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先生和这个谢嘉嘉都要憋.
一个确定那骨头就算是谢嘉嘉的骨头也绝对不是自己亲生的,一个更确定许三妹死了两年了,早被黄十三那帮人捆上大石头扔黄浦江栽荷花了。
可是怎么说啊?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一脸便秘,都是有苦说不出。
“旁听的各位可都听明白了?”..
霍中梁问。
围观众人中有轻寒安排好的宝庆帮弟子,混在人群中喊道:“看明白了,也听明白了。”
“对,听明白了,这孩子就是许三妹的儿子。”
记者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这一幕太有冲击力。忽然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这个女人,不是许三妹!”
说话的是个年轻记者。
霍中梁眼睛微微眯起:“哦?为什么这么说?”
当年许三妹状告谢家抢夺儿子,各大报纸开始报道过,随后就被谢家收买,根本就没人去采访许三妹,彼时的许三妹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语,儿子被人抢走,丈夫被当绑架犯关押着等待执行死刑,因此当年很多全程跟进这事件的记者是不知道许三妹长什么样的,忽然被这个年轻记者喊出这不是许三妹的话,有老记者看不惯年轻人出风头,冷笑一声:“你说不是就不是?我记得你是去年才入职的,五年前的事你怎么知道?你见过许三妹不成?”
这年轻记者叫岑维,他没有见过许三妹,但他入职时候是跟着一个要退休的老记者学习的,那老记者和他谈起过这起案子,当死后老记者叹息道:“我觉得那谢嘉嘉就是马小宝,就是许三妹的儿子,你看他们战歌很像的。”
老记者拍过一张许三妹的照片,拿出来和当时马小宝的照片做对比,给岑维看,岑维看过,也觉得这俩人是很像的,便问:“老师,那孩子都五岁了,不可能认不出自己的亲妈,怎么就不认许三妹呢?”
老记者苦笑一下:“都说狗不嫌家贫子不嫌母丑,可惜啊,偏有儿子嫌弃家里穷的。”
“不会吧,五岁的孩子,能有这么重的心机?”
老记者摇摇头:“不好说,反正这事从里到外都透着蹊跷,谢嘉嘉失踪,马小宝顶替,谢家人接受,都蹊跷,现在谢家大把花钱平事,这事怕是就成悬案了,可怜那王二狗,无端送了条性命。”
岑维想到这,就大声说道:“我看过许三妹当年的照片!”
“哦?你从哪看的?”
小武问道。
岑维将事情大概讲了一遍,霍中梁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本来以为是陪叶限玩个游戏而已,想不到竟然出了岔子,有人拍到过许三妹的照片!
质问的那个老记者也恍然大悟:“啊,老吴啊,原来当年他独家采访过许三妹。”
老吴是业内的老记者,很多记者都记得他。
那老记者举手道:“警官先生,还是将老吴叫来认一认吧,万一这许三妹是假的呢。”
“胡说,滴血认亲你们都看到了,圣玛丽医院的血型检验也证实了他们的血缘关系,你凭什么说是假的?”
霍中梁拿出丘八精神,打算以权压人草草结案。
“我们当事人要求记者老吴到场!”
谢现身鼓足了勇气,大喊道。
“我怀疑这个许三妹是假的!“
谢嘉嘉也叫道。
霍中梁看向许三妹,后者对他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叶限认为,既然事情已经闹得满城风雨,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算把那记者找来,照片未必还在。毕竟许三妹是个普通人,谁会留着她的照片呢。
那巷子过去的邻居早都被恩威并施,要他们承认叶限扮演的就是许三妹,真正的许三妹,叶限没想到,在当年谢家一手遮天的情况下还有人能拍下许三妹的照片,给许三妹做了独家采访,这老吴,倒是一个硬骨头。
“我就在这里。”一个头发花白的长衫男子从人群中走出来,岑维惊喜地叫了一声:“吴老师。”老吴冲他点点头,接着看向霍中梁:“长官我就是小岑刚才提到的老吴,我独家采访过许三妹,这次争子案重申,我虽然已经退休,可还是想知道个结果,就来旁听了。”
叶限眯着眼睛打量这个男子,看他五十多岁的模样,相貌儒雅,一袭长衫,眼光也很平和,一时间看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一定能认出真正的许三妹对不对?”
谢嘉嘉问。
老吴点点头:“五年前,谢家少爷失踪案闹得沸沸扬扬,后来又闹出了许三妹争子,这两个案子我都是全程跟进的。”说到这他看向假的许三妹,微微点头说,“当年采访过你,也算是故人了,今天得偿所愿,恭喜你了,许三妹。”
岑维喊道:“老师,你怎么,那张照片呢,你拍的那张照片,那上面许三妹明明不是长这样的啊。”
“小岑,你这么年轻记忆力怎么就不好了,我哪拍过照片,我只是和你讲过许三妹争子的故事。”老吴看向霍中梁,面色平静,“这个案子,我这些年都不能忘记,所以是绝对不会记错的,这个人就是许三妹,哎,想不到五年后她终于苦尽甘来能寻回儿子,毕竟当年马小宝年幼,被人诱导也是有可能的,他只是个孩子,一心想要好一些的生活,只是……只是想不到谢嘉嘉,竟然是真的死了。”
老吴说完,围观的人议论纷纷,谢家夫妻脸色都很难看,谢嘉嘉的眼光更是在冒火,有人看到心里不禁打鼓:这孩子只有十岁,怎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