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说完就觉得那蜥蜴好像冲他眨了一下眼睛。
这种小生物多半生活在森林草地等野外,小武过去在武当山的时候曾经见过多次,只是那时觉得这东西长得虽然像壁虎,但花花绿绿的,总在阴暗潮湿的地方出现,从心理上就想远离,从没有这样近的仔细观察,他想这东西到底会不会眨眼?或者刚才是错觉。
小武将整理好的记录放进抽屉,转身的功夫,那蜥蜴就不见了,
想到一个潮乎乎冰冷冷一身红红绿绿疙疙瘩瘩的东西可能藏在房间某个角落,在深夜还有可能悄悄来到自己床边,小武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他急忙蹲下身子开始查看床底,写字台下,不放过屋子里的任何角落,这样折腾很久,一无所获,那只蜥蜴就像蒸发了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小武后悔自己为什么好奇将那东西抓进屋子,这下好了,简直就是个定时炸弹,看着不像是有毒的东西,可是哪天忽然冒出来也会吓一跳的。
小武现在住的是警察局的员工宿舍,每天到十点钟是要固定熄灯的,正趴在地上,十点钟到了灯忽然灭了,他只好端着脸盘去大走廊尽头的大卫生间洗漱。过了一会,小武洗漱回来,将盆子放到洗脸架上,拎着手巾走到写字台前,打算把手机挂在窗户边上,窗帘没拉严,透过窗帘缝隙能清楚地看到写字台的抽屉被拉开一道缝。
小武大惊,急忙打开门,走廊里空无一人,这单身汉宿舍住的人本就不多,小武喊了声:“刚才谁找我来了?”
有房间传来模模糊糊的声音:“安头,才熄灯你就做梦了?”
没有人来找自己?这抽屉……
小武一把将抽屉拉开,上面放着刚才整理好的查访记录,小武将那本子拿出来,发现本子的边缘湿乎乎的,像是被人翻过,但那湿的痕迹不像是手指。
小武将窗帘打开,让月光很好地地照进来,他手在那湿的地方抚摸几下,指尖摸到几个小小的印痕,他仔细摸一下,不错是印痕,就像是尖锐的牙齿印。
小武吓得将本子扔到桌上,是那蜥蜴,是那蜥蜴翻看了这本子!他脑子里忽然冒出这个疯狂的想法,随即又摇摇头,自己就先将这个疯狂又荒谬的想法努力地抛开去,蜥蜴怎么可能翻看这本子呢?它又不认字?也许是那蜥蜴刚才趁着熄灯天黑钻进这抽屉,听到自己进来又跑了呢。小武握紧拳头,一再告诉自己,对,一定是这样,只是那蜥蜴钻进去了而已。
小武松口气,按照武当的修行方法,坐在床上开始吐纳,让自己的心情渐渐平和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武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眼就对上一双金色的眼睛,那眸子立起来细细的黑黑的一道,透出阴冷狡诈的光。那蜥蜴冷冷地盯着他,忽然开口问:“听说你在找我们?”
小武大惊,浑身紧张的绷起来,想说话长大嘴巴却发不出声音,手脚都像是被什么压着捆着动也不能动,喊又不能喊,只能紧紧地盯着那蜥蜴,就见它爬的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忽然朝着小武张开嘴巴,那细细的锋利的牙齿在月光上显出森森的冷光。
小武大叫一声,猛地坐起,月光均匀地洒在房间地面上,将屋子里的一切都镀上一层银边,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柔软安逸。
小武摸着头上的冷汗,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还好,只是一场梦。
他的目光在定在窗帘上,他清楚的记得睡觉前明明是拉紧了窗帘的,是谁,谁拉开了窗帘?
这个夜晚,未寒时里也不平静。
“我和文兄是军校的同学,上下铺的好兄弟。”
这天晚饭后,霍仲梁带着一个高个子男子来到未寒时,将他介绍给叶限。
“叶小姐,过去总听仲梁提起你,我叫文辉,和仲梁认识十来年了。”
叶限见这男子眉心微皱,脸上笼着一种淡淡的焦虑,心想这是遇到了大事,便微笑着请他坐下开门见山:“文先生可是遇到了什么为难事?”
文辉看了霍仲梁一眼,后者含笑道:“我说过的,她真是什么都能猜到。”霍仲梁的语气充满了骄傲,叶限朝他笑一下,点点头,霍仲梁轻轻拍拍叶限的手说:“茶叶在哪里?我去倒水,让文兄将事情原原本本给你讲一遍。我想警察局那帮子废物怕是查不出什么,只好请你帮忙了。”
叶限朝后面努努嘴,霍仲梁起身去找茶叶烧水。
“叶小姐,事情是这样的,我妹妹在前些天忽然失踪了。”文辉坐下后开始讲述来找叶限的缘由。
霍仲梁烧了水泡好茶出来,正听到文辉说:“我看那个小大姐最有嫌疑,我怀疑我妹妹被她害了。”
叶限摇头道:“若是她害了你妹妹,为什么不逃走,还在你妹妹家里一住就是一周?”
“这个?也许是贪图享受,不舍得逃跑?我进去时她正躺在沙发上大吃大喝呢。”
“按你说的,那小大姐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要是想害你妹妹鸠占鹊巢,一个人怕是无法完成。”
文辉低头想想道:“是这样,我妹妹个子高一些,那小大姐还没长大,个子小小的,不过她在妹妹身边做事,打扫卫生照顾她饮食,在其中动了手脚也很有可能。”
“你既然怀疑那小大姐,为什么不和警察说呢?”
“我说了,可是那个姓安的警察根本不听,非说和那小大姐无关,做完笔录就把人放回去了。”
“姓安的警官……”叶限冲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