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人,雨槐也没有理由赖在这里,所幸回去,去问问萧俞鸿令衍到底是什么身份。
还有那天晚上,那道一汪死水的视线,那个女子,美的倾国倾城,却如云颠之上遥不可及的神袛。
还是先去找一趟阿莲,打探打探那个女子到底是谁?
有了明确的路线,雨槐出了令衍的别院,朝“风月楼”而去,到了风月楼,雨槐直接去阿莲房间。
推开房门时,阿莲此时正在算帐,手指不停的波动算盘,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一盏茶后,阿莲拿起笔墨,把算的总账记录好,便合上账本。
“姑娘你伤可好了?”阿莲关切的询问雨槐,最近忙的抽不过身,不然她早就去将军府探望姑娘了。
“以无大碍。”
“那,青青可还好。”
“无碍,在修养个把月便能正常走路。”
“无事就好。”
阿莲伸手为雨槐倒了一杯水,问道,“当日在皇宫发生了什么,害姑娘、青青受了如此重的伤。”事后她派人调查过,可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想必是有人抹掉了此事的痕迹。
“当日是我大意了,中了别人的圈套,好在脱了身。”雨槐简单二语,说了大概。
“阿莲此事已经过去了,多说无益,我今日来,是想问你,那晚参加接风宴的人,有一个女子,一身蓝衣,倾国倾城,她是谁?”
阿莲一听,眼睛微微放大,“姑娘不认识她?”
雨槐不语,等着阿莲的后话。
“她是天元神女,一出生便解了天元大旱,哭闹不止,国师亲临,赐名:北陵倾雨,从小便享受无上的尊贵。”阿莲不敢多说关于北陵倾雨的事情,就能简单的三言两语,神女是类似神一样的存在。
雨槐从阿莲语气中听出了敬仰,那种如同敬畏神一般的敬仰。
北陵倾雨?这名字听起来很伤感呢?
“国师是谁?”雨槐抓住了重点,这个人简单的一言,便能决定一个人的一生!
阿莲一听,拿着杯子的手一抖,“哐当”一声,茶杯摔在了桌面上,里面的茶水全都洒了出来,溅到了雨槐的手背上,和自己的衣物上。
阿莲立马回过神来,看着雨槐红了的手背,那茶水洒在了雨槐的手背上,“姑娘,可有烫着。”阿莲连忙拿出手帕为雨槐擦干净手上的水渍,“我去拿药。”
雨槐伸手快速抓住阿莲的手,“我没事,国师是谁?”
雨槐继续问,刚才她提到国师时,阿莲便打翻了茶杯。
“国师是谁?”
雨槐再一次问道,这一次带着不容拒绝,语气中夹杂着丝丝冷意。
阿莲忘了一眼雨槐,连忙收回目光,低着头乖乖又坐了回去。
“姑娘你认识的。”阿莲没有明确指出国师是谁,却暗语国师是雨槐认识的人。
抓着阿莲的手慢慢松开,一道红痕清楚的印在了皮肤上。
“我认识的人?”雨槐喃喃细语,皱了皱眉头,还真不知道这个所谓的国师,在她认识的人里面扮演着谁?
“那国师的名讳叫什么?”
阿莲一听,直接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跪在地上。
“还请姑娘不要在问了。”阿莲语气中有轻微的颤抖,连身子都有微微的颤动。
雨槐视线看向跪在地上的阿莲,好半天才伸手扶起阿莲。
“我不问便是。”雨槐没有在为难阿莲,阿莲既然不想说,她不逼问便是。
“多谢姑娘。”得到了雨槐的松口,阿莲感觉就像是从刀剑火海上走了一遭一般。
阿莲的情绪尽数落入雨槐眼里,雨槐没在多说,衣袖一挥,便准备离开,手搭在门栏上的那一瞬间。
“姑娘可是喜欢上了哪位大人?”阿莲这一问,雨槐手一顿,瞬息便恢复如初。
答道:“没有。”
从风月楼出来后,雨槐直接回到将军府,数着天日过日子。
……
这天,萧俞鸿找了雨槐。
“槐儿,皇上下旨要你参加三年一度的秋猎。”萧俞鸿推开房门,就把前来的目的说的明确。
闲来无事做的雨槐,正在青青的指导下绣着罗娟,丑歪歪的,压根就看不出绣是什么图案,见萧俞鸿前来,直接把手中的东西扔到了桌子上。
“狼窝虎穴,吃人不吐骨头。”雨槐皱眉,用简单的十个字来概括秋猎的危险。
她现在成了杀手界统一的目标,参见秋猎,不是摆明了送死吗?
“你若不去,我便向皇上请旨,推了它。”萧俞鸿见雨槐皱眉,知道雨槐不想去。
“多谢哥哥,”雨槐歪着头,眨了眨眼睛,“尽力而为,不必强求。”她可不想萧俞鸿因为他以身犯险,尽力而为便可。
萧俞鸿点了点头,伸手揉了揉雨槐的脑袋,动作生硬,稍息便收回手,起身离开房间,向君龙昊求旨。
……
夜幕来临,萧俞鸿没有回来,第二早上萧俞鸿也没有回来,第三天萧俞鸿也没有回来,与第三天晚上——“哐”的一声,房门被一脚踢开,雨槐刷的一下睁开眼睛,看着房门口的沈逸。
目光清冷,她最不喜睡觉的时候被人打扰。
“我家将军为你请旨,三日未归,你倒是睡的安稳。”沈逸语气中尽是轻藐之意。
那日,将军告知他,要为雨槐请旨,他好话说尽,将军就是不听,执意入宫,而当事人,却乐的自在,没有半点担忧。
收回视线,雨槐拿起床边的衣物,套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