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扬一把将墩子扯到身边,对那女子横眉冷对:“你是哪里来的妖精?”
那女子抿嘴一笑:“这才叫乌鸦落在猪背上,看不到自己黑,你又是哪里来的狐狸精?”
陈飞扬大怒:“丫头片子!”随即咧开嘴傻笑,“哈哈,我是乌鸦你是猪,哈哈。”
红玉啐了一声:“多大岁数了,还这么幼稚,丢我们狐族的脸。”
陈飞扬还要争吵,被召南一把拉开,墩子已经挥舞着小手跳到召南怀里,召南将她举起来,放到肩头;“墩子,大家担心死了,真怕你出去遇到坏人。”
“路上遇到一些妖精,一听我是未寒时的人都对我特别好,给我很多好吃的东西,我一路走一路吃,就是……就是有点想叔叔。”
叶限伸手去拉墩子的手,墩子将手背在后面,嘟着小嘴道:“我就知道,你又想把我拽下来掐我的脸。”
“小东西,胆子大了,还敢离家出走,看我抓到怎么收拾你。”
叶限双手掐腰,做出很凶恶的样子。
召南则打着圆场:“哈哈,没事的,没事的,都过去了,墩子乖,都怪臭狐狸欺负墩子。”
陈飞扬可怜巴巴:“召南兄,你这就过分了啊。”
叶限见墩子平安无事,在外面没有受苦也没吃亏,松口气,这才将目光转向红玉:“这位小姐怎么称呼?”
“我叫红玉,和他是一族的。”红玉指指陈飞扬,继续说,“我在森林里遇到墩子,和她聊天才知道墩子竟然是未寒时的人,我是诚心想请未寒时帮忙的。”
叶限打量着红玉,见她一身红色旗袍,打扮的光鲜亮丽,这才符合狐狸精的标准呢,在转头看一下灰头土脑的陈飞扬,忍不住叹口气。
红玉自然看出叶限是为什么叹气,掏出帕子掩着嘴角边笑意。陈飞扬傻乎乎地挠挠头,不知道为什么墩子那种眼神看着自己,他从口袋掏出花生:“墩子,我请你吃花生好不好。”
“那本来就是我的,你得赔我栗子蛋糕!”墩子叫着扑上去,两个人(妖怪?)闹成一团,召南站在一边,脸上竟然有一种慈祥的表情。
叶限皱着眉头,伸手指着后面:“红玉小姐,请随我来。”
两人在后屋坐下,红玉缓缓打量着屋内的陈设,低声赞叹:“原来未寒时真的经营古董生意啊,过去听别的妖怪提起,总以为是传说呢。”
“红玉小姐是为什么找我呢?”叶限开门见山。
“我想请叶小姐帮我找个人出来。”
叶限摇头:“不好意思,我们只快意恩仇,不找失踪人口。”
红玉急了:“那能不能想想办法啊,我这其实也是仇,是情仇!”
叶限看着她,目光闪动:“你能拿出多少钱?”
“啊?钱?不是押灵魂吗?”
“我这押的都是人的灵魂,妖精的还真没收过。”叶限双手一摊,“再说,谁知道你们能活到猴年马月,要是几万年都不死,我不是亏大了?”
红玉眼睛咕噜噜转着,最后下定了决心:“好吧,我这些年也攒了不少私房钱。”说着红玉像变戏法一样,忽然间手上就夺了一个古色古香的红木盒子。
叶限对这些妖精的行为早已经司空见惯,便示意她放下盒子。
红玉将盒子打开,只见里面珠光宝气,竟然是一盒子珠宝,光芒刹那间晃花人眼。
叶限装作不经意的用眼角一瞟,强忍住内心的雀跃,尽量让语气平淡:“嗯,这些,还是有点少。”
红玉急的脸都红了:“我这几百年下来,统共就这点积蓄,叶小姐,你就当做点好事可以吗?你对墩子都那么好,就可怜可怜我这几百年来的遭遇吧。”
几百年的遭遇。叶限心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还是故意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哎,怎么说呢,这个真的很难,你要找一个人,恐怕这人得是几百岁了吧?你们妖精本事那么大,你们都找不到的人,我……真的是很为难啊。”
红玉见叶限不为财宝所动,有点着急了,从手提袋掏出一个小小的锦囊,掏了几下,手上忽然出现一根细小的针一样的东西,那东西见风就长,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一根非常粗大的人参。红玉将人参放到桌子上说道:“叶小姐,这是我仅剩的宝贝,当年我一个人去长白山,好不容易才搞到的。”
叶限看到这人参,想到陈飞扬他们长白山的那根人参王,相比较而言真是相差不多。这可是个大宝贝。
她按捺住内心狂喜,拿起那人参,放在鼻子边闻了闻,红玉说:“绝对真正的人参,这么大的人参做丹药就能长生不老啊,叶小姐若是不信,掰个须子尝一下就清楚了。”
叶限真的很想掰下个人参须子尝尝,最后还是强忍住这个念头,若是这样做,太丢脸了,我叶限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忍不住真人参。想到这里,叶限点头说:“不错,情仇也是仇,说说吧,红玉小姐你要找的那个人是谁?”
红玉叹口气:“是我三生三世的冤家。”
叶限笑了:“三生三世?红玉小姐,你这个故事似乎要很长啊。”
“啊?听故事也是要收费的吗?”红玉被也显得口气吓了一跳。
叶限摇摇头:“你就讲吧,不收钱的,每个来未寒时的人都有很多的故事,红玉小姐,你可知道,未寒时的谐音其实是为憾事,每个人都有憾事,无关风月。”
红玉被叶限这种淡淡的文艺语调感染,便低声讲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