根线,把护祖派的人顺藤摸瓜牵进来。
他倒没有怀疑护祖派的人跟白莲教有牵连,只是不这样的话,没法兴师动众的做事,只要能抓到一些白莲教的人,他就有办法把护祖派的人牵连进来。
到了锦衣卫的地头,说你有罪就是有罪,没罪都是罪,人人都有罪,怎么就你没有?
跟刘守有交代完后,他就去了大校场练兵,戚继光已经回到了蓟镇,那里形势也变得有些紧张了,他得回去镇守边关防备万一。
所幸该传授的训练方法都已经传授了,现在就是按照戚继光教的办法日益训练。
上午演练的是骑兵冲击一字长蛇阵。
担任骑兵冲击的是两府精兵,他们的任务就是突破一字长蛇阵。
在一片开阔地上,两府精兵发起冲击,四百多匹马践踏在地上,如同雷鸣一般,声势骇人。
这种骑兵的短促冲击对于步兵是最难防御的,当年岳飞创建的拐子阵,就是选择勇敢的步兵冲到马的前面,专门用大砍刀砍马腿,马腿断了,马背上的骑兵自然就摔下来,到了地面上,骑兵的战斗力就不如步兵了。
听上去容易,可是盯着骑兵的巨大冲击力滚身到快速行进的马匹前,特别危险,可以说是命悬一线,真的需要巨大的勇气不怕牺牲的精神。
这种战法让况且想到那些拿着*包、集束*冲到坦克前炸坦克的情景,其实真还差不多,都是舍命突击敢死队的活儿。
不过戚继光改进的一字长蛇阵经受住了考验,把两府骑兵生生给顶住了。这当然也是用的骑兵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