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到后来,已经只有抽泣声与惊恐,整个人瘫软在地上,众侍卫都有些疑心是自己的同伴立功心切才拿这个弱女子开刀的。
“你懂音律?”他眉头蹙起来,脸上有晦暗的悲伤。
陈秋娘觉得心细细密密的疼痛,她多想告诉他:佑祺,你的云儿回来了。但是,她不能在时机没有纯熟之时,贸然跑出来再将他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
“以前,我邻居老头会会吹笛,我懂,懂一点。”她表面上还是抽抽搭搭地哭。
“那你说,这一曲如何?”张赐站在她面前很认真地问。
“应该是很欢快的调子,可是——”她顿了顿,怯生生地看向他,说,“可是公子心情不好,便吹奏得很是悲苦。”
张赐低了头,尔后对那侍卫首领说:“她肩头手受了伤,应该是皮外伤,你替她包扎之后,然后带她到前面来。”
“可是公子,那里是贵人主子们的地方。”那侍卫首领有些犹豫。
“若她是对我怀了二心,你们这些人挡得住?”张赐讽刺地说,尔后转身大步往前面那一大面大帐篷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