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艺的拍摄虽没有影视剧那般剧情严谨,按部就班,但仍需适当的调控,像梁伊人独自作词的这段时间,用三五个镜头向观众呈现、一笔待过就够了。
这里的拍摄告一段落,周放却不能休息,而是在节目组的跟拍下,来到十二楼的影视制作部,进行《神话》的后期剪辑。
影视剧后期剪辑,这种常人鲜少能接触看到的幕后工作,要能呈现在观众眼前,对节目组而言也是一个卖点,或说收视率的保证。
三个小时后,周放适时放下《神话》的剪辑工作,回到十一楼,查看梁伊人的作词进度。
看到周放回来,梁伊人展颜一笑,似对这段时间的创作,自我感觉良好。
“来,我看看你都写了什么。”周放说。
“给。”梁伊人似学霸交作业,动作洒脱地将一本笔记本递到周放身前。
周放接过笔记本,饶有兴致地打了开来,乍眼一看,字体还蛮飘逸,不禁好奇问梁伊人,“你小时候练过书法?字写得蛮好的。”
“嗯,我父亲在出版社任职,母亲是舞蹈老师,自小在他们的熏陶下,多少也学会了一些。”梁伊人大略说道。
“哇哦,原来小妹你还是书香门第出身,失敬失敬。”周放作势惊讶,大肆吹捧道。
“哥你才是书香门第出身吧,我曾在千度百科上看到,你母亲曾是都华出版社主编,我跟你比差远了。”梁伊人看似在谦虚说事,但其中仍难免夹杂商业互吹的成分。
周放与梁伊人你一句我一句,边聊天,边看笔记本的内容,以至期间的拍摄不会太枯燥。
花了半刻钟的时间,周放将内容大略地看了一遍,迎着梁伊人三分渴望,七分希冀的目光,摇头没说话。
“廖叔,给点意见。”周放将笔记本递给寥城,恭维说:“教导新人,您比我在行。”
对周放的恭维,寥城倒是不谦虚,或自忖这是实话,点头接过笔记本,看了两眼,然后说了一句,“字写的不错。”再然后,就没再然后了。
不说节目组、梁伊人,就连周放都不禁无语,大爷,这是录节目,平时不是很能怼人么,现在怎么惜字如金起来了?
“不是廖叔,您再多说两句。”周放提醒道。
“内容不够直白,似文言文,成语比比皆是。”寥城不负众望,公允说:“当然,似其中一些的、得、你、我这样好的字还是能提取出来,用到歌词中的。”
闻言,本满心想要得到他人赞扬的梁伊人顿觉很受挫,似压抑不住,对周放、寥城强颜欢笑地招呼一声,“老师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会儿。”然后不等两人回应便自顾离去,而节目组安排的跟拍摄影师紧跟其后,原地留下了不明就里的周放、寥城。
......
梁伊人出了三号录音棚,顺着走廊跑到一间标识着‘休息室’的房间,然后躲了进去。
过去半晌,休息室开始断断续续地传出了哭泣声。
休息室内,梁伊人侧躺在沙发上,用一个抱枕挡住脸,不让镜头拍到,以至一旁跟过来的女助理,神色都不禁有些于心不忍。
又过半晌,见梁伊人似止住了哭泣,女助理忙不迭开口安慰道:“你心里有什么委屈么?你跟我说说,这样或许能好受一些。”
闻言,似缓过劲儿的梁伊人坐起身,接过女助理适时递过来的纸巾,边抹眼泪边哽咽道:“我没有委屈,就觉得自己太笨了,一天下来,没一项能达到我哥的要求,而心里也害怕会一直学不好。”
“而且,我哥也挺累的,除了要教我这样的音乐小白,其他时间还要忙其他工作,想想就觉得很对不起他。”
......
三号录音棚。
“听说伊人哭了,周董你要不要去看看。”女导演忽然跟同在休息的周放说。
“啊?那我去看看。”周放应声站起,边向外走边对跟拍的镜头说:“其实方才我就看出她蛮紧张的,但我没想到她会那么紧张,是不是我太不懂怜香惜玉了?看来对女孩儿还是要温柔些,要求不能太苛刻。”
来到梁伊人所在的休息室,周放敲门,闻声走进,然后与女助理交换了位置,坐到了梁伊人的身侧。
见梁伊人真有哭过的迹象,周放不禁关切道:“我听说你哭了,是不是心里有委屈,还是——”
“没有哥,我就是事先感觉自己写的词句蛮好的,相比先前应该能有稍好一点的表现,但没想到还是没能达到你跟廖老师的要求。”
梁伊人倾诉道:“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找哥你当老师了,你平常那么忙,我还来拖你后腿,对不起。”说着,又不禁泪眼婆娑了起来。
见此,周放忙不迭安抚,“怎么会拖我后腿呢,外头都叫你哥我音乐鬼才不是么,创作一首歌对我们来说真的不难,相信我,有我辅助,你很快就能创作出一首专属于你‘第一次’的歌。”
听了周放安抚自己的话,梁伊人觉得蛮窝心的,让人有种安心的感觉。
“来,怎么能轻言放弃呢,我们一起回去,作不好词我们可以先作曲嘛,说不定一下就成了呢。”周放谆谆善诱道。
在周放的鼓励下,梁伊人最后终于重拾信心,一起回到三号录影棚,坐回到原来的位置。
稍微补了一下妆,梁伊人的气色看上去好多了,也恢复了几分刚来时的风采。
而关于作词,周放这般跟梁伊人说道:“作曲其实很简单,无需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