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义村一座在大山中的小村庄。这里到处都是山,层峦叠嶂,文人墨客若是有机会来了一定会吟咏赞叹真是桃花源啊。在外人看来,这样的风景是美丽,而那些生活在层层阻隔大山中的村民却只能望山兴叹。望山跑死马,看着很近的一处地方,走过去才知道可能需要一天时间,因此周边村子虽然多,互相往来都有限。仁义村算是挺大的一个村子,有五十来人家,全都是姓庄的,属于聚族而居。从山路进村,迎面就是一座高大宏伟的石牌坊,四柱三门洞,牌坊顶部有石制葫芦宝顶,宝顶下是鹰嘴雕饰。石碑正中刻有“上曰旌表”四字,左右两旁刻有“奉旨”二字,旁边立着一块石碑,能看出着敕赐已故儒士庄旭之妻李氏守节苦志”等字样,这就是远近闻名的仁义庄的贞节牌坊。
这座御赐的牌坊建立于前朝,是为了表彰仁义村的庄家婆婆由皇帝御赐的。这位庄家婆婆今年已经八十多岁了,依然活得硬朗,是村子里最有权威的老人。继续往里走一段路,又能看到一座规模小一些的牌坊,这座牌坊没有什么雕刻花纹,朴实无华,只在上面刻着“冰清玉洁”四个字,这座牌坊的主人是庄家婆婆李氏的儿媳——今年五十来岁的庄大嫂孙氏。庄大嫂是望门寡,刚下了定庄家大爷出门遇到盗匪,尸骨运回来都是残缺不全的。一般说来,这种事情就该作罢,可庄家婆婆说是庄大嫂八字不对,克了她儿子,否则怎么一订婚就出事了?非要庄大嫂抱着灵位拜堂,嫁到仁义村来守节。
“我们仁义村,自古以来就是最讲究仁义的,你家女儿八字害了我儿子,就该给我儿子守节。”庄家婆婆守寡久了,一张脸永远都是不悲不喜四平八稳的板着。
“当初合八字的时候不是算的好好的,怎么能说是我们家女儿八字不对呢?庄太太,当初你还说八字合,再好不过,一定是美满姻缘呢。”
女方不干了。
“娘,我去。”年轻的孙氏从后面走出来,先给未来婆婆请个安,然后看着自己的母亲,“娘,女儿从小就跟着爹爹读圣贤书,好女事二夫,女儿想成为想庄太太那样的人,冰清玉洁,让世人看到咱们孙家的清白家风。”
就这样孙姑娘嫁到了仁义村,和她婆婆庄家婆婆一起守节。为了体现自己十六岁守节的决心,还用热油烫伤了自己的脸。当地知府得知此事上报朝廷,此刻已经是王朝末年大清国风雨飘摇自顾不暇,朝廷下了旌表,却没有拨下银子来建牌坊,还是知府召集当地乡贤筹资建了这座冰清玉洁牌坊。因此和庄婆婆那座牌坊相比,精美程度差远了。
因为这两个牌坊,仁义村就出了名,都说那地方人杰地灵出节妇出孝女,是远近闻名的良善地区。
一队人吹吹打打抬着大红花轿从庄太太的贞节牌坊下走过。
没人注意那牌坊最上面的宝顶上面趴着一只狐狸。那狐狸被鼓乐声惊醒,伸着懒腰探头看了一眼:“哇,有人成亲啊!”
狐狸眼睛骨碌碌一转露出猥琐的笑容:晚上可以去听房了,活春宫!
夜深人静,陈飞扬特意换了身黑色夜行衣,悄然潜入仁义村。
村子里竟然家家户户都黑着灯,陈飞扬心想不对呀,怎么黑灯瞎火的,有人家办喜事,应该是灯火透明很热闹才是,这怎么看不清楚到底是谁家办喜事呢?
陈飞扬在村子里转了一圈,在一个院子前停了下来。
那院子门口贴着大红喜字。陈飞扬咧嘴一笑:“这才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家也熄灯了,想必洞房里一定被翻红浪。哈哈,我得赶紧进去。”
说着他已经站在院子里,这院子是二进的,外面砖墙砌的很高,陈飞扬轻手轻脚摸到后院,听着里面传来呜呜呜的声音,一间屋子里有烛光闪烁,陈飞扬暗笑,就是这间房了,哈哈,这么大动静,新郎官真挺能折腾啊。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发出喊声的那间屋子场外,用手指轻轻捅子上的纸,借着桌子上的淡淡烛光。他看到三个女人站在床铺边,其中两个像是在努力按着一个人,另一个俯身不知在做什么。
陈飞扬笑的差点坐地上:这是什么玩法?新娘子好大方,竟然三个人和新郎一起玩,这可真是大开眼界。
但很快,他就发现事情不对。
那俯身的女人好像不是在做那种事,而被按着那个人不住挣扎着,发出呜呜呜的哭泣声,那声音是……女的。
三个女人按着一个女人在做什么?
这时就听着中间那女人低声说:“儿媳妇,我是为了你好,这个村子是嫁不得的,娘受的苦不想你再受了,把这里缝上你只疼这一会,以后一辈子都是平平安安的。”
“娘,求你了,我疼,疼啊。”
“傻孩子,疼一时还是疼一世?这村子里的男人都是魔鬼,不缝上他们就会一个接一个来找你,给你灌药,你要怀了孩子也会被他们用脚踢用冷水泡把孩子给你弄下去。只有熬上二十年老了才能出头,听娘的话,这是招祸的东西,缝上就都好了。”
陈飞扬心想,她在缝什么?什么是招祸的根源?
他可是有着千年道行的狐狸精,眼睛骨碌碌转了转,忽然想明白了,浑身狐狸毛都要立起来了:缝的是……女人的私处!
想到这,陈飞扬觉得自己下半身都开始疼起来,这……这得多疼啊,这些女人怎么会这样惨无人性,又为什么这样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