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身后传出华哥的问话。
“要是有男的,就更喜欢了。”方颂祺坦诚。
华哥又被她逗乐了,笑得开怀,而后别具深意:“喜欢就好,少点折腾。不急,会有的,一会儿你让我高兴了,我也让你高兴。”
方颂祺即刻从新鲜奇观带来的兴奋中回到现实,记起来此刻她身处华哥的房间,即将面对的是伺候新金主这件棘手活儿。
转过身,她拖着魅惑的眼尾,嗔:“华哥,你有餐前小菜,既能助兴,又填饱肚子长力气,给我准备的却是饭后甜点,我到时恐怕根本没力气吃。第一次你就这么欺负我?”
尾音轻扬,酉禾得几乎把人的耳朵融化。
华哥站在吧台前倒了杯酒,边啜酒边摁手机,分神在和谁发消息,闻言他第三次被逗乐,十分好说话似的:“行,那就不欺负你,我们一起餐前小菜。”
放下酒杯和手机,他按了服务铃,很快一名侍应生叩门而入,推着餐车,餐车上所盛的寿司、扇贝、乌贼、草莓等食物,分明和桌上那俩“白瓷盘”所盛的相一致。
方颂祺一心等着能进来个男模特,最后侍应生都把俩“白瓷盘”推出去了也没见再有其他人。
倒是华哥再度出声儿,吐一个字:“月兑。”
方颂祺微怔。
华哥那目光灼灼然:“你让我更有食谷欠。”
她这才明白过来怎么还没开吃他就把人送走了。
同时华哥也开始给他自己解衣服:“我也会让你很有食谷欠。”
“”
见她没反应,华哥不悦,先前的和悦似乎全是假象,瞬间荡然无存:“怎么,要我邦你月兑?你以前的主子宝贝得你连月兑衣服都不会?你的工作不就是月兑衣、上船、分开退三个步骤?”
乃乃个熊,原形毕露,翻脸比翻书还快,果不其然又一衣冠禽、兽。方颂祺的表情在一秒钟的冻结之后迅速调整回来。
只是调整回来的并非早先的笑脸,而是受惊过度:“我月兑,我现在就月兑,华哥你别生气”
言罢,她颤巍巍伸手至后颈解暗扣,内心远不如表面平静。
从麻、将室过来到现在为止,她考虑的结果是:拒绝华哥成为她的下一任金主,不要和他负距离了。
原因再说!眼下要紧的是先月兑身!还得用不得罪人的方式!
她不过分神的片刻,华哥已走来他跟前,继续发飙:“月兑个衣服磨磨叽叽!”
“华哥,我”
酒直接泼来她脸上,阻断了她后面的话。
酒液自眼皮滴落,些许不慎流入她的一只眼里,酸酸疼疼,方颂祺不得不捂住眼,另外一只手恨不得直接抡起包把华哥的脸砸成排泄物!
很好!不仅是个衣冠qín_shòu,还极有可能是个姓虐狂和暴力分子!
瞧瞧蔺时年介绍的好货色!
“对不起,华哥。”方颂祺低眉敛目躬身道歉,又说,“我现在样子狼狈,容我进去洗干净再出来,否则一会儿感官也不会好。”
她可不是在征求华哥的同意,讲完后未等他反应便自行小跑进洗手间落上锁马的!再多呆半秒,她恐怕就控制不住火山喷发了!
水龙头打开,让水声传出去。
方颂祺花了四秒钟时间在镜子前连续做深呼吸,勉强压抑住忿然。
目光迅速扫射洗脸台面。锁定剃须刀的刹那,她的心定下来大半,唇角扬起个轻弧。
就是它了!男人的屋里肯定有的东西!
方颂祺抓起它,拆卸刀头、取出刀片,然后撩开裙摆,在大退内侧找准恰当的位置,握紧刀片干脆利落地划过。
一气呵成。
瞬间,红色血液流出。
方颂祺抽过两三张纸巾摁在刀口上,再弯身,从高跟鞋里抽出一片卫生棉这玩意儿垫在高跟鞋里既防磨脚跟又吸脚汗,实在是好东西!
纸巾已被血迅速浸染,方颂祺将染血的纸巾稍微捏出褶皱,带血面朝上扔进垃圾桶,继而卫生棉同理复制。
伤止了血,她放下裙摆,又照着镜子咬掉了些许唇上的红,让自己的气色看上去差一点,最后检查一遍,能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就拼演技、赌运气。
最差的结果就是她白忙活,难逃一劫,那也只能眼一闭,实践那套给qiáng_jiān犯递避运套的理论。
深深沉一气,方颂祺开门出去,冷不防见华哥原来把玩着手机等在洗手间门。
“这就洗干净了?”华哥上下打量她。
“不是,我没洗成。”方颂祺佯装有气无力靠在门框上,弓着背虚捂住小腹,有些娇涩有些难为情又嗓音虚浮,泫然泣解释:“这几天不巧,碰上我月经期,以为已经走干净了,刚刚准备洗澡才发现还有不少。”
“而且可能因为受了凉,身体现在身、体特别不舒、服。所以对不起啊华哥,我今晚伺候不了你了,免得你沾晦气。”
她有意半侧身,以便华哥能越过她看到洗手间垃圾桶里染血的卫生棉和纸巾。
正常的男人,再兽性大发,也不会轻易浴血奋战,毕竟这对男女双方的身体皆极具伤害。最要紧的还是,就像她所强调的“晦气”,见血不吉利,生意人尤甚介意。
华哥确实如她所愿往洗手间里瞧了,瞧完当即皱眉啧了声:“还真的是晦气。”
“那华哥,我”
“还不走?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