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是不是还能经常见到你?”终于问出了心底的话,可是陈卿琰却没有感觉到轻松许多。
秦谖身形顿了一顿,依然脚步不停的往侍卫所走着,“你是侍卫,我是宫妃,总是要避嫌,何必常见?”
“我做侍卫也是为了……保护你。”陈卿琰忽然觉得说话有些艰难,口有些干,后悔出门前没有再喝一杯茶水,秦谖殿里的毛峰还是极上品的,也是皇上前几日才赏下的。
“你如果真的想报答我,就好好做你的侍卫,不要惹是生非,也不要想着出宫再过你以前的日子。”说完觉得不妥,又顿了顿,“自然,你若想出宫也无不可,但是要金盆洗手,痛改前非……”
陈卿琰苦笑一声:“你放心好了,我当初答应的事情一言九鼎,你做一辈子的宫妃,我做一辈子的侍卫,好歹守着你就是了。过去的那些事,我早就决心不做了,这次是最后一次。”
秦谖轻轻点了点头,陈卿琰又道:“你其实对皇上……何必那么当真,他是皇上,偌大的后宫,又一心迷着曦妃,你如再执迷下去,就太苦了。”
秦谖闻言不做声,忽然脚步一顿,停下来回头看陈卿琰:“能否回答我一个问题?若是可以,我希望你能认真的回答我,发自内心的真话。”
陈卿琰也跟着停下脚步,“你问就是,我一定认真回答,如果我知道如何回答的话。”
“若你真心与一人相爱,她却……身故,你会再爱上另一个与她长相性情都十分相似的人么?”秦谖斟酌着字句,问道。
陈卿琰被这个问题问的一愣,随即郑重摇头:“若我爱一个女子,爱的绝非仅仅是长相性情,更是她的魂,若她死了,世间不会再有人像她,再像,也不是她。”
说完又道:“就算还是会选择与另一个女子共度一生,但我不希望是像她的,那是对她的亵渎,也是对自己的折磨。我心里缅怀她一世便是了。”
秦谖心口然一痛,转身继续走了。
其实自己何必怨他,他未必便是不痛。
除非他心里真的已经没有了我,不然,对着李紫曦,岂不是时时刻刻都念着自己?
若是他真的爱上李紫曦,究竟爱的是谁,只怕皇上自己心里都不清楚吧。他还会接受自己这个与从前相差甚多的面孔么。
他所念的美,都不是自己所拥有的了。
清晨还未放光,秦谖默默想着这些心事,陈卿琰默默在后面看着秦谖背影,一路无话。
到了侍卫所,袁鹤已经在等了,目光在陈卿琰面上逡巡了片刻,看陈卿琰温顺和气,那刺客具体什么模样,袁鹤其实也未能看清,只记得那一身舞衣,因此并没有对陈卿琰怀疑什么,终究是个危险的人,留在自己眼皮下也好,想着袁鹤向秦谖拱了拱手。
“他从小跟着姐姐,算是半个练家子,那么久有劳袁总领了。”秦谖留下袁鹤,转身便要回殿,天快亮了,怕被有心人看到生事。
袁鹤送了秦谖,便带陈卿琰进侍卫所了,昨日他已经给陈卿琰找好了一个新的身份。
回去的路似乎长了一些,只是自己一个人了,秦谖忽觉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感,像是心里某块地方失去了热度。
ps:
最近有点偷懒--大家多多包涵。。下个月一定努力不断更拿全勤,干巴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