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什么好?”鲁烟求道:“一个像妖魔,一个似精怪,还人家师兄师姐,也不怕吓着人。”
“小丫头,你是什么人?”何亮眼神忽一亮,淡淡问道。
“小心。”边涯道:“叶大哥,他要动手。”边涯很是明白,这何亮一虽然手段残暴,号称“赤足大盗”,但一般不会恼羞成怒,而是先以话语麻痹敌人,趁机出手,边涯看过他对付很多人,包括江湖上成名已久的人,不少都栽在他这一手上。
“糟了!烟求躲开。”说时迟,那何亮已经拔刀出手,他虽谨慎,武功却不弱,刀光如电,已经劈到鲁烟求面上,叶行麦相距甚远,已经发步疾去,可来不及,这时鲁烟求侧面冒出一人,正是王奇武,他大喝一声,双拳早已蓄势待发,使出一招‘拳打江涛’,何亮见势不对,急忙收刀,双脚在地一点,就要退去,但王奇武出拳极快,一拳向上顶在何亮手臂上,把刀打偏,迎步上去,隔开何亮,何亮大叫一声,腹部中了一拳,退到院门前,道:“可恨!”好在他收势快,后面一式未打实在身上,否则不受打伤也得经脉受损。
“原来是五行拳宗的高手,不错,师弟,看来你找到了好靠山,不知小丫头又是什么来头?”
“哎呦,师兄难不成你怕了?咱们师兄弟,又何必自相残杀,有话好好说嘛,小师弟,你怎么来这个地方了,好生奇怪,多亏了王先生,不然我们可找不到你,快些跟我们回江州去,咱们给师父师娘两个老人家立个衣冠冢,拜祭一下,虽然不是名门正派,可规矩不能坏。”
“我倒看看你这赤足大盗有什么本事!”叶行麦本就嫉恶如仇,这何亮此时竟然偷袭鲁烟求,实在是让他怒火中烧,一招‘风入大荒’如奔雷闪电,直点何亮死穴。那何亮反应倒不慢,左肩一抖,刀斜下往上一倒,躲避开来反攻而去。“咄!”叶行麦手腕一抖,换招出为“盘古开天”,双手齐出,一手使无坚不摧断山指,开山裂石,锐不可当,另一手以指作剑运快如闪电“天刹剑法”,攻守有方,好似铜墙铁壁。这一招使开来,将何**得将刀法看家底子全亮出来,还是节节败退。
何亮一招吃亏,连忙变招,但叶行麦剑指好似疾风落石,丝毫不给人喘息机会,一指弹在刀背,如同砍在坚金之上,倒把他虎口震得发麻,足见内力深厚,另一手使精妙剑法,只要一反攻,剑指成风就像盾牌,不管如何出招,总被挡回。何亮虽江湖老道,却未和七绝门的人动过手,也未曾去过大理,哪里懂得破解,只好边打边退,丝毫不敢懈怠,只要被叶行麦沾上一指,便是重伤。
鲁烟求看得最为入神,边看边比划,道:“师哥在剑法上的造诣,竟比我高出这么多。”他原以为鲁寄合两手绝技,断山指传给叶行麦,天刹剑法传给自己,却没想到叶行麦不仅在指法内力上修炼得法,天刹剑法运用起来竟比自己专学一种还娴熟不少,甚至自己对剑法的领悟还远远不如师哥。
“哎呦,这位少侠什么来头,竟能把何亮打得还不了手,厉害,实在是厉害!”李锦云感到十分惊讶。
王奇武道:“此乃七绝门绝技,你二人江湖流客,能有多大见识?”
“是吗?”李锦云冷笑:“五行拳宗能有多大本事,偏居一隅,却还不是被天一神水派压的起不来头,有什么可威风的,我是见识少,你不见得有什么了不得的地方。”
两人斗得正酣,那‘飞天鼠’王粟看势头不对,趁着所有人视线在两人打斗之上,便一转身形,悄悄向鲁烟求靠近,王奇武看得出神,就连站在他身旁的李锦云也没发现。王粟是川中大盗,有日取百家,夜盗千户苏杭富庶一带的大盗,这武艺自然不差。他的利刃旋而入手,正要比向鲁烟求的咽喉,连着“嗖嗖”的两道响声,王粟何等机警,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暗器朝着自己而来,不过他身手虽快,却快不过这暗器,正是孙太忠以“三鳞破”手法发射出的两枚菱形镖,这镖是前段日子在荥经路宿时候自己借炉打造的,共有八口,大小曲直各半,镖口锋利,伤人皮肉再合适不过。他这一招手法利落,王栗以为能躲,哪知道暗器疾劲,一瞬间就到眼前,且越来越快,刷的一下就割伤了手臂。
王栗滚落两圈,却没发出惨叫声,只是闷哼,李锦云道:“王先生,你怎么了?是谁?”他看向周围,以为有人偷袭。
而边涯却目不转睛地看着孙太忠,暗道:“孙捕快……竟有如此暗器功力,若当时以暗器打我,哪还能逃过?不过那时他的功夫三流不如,连我随手一掌都躲不过,而刚才的暗器手法没有十年八年是练不出来的,怎么……这还是同一个人吗?”此时孙太忠喘气声大了起来,佝偻着身子,脸色似乎很痛苦,他刚才情急一发暗器,运起了内力,不过久未练习,忽然一下运用,内力冲击经脉,就好似被人在全身上下各自狠狠打了一拳,一下子就觉得上气不接下气,
鲁烟求醒悟过来,叫道:“竟敢偷袭本姑娘,哼!咦,谁打的?”
这时边涯将锋利的小刀反握在手上,掠到鲁烟求边上,道:“鲁姑娘?你还是小心一点,这三人都是好手,尤其是小心李锦云,他的幽云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