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赵青珂道:“晚辈惭愧,竟然不知晓。”
鲁寄合笑道:“那都是很久前的事情了,想不到还有人记得,老朽我退隐十几年,当年的事,也记不得多少了。”
“鲁老师,你们师徒三人为何在此地靠这个讨生活了?”
鲁寄合道:“实不相瞒,我与两个徒儿半年前,将大把盘缠丢了。于是就当了东西,买些行当,靠着卖艺赚些盘缠,以资食宿,往家里走嘞。如今也才到这里,等下午就准备启程了。”
“原来如此,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啊。”
“这也是想不着的事情,我们出发时候计划好好的,想不到……唉,一言难尽。”
赵青珂从怀里拿出些银两递上去,道:“鲁老英雄,这点心意你们拿着路上作盘缠,早些归家。”
叶行麦道:“这怎么行?赵兄的慷慨我们心领了,无功不受禄,我们爷仨都不是残废,靠着本事都把盘缠挣够了,如何会被难倒?你的银子还是自己留着用吧。”
赵青珂微微一笑,将钱放到鲁烟求的手中,道:“鲁姑娘性情直爽,我与贵门派是朋友,如今你们赶路要紧,多备一点,以便不时之需。”
“烟求,快还给人家。”鲁寄合呵道。
鲁烟求却愣着,道:“爹,你……”他小声嘟囔:“咱们钱本来就不够,还不知道明天怎么吃饭呢。”
孙太忠上前劝道:“在下心直口快,鲁姑娘率真,把我两句话当真了,与我较量,鲁前辈出手免得在下出丑,咱们也就是不打不相识了。赵兄向来喜欢帮助朋友,既然咱们是朋友,你们师徒三人长途跋涉,靠着跑马卖解生活,终究辛苦,不如就承了赵兄这份心,也算成全他与贵门的友谊了。”
叶行麦道:“不可不可,我……”
鲁寄合却哈哈一笑:“两位真是快人,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婆婆妈妈的了,烟求,你可得好好收着啊,这是两位大侠的一片心意。赵大侠,孙大侠,光说我们了,两位面带倦色,风尘仆仆,来此莫非有什么大事?”
赵青珂道:“前辈猜得不错。”
鲁烟求道:“你们说来听听,看你愁眉不展的,他也有一股烦闷之气。”
鲁寄合道:“我听徒儿说最近川渝一带武林发生了很多乱子,三教九流纷争不断,只是这汉源,并没有什么异常,倒觉得不错。”
赵青珂道:“不知前辈可听说过金桥帮?”
鲁寄合摇头,鲁烟求却嘻嘻笑道:“叫金子帮算了,叫什么金桥帮,难道还真有金子做的桥不成?”
叶行麦说道:“我倒是有些印象,今早我去买时候早点时候,就碰到两个人在打一个人,口口声声说着自己是金桥帮的人,极为嚣张。”
“哦?”两人大为惊奇。
鲁寄合道:“看来是有线索的,不过我们不了解,赵大侠,可否把事情跟我们说一说?”
赵青珂点点头,将自己等人来意说了清楚。
鲁寄合颔首,脸色凝重,说道:“这样看来,你们想要救人,恐怕是棘手得很。”
叶行麦道:“这个什么所谓的金桥帮名声不显,却暗中做大,肯定不会是那么简单的。而且据你们所说,金桥帮的总舵分舵都是在水里,要找的话,还真是难如登天。就算是找到,恐怕也是分舵,总舵的话,肯定是在水路极为险要秘密的地方。”
鲁寄合道:“关键是他们要做什么,硬闯进去,就是送死,还不如不动。或者等那位道长传出消息,里应外合,才好接应。”
赵青珂道:“我也这样想,可就是没办法,也无消息。”
鲁烟求道:“既然没办法,那不如把师兄说的两个人抓来问一问,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
鲁寄合道:“这青天白日,怎能随便抓人,真是平日里太娇纵你了,若让你一个人行走江湖,岂不是闹翻天了!”
叶行麦道:“其实师妹说的也没有什么不可,那自称是金桥帮的两个人早上打人出手极重,可谓是心狠手辣,对付这样的人,又何必讲什么章法道理。”
孙太忠道:“既然如此,赵兄,我们就去会一会他们,也不至于出来一趟,什么都没做。”
赵青珂道:“好,我也是如此想的。不过……”
鲁烟求道:“你们要去找他们,行,我带你们去好了,我平生最恨的就是欺负弱小,嚣张跋扈的人的!”
“师妹,你知道他们在哪儿么?你又没见过他们。”
“哎,师兄,你不去吗?赵大侠和孙大侠对咱们如此礼遇,又赠咱们路费盘缠,不冲这个,就是那金桥帮的嚣张气焰,也该给他们教训才是。”
叶行麦面露难色,看向鲁寄合,道:“我们,咱们还得赶路呢。”
“都出来这么久了,何必在乎这一时半刻的?爹,你说是不是?师兄,你不会怕了吧,真胆小啊。”
赵孙二人心道:“这本就是烦难人的事情,断不至于有人肯为一点馈赠就卷入一场是非。”就是鲁寄合不愿帮忙,那也是情理之中。
叶行麦道:“咱们出来这么久,若再不回去,恐怕掌门还有师伯师叔们都该着急了,门中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师父去处理呢……”
赵青珂拱手道:“还请叶兄告知我二人地方,我们自去寻找,这并不是一件大事。令师徒三人长途跋涉,久未归家,身心劳顿,亲友牵挂,不如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