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娘抬了抬眼皮看看同样很无聊模样的他,又垂眸继续盯着茶壶上的花纹瞧,略微想一想便了解他的意思了。他是从骨子里希望变革,希望扬眉吐气的。但变革这种事,九大家族中除了张家是没有任何一家可能发起的。原因很简单,八大家族在隐处,只有张家在明处,张家都没有要变革,别的家族更没有必要。而且,只有张家的继承人是随时都有着生命危险的。
当然,景凉这种变革的强烈愿望没法跟张赐谈,也许谈过,但张赐的地位在那里,必定是斥责了景凉,或者表示不会继续谈这种话题了。至于其余的执掌之人,就算内心里渴望变革,彼此之间也不太可能谈,毕竟谁都不愿意承担怂恿造反这种责任的,万一造反失败殃及九大家族呢?谁承担得了责任?所以这些家族子弟之间也只是委婉说说,还这个呵呵听不懂装傻,那个嘿嘿不明白装逼。
“昨晚听你们对话,加上推测,猜的。”陈秋娘懒懒地说,尔后又问,“景公子来这里,到底所为何事呢?”
“嫁给叶宣,救你,也是帮我,或者说帮张赐。”景凉说出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