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便是秦谖一个人在云台殿焦急的等待,虽然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去帮梁贵妃一把,但既然决心已经下了,一颗心便开始为这件事情感到焦灼。她不希望梁贵妃有事,更加希望搞清楚这宫里究竟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对梁贵妃下手,她的目的是什么?
太后的意思很明显,就算没有梁贵妃,自己中意的还有刘晴,若真有人急着梁贵妃下台,按理说,该是刘晴才对,可是根据自己对刘晴了解,刘晴绝不是那人。
虽然如果事情继续发展下去,受益的有可能是刘晴。除非,这个人有把握,让刘晴也失太后的宠,若是梁贵妃都能被整垮,整刘晴实在不算什么。
秦谖不由得开始为刘晴担忧。
在小厨房为秦谖做药膳的巧巧进来,看着云台殿都没人了,心里觉得奇怪,忍不住问道:“宜嫔娘娘,如镜如花两位姐姐这大冷天的不知是去哪了?”
秦谖心里装着事,摇摇头,并不想讲话。
巧巧也是个安静性子,见秦谖不想说话,两个人便一起在殿里沉默呆着了,又过了些时候,如镜如花连同小陶子终于一起回来了,原是如镜如花不放心小陶子,在外面一直等他,三人才回来。
带着满身寒意,三个人都打着冷颤进殿了,小陶子就要上前去给秦谖回话,却硬是被如镜如花拉住:“看你这性急的,还不先去把外氅脱下去,免得将寒气过给主子,另外答话声儿要大一点,千万别靠近主子过了寒气。”
小陶子连声称是,点头先把外氅脱下,再将怀里的两个本子递给巧巧,让她转交秦谖,才回话道:“主子。绣月听说是主子吩咐,二话不说就偷偷进了姜总管的房间去了,幸好现在内务府都人心惶惶,绣月又在那里人缘颇好……说是这两本账簿是在书架上的。各类书籍中夹了两个账簿,十分显眼,绣月觉得有些不对才取了出来,说姜总管为人心细,绝对不会将什么重要东西这般轻放的,因此有些古怪,生怕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误了主子的事情,主子快看一看。”
秦谖早就迫不及待的翻开这蓝色的账簿模样的本子了,虽是从小陶子怀里取出的,触手仍然是一片冰凉。可知外面风寒,“辛苦你们了,快去喝杯暖姜茶,另外好好检查检查是不是生冻疮了,那可就要涂药了。”
一面说着。一面打开了第一本账簿,才翻两页,秦谖就知心料不差,若真的是针对梁贵妃,那么一定会提前准备一些梁贵妃与姜总管勾结一起的“证据”,否则,单凭几句谗言不痛不痒。仍旧是触不了梁贵妃的死穴。
这两本“账簿”若是被搜出来,便是最好的证据,可见那人下手还颇快。
第一本账簿是姜总管当总管这几年吃下的回扣记录,第二本账簿赫然记录着姜总管每年每项“孝敬”梁贵妃的银钱,尤其记录了去岁重修永寿宫一项,姜总管便打点了梁贵妃三万钱!
不论是真是假。这两本东西若是落在了此时的皇上和太后手里,姜总管必然死罪难免,只怕梁贵妃也难保全自身。
随后如镜如花也换了衣服进来,给自己倒了茶,也你一言我一语的对秦谖说道:“主子当真是料事如神。我和如花才刚去,就见陈阜总管带着几个太监和侍卫要往内务府去,幸好如花急智,正好摔在陈阜总管身上,两个人一起跌了一跤,幸好跌到的是路外的积雪上,倒是无甚损伤,陈阜总管急着拍了好半天的雪,真看不出来这位公公敢情是有洁癖。”说完,如镜先笑了起来。
如花也道:“那时候也不知小陶子去了多久了,生怕拖延的不及时会误事,我可是抓着陈阜总管到了半天歉,伏低做小了好一会,那总管急着拔腿想要走的样子,又不好意思丢下我们二人,也与我们应付了半天才走,倒真的是笑人。”如花脸上也是满脸笑容。
秦谖也被二人带的勾起了笑意,正要问问如花是不是跌伤了,就听如镜在一旁又说上了,“对了,主子,我与如花因为不放心的缘故,还是悄悄尾随陈阜总管跟过去了,绕到内务府后面,感觉是有个侍卫也在盯着内务府一般,见到我们去了,连忙走了,看背影特别像年夜那晚和主子说了半天话的那个侍卫。”
陈卿琰?秦谖心里咯噔一声。
随即如花就立刻笑道:“哪里像了,我就觉得不像,自从那次见了那侍卫以后你就念念不忘的,敢情是看上了人家,那可得向主子去求一个恩典了。”
虽然如花的话让秦谖心里释然了许多,但是一想起陈卿琰自己心里就莫名的有些压抑,因为得到证实自己猜想的证据的好心情也没了,脸上的表情都淡了许多。
“好了,不要闹了,这毕竟也是个不小的事情,你们再要声张就怕要闹得人尽皆知了,受了半天风寒,快去看看有没有冻伤。”
如镜倒是满不在乎,喝了一杯姜茶只觉得浑身的热络了许多,脑子活泛了,不禁问道:“主子,这两本究竟是什么东西?”
秦谖将东西收在怀里,面上依旧淡淡,还是回答了她:“这个呀,日后有可能是我与梁贵妃化敌为友的关键信物呢。”
如镜如花在一旁听得稀奇,还想再问,但秦谖却是一副不愿再开口的模样,小陶子也缓过神来,忍不住上前道,“主子,那个,主子方才让奴才传达给绣月的话奴才传达了,绣月听说主子被封作嫔还有了身孕的事情心里一直都十分替主子高兴,听说了奴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