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正纠结不定,如镜三人已经用了膳进来了,看秦谖一人闭目躺在椅上,想着还是问一句:“主子,可还要去曦妃娘娘那里?”
秦谖再睁眼,眼里只是一片清明之色,起身道:“旎凤宫自然要去,不过不好带着太多人,如镜跟我去就好。”
到了旎凤宫,秦谖进去时候发现未央竟然也在,与曦妃不知说着什么,满脸笑意,曦妃脸上也是笑着,笑意都与自己曾经分毫不差。
蓦的,秦谖忽然觉得这一幕有些刺眼。
长乐未央,从小都是跟着她的,秦谖心里早就拿她们当姐妹看待,看见未央与李紫曦这般亲昵,秦谖心里不知泛起了什么滋味,心里忽然感念起皇上在自己“薨逝”后将她们俩带在身边,不然,若是此番来看到长乐未央成了别人的贴身宫婢,对他人尽心效力,秦谖只怕一颗心更觉得无处安置。
这是怎么了,秦谖暗笑自己,回过神来,走到李紫曦身边:“臣妾给曦妃娘娘请安。”
“宜贵人来了?坐。”
收了方才与未央的言笑晏晏,面色转的有些漠然,李紫曦并非有意疏离,只是不知如何和这些人交往罢了。
皇上的女人,这对最初的李紫曦来说,是遥遥不可及的一个梦,再加上伯父和兄长曾向她渲染过宫里的险恶,那个自己一直模仿的高高早上宛如神明的女人,早早薨逝在宫里,这是李府每个人心里的痛。因此她虽然不烦与秦谖多说几句话,但还是下意识的拒人千里的。
未央见秦谖进来,只是福了福身子算是勉强行过礼,带着几分复杂之色看了看秦谖,又给曦妃行礼告退了。
曦妃笑着送她,与未央聊天是极轻松的,未央也因为曦妃与自己娘娘十分相似又被老爷收养而对曦妃生了亲近之心。
看着二人眼里真实的笑意。秦谖胸腔忽然生出一股怨气和哀意,看着未央远远的走了,才慢慢开口,“曦妃娘娘与皇后娘娘当真相似。想来连未央姑姑都这么觉着了吧。”
李紫曦心头一震,不只李紫曦,就连李紫曦身后的宫婢脸色也白了白。
自己与皇后相似,是后 宫不少人知道却都不说破的一个秘密,甚至可以说是隐疾,见过德懿仁皇后的都知道李紫曦这份恩宠荣耀从何而来,却从未有人直接说出来。
毕竟许多事情,心知肚明便好。
可是秦谖来的第一句话,就将这层薄薄的纸捅破了。
李紫曦震惊过后很快恢复神色,淡淡道:“李家的女儿。自然都是相像的,宜贵人以前见过皇后娘娘?”
秦谖点点头:“臣妾曾经承过皇后娘娘的恩,可是曦妃娘娘一定没见过皇后娘娘吧?”李家的女儿么,自己以前从未见过这个所谓的妹妹,可是看到她与自己曾经相似的面容。听到这句话,还是忍不住有了几分血脉相连的感觉。
李紫曦心里多了几分黯然,的确,她是从未见过那个成为家族荣耀的女人,可是现在自己却在这里开心的扮演她,要成为家族的另一个荣耀,只是。心里还是生出几分警惕,她是如何知道自己从未见过德懿仁皇后的?
“见不见过很重要么,宜贵人似乎关心的多了些。”
看着李紫曦忽然僵硬下去的面容,秦谖不禁一笑:“曦妃娘娘不必担心什么,臣妾对娘娘没有恶意,只是忽然看到与恩人相似。心生感慨罢了,由此也不由得对曦妃产生了亲切感。只是不知皇后娘娘若是还在,不是是什么模样,曦妃娘娘虽然与皇后娘娘有相似,只是却只是曾经入宫前皇后的罢了。入宫后的皇后,慢慢的变了许多。”
李紫曦心头一紧,的确,自己受的这么多年训练和模仿,只是曾经在李府的人教授的,可是入宫后的皇后究竟是什么样子,自己从未听人说过,人总是会变的。可是看众人看自己神情模样,自己扮演应该是成功的才是。
秦谖也在心里一叹,入宫前和入宫后的自己正是没什么两样,才会遭人陷害,此身不存。若是李紫曦也是这般,父亲终究会伤心吧。
“臣妾对娘娘无半点恶意,只是请娘娘听臣妾几句话罢了,娘娘与皇后相似,臣妾希望你与皇后结果可以不同,宫里人心险恶,不要轻信于人,最后,如果娘娘一日遇到什么事需要臣妾帮忙,千万要来找臣妾,臣妾曾欠下皇后大恩,只能希冀可以在娘娘身上报答的清了。”
李紫曦虽然对这番话似懂非懂,却机会察言观色,眼看秦谖眼里有泪光闪烁神色却十分真诚,眸子清澈,心里也忍不住唏嘘了,终于脱离不了那个人的影子么,谁对自己的好都与那个人有关。
未央的,秦谖的,她们的心里都是她。还有,他的
李紫曦脑海里有个白色如鹤而立的身影一闪而过,但还是感动的拉起秦谖的手,“妹妹何不早说?本宫若早知妹妹待我真诚,也用不着起了防备之心。”无妨,影子又如何,她的,终究还是要成为自己的。朋友也好,恩宠也好,荣耀也好。
秦谖看李紫曦是信了,心里莫名的叹了口气,她这次来本来是要确认李紫曦知不知道父亲的主意,可是看到李紫曦,就忽然相信她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或许父亲还未通知她。
她望向自己的眼里没有一丝愧疚之意。
秦谖还是说出了在心头斟酌迟疑的那句话:“千万提防薛茜桃薛贵人。”
“薛贵人?”李紫曦想起的是那个温和无害的总是怯生生的小女人。
秦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