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局长合上审问笔录,高兴地一拍桌子:“好、现在两方面都指证白文迪,哈哈,大律师是吧?什么正义者联盟,过去可是没少给我们找麻烦,什么正义者,现在全都暴露了,就是个伪君子真小人!”安局长得意极了。
白文迪过去帮码头工人闹事,帮着很多人和警察局对着干,搞的安局长很被动,总被上司训斥,现在看到他身陷囹圄,又扯上拐卖儿童的丑闻,安局长开心的哈哈大笑。
小武皱着眉头道:“局长,我总觉得这事有点奇怪,咱们这边抓人,那边记者就大张旗鼓的报道,这线人又是码头那边的背景,更奇怪的是姓白的那小子。”
安局长眉头微皱:“对,姓白的那家伙一直仗着有钱懂法没人敢惹总给我们找麻烦,就是个又奇怪又麻烦的人,这次借着案子,一定要踩死他。”
“不是这个原因,白文迪和那个小蝶之前可是有过节的,现在白文迪口口声声说是和小蝶合作,那小蝶却说他是威胁她,这点就奇怪了。”
“这有什么奇怪?就因为有过节所以那个小蝶才做证人指证他啊,这不是顺理成章?”
是,看起来是这样,但小武还是觉得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
小蝶走出警察局大门就被记者围住了,镁光灯闪个不停。
小蝶伸手捂着脸,不让记者拍照,在警察局待一晚上,没有梳洗打扮,她可不要留下这么丑的一面。
有记者问道:“小蝶姑娘,听说你已经转做警方的证人,指证白文迪?你们都是白家人,这样做算不算……落井下石?”
小蝶摇头:“不会啊,为了白家的声誉考虑,我决定大义灭亲,我相信我家老爷在天之灵也是会感到欣慰的。”
“可是小蝶姑娘,我们怎么听说你和白先生,呵呵,你们之间似乎有点……不好说的事情啊。”一个獐头鼠目的记者问道。
小蝶看了那记者一眼:“先生,话可不能乱说哦,你是哪家报纸的?我发律师信给你们报社,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她满脸骄横,一副大户人家姨太太做派。
那记者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旁边一个记者则说道:“老兄,你的消息已经成旧闻了,我可听说小蝶姑娘对白文迪不但没有一点感情还恨之入骨,因为小蝶姑娘是被白老爷买来的,那位去世的白老爷当年可是有名的孩童杀手哦,被他折磨死的男童女童至少几十个!”
“对啊,对啊,诸位同仁,你们真是没有记性,前几天不是有报纸报道过白家的事,这白家简直了,就是魔窟啊。”
记者们的注意力被吸引到白家以往的历史上,有记者推了下眼镜问:“小蝶姑娘,这样说你和白家可是有血海深仇的啊,你做证人,这是不是有点……额,奇怪啊。”
小蝶嫣然一笑:“这位记者朋友,你们的联想能力真是太丰富了,我再说一遍,我和文迪少爷没有任何过节,我出来作证纯粹是为了白家的声誉着想。”
“白家?白家还有声誉吗?”
一个女记者冷笑。
小蝶看了那女记者一眼脸色大变,低头就走,女记者喊道:“小蝶姑娘你为什么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呢?还是你被白老爷折磨对白家充满仇恨的传闻是真的?你已经默认了?”
围观的记者也纷纷质问。
小蝶抬起头,盯着女记者目光坚定:“你是记者吗?小姐我好像在一家古董铺子见过你。”
叶限掏出名片:“我叫叶日报的记者,不过我有个双胞胎姐姐的确是开古董店的,不知小蝶小姐去我姐姐那里做什么?小蝶姑娘若是和我姐姐是老相识不如接受我们日报的专访?”
小蝶一愣,她想不到叶限脸皮真是够厚,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比她要强。
她冷笑一下:“哼,装模作样。”说着抬腿就走,记者们围过来,小蝶慌忙招了辆黄包车,上车绝尘而去。
有记者叹道:“只能采访小蝶姑娘,那安警官面都不露。”
回到庄园,白家老管家忧心忡忡:“少爷怎么可能去买卖人口,我家少爷心最善了,不可能做这种事。”
小蝶拉着老管家胳膊走进正堂,低声道:“牛伯,你是不知道,现在记者胡乱写的,非说什么我要做证人,指证少爷做坏事。”
牛管家大惊:“这可怎么办才好?那些人连小蝶姑娘你都不放过吗?”
“我倒没什么,我的命不好,随他们怎么编排了,只是少爷可是老爷唯一的骨血,我一定要救少爷出来。”
那三个姨太太已经被小蝶给钱遣散了,现在整个庄园就以牛管家为主。
管家想了想问:“姑娘的意思是?”“不惜一切代价救出少爷,你懂我的意思,牛伯,是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押上白家全部财产。”
牛管家愣住了:“什么,全部财产?”
“现在不是考虑钱的问题,少爷是律师,最懂法律的,风口浪尖不管政府公告拐卖黄泛区孩子,这罪名可大可小,被人当杀鸡骇猴的话,可能就是死刑。”
牛伯彻底被吓住,这老人常年在庄园帮助白老爷经营田产,不是很懂城市里的那一套,一听死刑,脸色当即就变了:“那……那该怎么办,少爷不能死啊。”
“只能用钱赎了,老爷给我们剩下的财产,哦,牛伯你放心,老爷虽然修改了遗嘱可还是对你有所交代的,你的份额我是一点都不会动,我只用老爷名下的财产去救少爷。”
小蝶说的大义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