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谖听的心里不由一震,想到李紫曦,凭空生出了几分同情,以为太后再如何,也要顾念这一分骨肉亲情,却不想,这份亲情,也能被她一手抹杀,宫里承宠最多的便是李紫曦,太后这一来,却是断了李紫曦的念想,后 宫的女人再多宠爱又如何,年轻还好,若是再多几年无个孩子傍身,这份宠爱也会淡薄了。
太后当真是个狠绝的女人。
秦谖在心里叹息一声,想到自己父亲,内心里又多了几分不安,“知道了,这件事情关系重大,龚太医要分清利害千万不能再传出去,否则若是太后查了下去,只怕这宫里就没有你我二人的容身之地了。”
“微臣省得,微臣自然不会再透露半句,只是给宜嫔娘娘一人说说,让宜嫔娘娘心里有个打算。”他听闻秦谖与旎凤宫走的一向近,希望不要因此触怒了太后。
秦谖倒是不甚在意这个,满怀心事的要送龚太医走,龚太医却又顿住了脚步。
“微臣还有一事。”
“龚太医听的消息看来还真是不少,不知还有什么要告诉本宫的。”秦谖微哂,心中对龚太医却并没有十分的待见。
“还有一件事情却是关于这中安宫主殿琦悦殿的容嫔娘娘的。”
秦谖听说是关于容嫔,立刻来了精神,眼睛望着龚太医,“何事,说。”
龚太医以为这便是十分关切的意思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只要秦谖能够对自己多几分信任便好,日后慢慢会想办法与她到一条船上。
“微臣也是前一个月发现的,这位容嫔娘娘,表面看起来不动声色,像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物,却是与宫里许多人都交往密切,微臣便曾经撞见她与几位太监私下交谈,那几位太监与中安宫八竿子打不着,却一副对容嫔娘娘十分恭敬的模样,尤其是微臣还发现,太医院的商太医似乎也和容嫔娘娘也一些关系。”
“商太医?”秦谖皱了皱眉头,这个消息让秦谖心里更加不踏实了几分,尤其商太医这名号秦谖以前从未听过。
“商太医也是前几年新来的太医,这么年轻便进了太医院,后面总是有些门里,只是我们谁都摸不透商太医的门路,表面上商太医也是一副傲气十足谁都不理会的人,这样的人微臣却无意看到他却对容嫔娘娘也是一副听命的样子,这位容嫔娘娘怕是不简单,既然与宜嫔娘娘在一个宫里,宜嫔娘娘千万要小心才是。”
“本宫知道了。”秦谖眉头仍是不能够舒展。
忽然又问道:“本宫在这云台殿也呆了多时,却从未看到过有太医上琦悦殿的门,龚太医是不是看错了?”话虽如此,秦谖却知道龚太医一定是没有看错的,容嫔本来就是个疑团多多的人。
“商太医的确从未上过中安宫的门,就连为宜嫔娘娘诊脉,也多是躲避着的,仿佛不愿意来中安宫似的。只是微臣曾经在太医院门口的小园里见过两次他与容嫔娘娘身边的葛衣浣素私下交谈的样子,对我们都是不屑一顾眼高于顶的商太医却对这两个丫头都毕恭毕敬,微臣也是后来给娘娘诊脉才知道那原来是容嫔身边的宫婢,联系另外那个无意间的发现,这才觉得容嫔怕是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