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罗盘的指针终于停了下来。
它没有指着东南西北,反而诡异的指向地面之下。
安科·沃尔德不由得大喜:“果然底下有东西!”
他随手找来一颗石头,在地面上画了一个棺材大小的形状。
“挖!”洋人下令道。
敢死卫队一个个扣着脑壳,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铲子,兼职起民工来。
由于地上全是修城墙剩下的石头砖,挖起来很麻烦。叫安科·沃尔德的洋人反倒不急了,他心情很好,优哉游哉的道:“你们中国人好奇心重,难得到现在还能压着好奇没问我究竟在这里要准备干嘛。”
所有人都白了他一眼。
洋人顿时大笑起来:“我倒是要告诉你们。你们蒋委员长和我的目的,其实都是一样的。这个世上,干什么都需要钱。打仗要钱,让一个国家崛起也是需要钱。国民军打不过日本人,就是钱不够。钱够了,日本人早就被打退了。”
武鸣对这奇怪洋人的话,有些不以为然。
“钱在哪里?”洋人兴致来了,话也多:“钱就在你们脚底下。如果那东西真的在这牵引罗盘指的位置,那么,你们国家就有救了。而我的国家,也能永恒崛起,恢复千年前的荣光了!”
敢死卫队听到这,总算是稍微明白了一些。感情这次机密任务的重点,就是搞钱啊。可城楼下哪里来的钱?还是说,这下边有一个惊世大宝藏?
身为南京本地人的几个队员,也没能想清楚。南京宝藏的传说挺多的,可从未听说有哪个埋在了中华门楼之下!
花了一下午,直到夜色偏浓后,这行人才将那棺材大小的地方挖开。楼下两米处,居然真的挖出了一个深邃的洞来。
那洞漆黑一片,就算是火折子扔下去也看不到底。实在是不知道究竟有多深浅。
“绳子!”洋人又是一阵大喜。
队员们绑好绳子,将其中一段扔进了洞中。那洞,犹如吃人的大嘴,看得人不寒而栗。
“下去。”洋人再次发话。
队长武鸣冒着发麻的头皮,压抑住内心的恐惧,率先下去了……
三天后,1937年12月13日,震惊世界的南京大屠杀的第一天。那一天,只有极少的人知道一件事。
有一个洋人灰头土脸,一脸恐惧的从南京城的某个下水道钻了出来。谁也不知道他究竟经历了什么,这家伙只是魂不守舍的跪在地上,就那么愣了许久。
日本人拿着刺枪差点将他给一刀刺死,这洋人才回过神来,嘴里大叫道:“住手!我是欧洲人,我是希腊人!”
洋人的眼睛看着刺刀逼近,却丝毫没有太在意。他嘴里喃喃说:“该死!下边居然没有那东西。该死,该死,那东西究竟在哪儿!”
“难道,真的在那地方?”
他的视线偏了偏,朝中国内陆的西南方,瞅了过去……
【①刷括点:南京话,意思是麻利点,速度快点。】
博物学中有一个关于人类心理的价值观,叫做不可替代价值。
说的是一个人竭尽全力为自己的目标奋斗的阶段,也是精神上感到最正常、最安定的阶段。那时你会合理规划自己的人生,让生命运作的每一个过程都有价值。
即使世界上谁都不承认你,你的生命和你的家庭也会视你为栋梁,你是不可缺少的,而生命最大的价值就会因此而“不可缺少”和“不可代替”。
一个人处于不可替代时,往往也是最幸福的时候。
不过在眼下的希腊,估计也是最缺少不可替代价值观的时候。
前几天希腊的债务危机公投结束后,世界许多人类学者、社会学者、经济学者都纷纷涌入那个千疮百孔的、有着所谓高福利养懒人的国家。所有人都将其视作现代一种人类行为学上最经典的案例来调研。
我的博物学老师,那个叫做柯凡森的德国老学究当然不会错过这么有趣的事情。在德国基尔大学跟着这位足足有八十多岁高龄,身体还无比硬朗的知名博物学者学习了接近3年,自己早已经成为了他的得意门生。
如此有趣的、濒临崩溃的国家。柯凡森老师自然屁颠屁颠的以教学的名义,骗了一大笔经费,带着我从德国飞了过来。
同来的,还有一位比我小一丁点,长着一头火红头发,脸蛋漂亮小巧的荷兰小妞比勒尔·雪珂。这位小姐在荷兰可是大有来头,据说和荷兰皇室有着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血缘关系。不过最出名的还是她的智商。
雪珂从小就是神童,她最崇拜的就是知识博学的老学究柯凡森。所以在几次跳级后,以十三岁的年纪,考入德国基尔大学,直接拜入了博物学家柯凡森的名下。其实雪小妞早已经能以博士的身份毕业,但这小妮子,老是声称学的还不够,吊着柯凡森老师仅有的弟子名额之一,死都不松嘴。
让人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童年缺少父爱,把老师当恋父情结的对象了。
最主要的是,不知为何,臭丫头也最看我不顺眼。
好吧,好吧,总之每个故事开始之前,都要照例自我介绍一发的。总之我叫夜不语,一个有着奇怪名字,老是会遭遇奇诡事件的忧郁少年。22岁,未婚。本职是研习博物学的死大学生,实则经常旷课,替一家总部位于加拿大的某个小城市,老板叫杨俊飞的死大叔打工的侦探社社员。
这家侦探社以某种我到现在还不太清楚的宗旨和企业文化构成,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