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备见他一副准备长谈的架势,要不碍于毕悠可能累了,真想立刻回家。“我不知道和你有什么好谈的。”双臂环抱胸前,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已不耐。
可这些人并手常打交道的张磊,只见他笑嘻嘻的让服务生送杯咖啡,看向毕悠,“四少老婆,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
“不可以。”不耐拐弯的毕悠直言道,“我不想看到你。”
啧啧,说话真难听,也不知是哪家千金。“别这样么,你老公现在是艺员,我们以后会常往来的,先彼此熟悉一下呀。”
听到这话储备意外的看他一眼,想到半年前那次巧遇后他没有乱说,“我的事情由洪杰负责。”说着从毕悠手包里拿出一张名片,“想找我聊人生聊哲学,先预约。”
此言一出,张磊猛然想到面前的人是哲学系的高材生,只差一年就毕业了呢。“呵呵...我才想起来,我的觉悟还没那么高。其实,就是想知道你怎么结婚那么早。”
“遇到对的人,结婚再正常不过了。”只要一涉及到毕悠,储备顿时就精神了。可一心想窥探名门公子私生活的张磊没注意到这一点。
“敢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你到底要干么,给我做专访?”储备见他眼珠子乱转,登时头疼起来,如果不是怕明天的头条写储家公子粗俗无礼,早一脚踹过去了。
“嗳,既然你这么说那就当专访好了。”张磊很会抓住机会顺杆子爬。
见他脑袋一点一点,储备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就是专访你也没机会登出来,有意思吗?”
“怎么会呢,只要我说你是储家四少,主编不但同意,可能还会亲自审稿。”张磊得意的看他一眼,“要不咱们打个赌?”
“幼稚!”见他这样,储备也不端着公子范了,鄙视的看向他,淡定的道,“你大可去说。”
“那个,我就是随口说话。”他敢拿今天的早饭发誓,只要他同主编说了,明天《明日日报》的当家人就有可能姓储,或者姓毕。“你看,去年你们出来逛街碰到我,今年又遇到,港城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这就是缘分啊。”
“我们情愿从没遇到过你。”毕悠见储备虽然不耐搭理他,却没有喊服务生赶人,又不能由着他一人瞎掰扯,“我和阿储之间同时下的普通男女青年们没有两样,五月的第二天我们会举行婚礼。”
“咳咳...咳咳.....”听到这话张磊放下杯子就捶胸顿足,“你说的,是真的?”
“你可以当作假的。”看到桌子上的水渍,毕悠嫌弃的别过眼,真不讲卫生,和洪杰有的一拼。
“咳...邀请我?”面色发红的拿着餐巾纸擦着桌子,一直脸皮比城墙拐弯还厚的人终于羞了,“我到时候绝对不乱拍照的,真的,我现在就可以发誓!”
“拿什么发誓,上面的电灯吗?”储备的手指抬了抬无趣的问。
“怎么会呢?”心思被猜中的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们应该会通知媒体记者吧?”
“不会!”来往宾客都是自家的亲戚朋友,很少有人同媒体打过交道,到时候如狼似1虎的记者再把他们给吓到,储备不用想就知道,他这辈子和演艺圈绝缘了。
“那你老婆告诉我了。”张磊道。
“下班时间。”储备指指腕上的表提醒他。
张磊顿时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转念一想,“四爷,四少,四公子,你的意思我是以你朋友的身份参加???”瞬间激动了。
“你配吗?”淡淡的吐出三个字,登时噎的张磊口不能言。
可特么的都是自找的,张磊敢说什么,“四少,别这样么,你看咱们都已经是朋友了,好歹也给我留点面子啊。”
如果洪杰在此绝壁不会说如此天真的话,储四少的毒嘴从来都是对着自己人。有心上杆子找他做朋友,就要有被虐的觉悟。
显然明目张胆的挖储备隐私的人还没意识到这一点,不然断不会问:“你们的婚礼是在储家大宅举办还是在酒店?那一天我是不是要着正装?礼金能不能打个折?几点去合适,没有邀请函能进....”
“闭嘴!”毕悠首次知道还有人比洪杰能碎嘴,“有什么事找洪杰去,好走不送!”
“嘿嘿....四少他老婆,女人就要温柔点,不然男人会不喜的。”见她冷着一张脸,不知为何,张磊却没有感觉到以往那种鄙视,她的不耐好像单单因为自己给他们造成的困扰。
再看端坐一旁的储四少,老神在在的盯着他,仿佛只要他一开口这位爷就能把他要说的话接下去。自打成为报社里的头牌,张磊还是第一次遇到让他没辙的人。想了一下,抓过名片对两人告声再见就出去了。
等他一出门,毕悠就往储备怀里一歪,“阿储,你的朋友们怎么一个比一个不着调啊。”
“他还不是我朋友。”说着捏捏她的鼻子,“脚痛吗?”
“没事,这才走多少路啊。”毕悠摇摇头示意勿用担心,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才两点,咱们再待一会儿成吗?”
“行啊。”难得静下来,听着舒缓的轻音乐,怀抱爱人,储备的嘴角不自觉的泛起笑意,直到太阳落山,唏嘘一声夕阳无限好,夫妻俩才起身回家。
由于洪杰不愿负责储备参加港城电视剧颁奖礼的服装,两人第二天就去了一趟大宅。还没进门就听到父亲的吼声,相视一眼转身就走。
“咦,老四,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