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
在场所有人见到这一幕,皆在心里发出惊叹。/0/46/
申屠豹可以说是蟓峨城第一狠人,大人调教不听话的小孩子,都会说,你再闹,我把你送给申屠豹,他把你吃掉我就省心了。娃娃们管保乖顺许多。此人早年一个人在蛮荒大山修行七八年,整日与蛮兽为伍,性情凶戾,残忍嗜杀,回归蟓峨城后,参与了江湖与永夜剿除第三大组织的行动。城郊一战,死在他手里的人不计其数,传闻他有收集人头的爱
好,即便是同一阵营的人,看他腰间挂满人头,偶尔口渴,直接抱了喝脑浆,也是头皮发麻。
自此,这个人嚣张无忌,也没有人敢拿他怎样。
只有他夜闯王宫的那次,似乎出了些意外。三日自王宫出来后,性情略微收敛,人们见到他,只要保持好畏惧的姿态,他一般不会轻易出手。
也是因为这个,庄无垢手段之了得,更为蟓峨城子民称道和尊崇。当然,申屠豹的鬼见愁名声也没有因此受损。
可是现在发生了什么?
申屠豹受伤了?
还是在一个后起之辈的手里负的伤?
这冲击力不亚于一场大地震!
“娘的,真是够硬啊!只戳瞎他一只眼!”杜金山自己此时却有点懊恼,丝毫没有做成大事,成就声名的自觉。反而觉得自己全力一击之下,只凿了申屠豹一只眼睛,显得自己很菜似的。
申屠豹不会再给他一次这样的机会。杜金山真心觉得可惜。
“啊啊啊!王二山!我要把你碎尸万段!”申屠豹松开捂住左眼的手,任凭黑的白的红的斑斓之物流下来。这伤势已经无可救药,此眼已废。
他心里的恨如同潮水,只想将伤他之人扒皮抽筋,挫骨扬灰!
“申屠兄,我来助你!”一边的秦桧突然一声大喊,越过百米沟渠,向这边冲来。杜金山心里一凛,感受着两人带来的强大压力,有立即撤退的冲动。倒不是他心生胆怯,而是现实情况摆在眼前。全盛状态,两人齐上他也不惧,眼下,他自己是个伤号啊。而且内气消耗颇多,不适合拼
命了。
“秦公子!你这样好像不好吧!”远处的人群中突然跃出一道人影,身穿淡蓝色衣袍,头束玉冠,俊雅不凡。
百米距离,瞬息即至。
“庄凌飞?”秦桧眼神微眯,嘴里吐出这个名字。
“哇,竟然是王子殿下亲至!”围观人群有人眼尖,认出他的身份,不由得大呼小叫起来。随后更是当街下跪,给殿下行礼。当今王上膝下只有子女一双,凌飞王子和玉罗公主。虽然这位了不起的王为蟓峨城做了许多了不得的大事,但眼见已无多少寿岁可活,不出几年时间,庄凌飞便是蟓峨城新王。这些人身为蟓峨子民,自然
对他礼敬有加。
秦桧没有急于动手,眼看庄凌飞落在自己身前,他微微欠身,也向他行礼致意。
“呵呵,秦公子不必多礼。我出门在外,跟你等一样,就是江湖儿女。不搞特殊哈!”庄凌飞向他眨眨眼睛,话说的俏皮。
秦桧心里冷笑,面上却丝毫不显,抱拳道,“王子殿下说笑了。我等怎敢与您相提并论!不过,眼下我有私人恩怨要解决,不知道王子殿下能否行个方便?”庄凌飞笑着指了指缠斗在一起的杜金山和申屠豹,道,“你想二打一吗?不是我说,这种事非大丈夫所为啊。你我同占蟓峨四公子的虚名,一言一行都被十万城民看在眼里,万一有事情处理的不妥当,就会
被人当笑料讨论许久。秦公子,我可是为你着想啊。”
庄凌飞说完,突然转过头冲人群挥手,张口喊道,“上官叔叔还有顾公子,你们快来劝劝秦公子啊。他今日竟然要自毁名声!”
秦桧愣了,眼神在人群中逡巡一圈,果然发现上官飞鹤和顾长卿的身影。脸色瞬间难看许多。
“怎么会这样?这些人跟王二山认识?不然何以为他出头?”秦桧心里疑窦顿生。
眨个眼的工夫,又有两个身份不凡的人物站到秦桧面前,瞬间令他感觉压力倍增。
就连后方正在发疯的申屠豹也突然清醒不少,心里暗道不妙。今日恐难收拾王二山了。
而事实上,杜金山这时候心里也纳闷着呢。上官飞鹤他是认识的。庄凌飞他并不认识,不过从他跟庄无垢有六成相似的脸上,也能猜个大概。另一位气质非凡的仁兄,他也是第一次见。
侧耳听着他们的交谈还有围观群众的喧哗惊叹,他才知道庄无垢的儿子叫庄凌飞,另一位高雅小白脸,名叫顾长卿。
蟓峨四大公子就这么在眼前齐聚。杜金山真是意外的很。而且明摆着刚来的这俩人站在自己这边说话,似乎想中止两方的战斗。又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
申屠豹士气低落一阵,忽然又牟足力气,跟杜金山相斗。
杜金山此刻暂时没有了后顾之忧,又岂会怕他?
当即握了日月双刀在手,横劈竖砍,在申屠豹身上留下一串串火花。更冒险近申屠豹的身,以无极金指套,在他身上划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啊!”申屠豹痛吼出声。状若癫狂。
趁你病要你命!杜金山将内气和青囊真气,同时灌注到日月双刀中,释放出璀璨无比的红白二色光幕。足以融化玄铁的高温,比传说中的神鸟凤凰涅槃之火还要吓人。白色光幕一出,空中甚至不断掉落碎冰,那是空气被
瞬间凝固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