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坐了半天,发现真还没有什么可做的,事情都让周鼎成、赵阳他们带着教头们干了,他倒是好像成了可有可无的外人。
他拿了一支笔,磨了墨,又开始写字玩。
“我们忙的要死,你是闲的发慌。”周鼎成进来灌了一壶酒,埋怨道。
况且一笑,这家伙就是矫情,如果真不让他干,他就该真的叫了。
“你们都干的不错,我半途插手反而是捣乱了。”况且在纸上写一首《定风波》,笑着说道。
“反正你怎么说都有理。哎,你说我弄个什么官好呢?不能让我当个千户吧?”周鼎成走过来道。
“你……”况且怔住了,他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你,还有慕容前辈还有那个妹子,都不应该算是第六卫的人吧?”况且道。
“那我们算什么?”周鼎成问道。
“算是……”况且还真说不出来了,说是他的护卫也不对,那样太贬低他们了,可是他们一直干的就是这活,外面那些护卫跟他们相比,更像是装样子的,实用性太差。
“你真想加入第六卫,这也不符合你们的身份吧?”况且想了半天才这样回答。
“是啊,我也是这样想,可是这样不清不白地跟着你算怎么回事?”周鼎成道。
“你怎么说的跟怨妇似的,还要什么名分啊。”况且失笑道。
“你这个混蛋,说什么呢。”周鼎成气的要发疯,不过细想况且说的又没错,就不继续纠缠这个身份问题了。
赵阳忽然走进来,小声道:“兄弟,曹化腾带着几个人来了,要见你。”
况且一怔,曹化腾干嘛来了,难道是皇上改变心意,又要抓他回改就改。
他站起来,刚想迎出去,曹化腾已经走进来了。
“况大人,我有要紧的事跟你商量。”
“好。”况且示意,周鼎成和赵阳赶紧走出去,把大门关好。
“出了什么事吗?”况且问道。
“是有事发生了,现在还无法确定是怎么回事。”曹化腾气喘吁吁道。
“大人请坐,慢慢说。”况且让曹化腾坐下,又给他倒了杯茶。
“况大人,您来京路上遇到过许多险情,您还记得那些袭击者都是什么样的人吗?”曹化腾问道。
况且愣了:“曹大人干嘛问这个?”
“是这样,今天路大人带着人出京城了,由锦衣卫的两个指挥同知带队,还有两个指挥使同行,一共有四百人左右吧,他们是奉命出去调查你们来京途中屡次遭遇袭击的事,结果今天路大人出京城不久,京城城墙上就望见远方有几处烽火升空。守门的校尉开始还以为塞外俺答攻打到京郊了,差点来个京城大戒严。我随后过去才发现,那是咱们锦衣卫的烽火,是紧急情况下求援的信号。”
“在京郊地区有人袭击咱们锦衣卫的人,这不大可能吧?谁的胆子这么大?”况且沉吟道。
“的确不大可能,可是烽火不会有假,不是十分紧急的情况,咱们的人不会点燃烽火,这也是有规矩的,谁也不敢拿这事开玩笑。老实说,这还是第一次,正因如此,把守城门的校尉才没认出来,差点闹出大事故来。我通过城门楼里的千里眼看了一会,太远了,看不真切,只能看到大约七八处烽火,如果真的都是险情,就说明咱们派出去的人全体遇袭了。”曹化腾道。
“为什么要调查那些事啊,都过去很久了?”况且不解道。
曹化腾苦笑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差使不是交给我的,路大人派了另外的人去执行任务,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只是听说是这回事。昨天皇上又有旨意下来,路大人今天又率领一支人马出城,却没想到出了这事,我现在得不到任何命令,也不知该怎么办。所以想来向你询问一下那些人的身份来历,这样心里也有点底。”
“你是说是那些人袭击了咱们锦衣卫四百多人?绝对不可能!”况且叫道。
“为什么不可能?”曹化腾不解道。
“说是那些人,可是我当时觉得好像就是一个人,也或者多人吧,当时我在屋子里也不知情,外面都是那些高手还有大人物,他们没跟我说什么,可能是怕吓着我吧。不过真的人数不多,不然我不会听不出来。”况且道。
他心里也迷惑了,虽说他多次遭遇袭击,可是真的有多次都只是一个刺客,无声潜入,然后一击致命,可惜那致命的一击基本都被他那幅奇怪的画卷给挡住了,刺客都被画卷硬生生把魂魄吸走了。
这些他当然不能说,别说现在,就是当时在场的黄锦和大内侍卫们都不知情,这些事过后都是悬案,好在当时所有人惦记的都是况且的安全,只要况且无恙,这些人也就不追究其他了。
皇上现在为何要查这件事,而且紧紧抓住不放,难道是皇上看出了什么名堂?
“当时的那些人况大人还有联系吗?”曹化腾问道。
“没有,进京后,我就再没有见到他们。”况且摇头,这是实话,进京后,他被张居正接走,其他人进宫复命,最后听说结局都很不妙。
“难道就没有办法找到他们?”曹化腾焦急道。
“大人要想找到他们只能进宫里想办法了,他们原来都是宫里的人,说不定现在还在宫里当差呢。黄锦大人在哪里,他应该能找到知情的人吧。”况且道。
曹化腾摇头,宫里是什么地方,不是他想进就能进的,锦衣卫每次值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