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
秦敢准备停当,要儿子秦良澍与他一起进宫。
秦良澍正在后院练武,顺子来说将军要你一起进宫呢,快洗脸换衣服。
“哼,进宫做什么?”秦良澍毫无兴趣,“他上他的朝,我练我的剑,互不干扰。”
顺子说:“小的不知,二公子,你还是去问将军吧。”
秦良澍无奈,收起剑去前厅问父亲。
秦敢见儿子来了,还穿着练功的衣服,不满地说:“快梳洗一下,换身体面的衣裳,随我进宫。”
秦良澍问:“父亲,大清早的,你要我进宫做什么?”
秦敢说:“昨夜宫里发生了一起案子,皇上派刘公公来说,这事要我负责去查。你不是皇上封的什么御风使,见官大sān_jí么?我在明,你在暗,此事定能查个水落石出。”
“哦,原来,爹爹是看上我的身份了。”秦良澍笑道,“也好,省得我在家里闲得慌。唔,没错,我这个官不用上朝,不用坐衙门,可以自己想去哪去哪,确实方便得很。走吧,去看看。”
秦敢说:“你这个样子怎么能去?万一要见皇上,岂不失礼?”
秦良澍只好赶紧去洗漱梳头,换了身干净白袍,还特地系上镶有宝石的腰带。头戴束发金纱冠的他,越发显得英俊潇洒,十分神气。
进宫之后,秦敢先去上朝,要秦良澍自己逛逛,顺便打听点消息。
父亲走后,秦良澍便随意在宫里逛,还想着要不要去看看暄瀚。几个小太监路过,见秦良澍穿得体面,又不认识他是谁,便上前施礼问候。
“这位公子安好,不知您想去哪,可别走错道,误闯禁地,可是要挨板子的。”
秦良澍答道:“哦,我没什么事,就是来走走看看。”
小太监很奇怪:“哟,公子这是当宫里是自家后花园了,没事就来走走看看?”
秦良澍笑道:“我可是皇上封的御风使,哪里都去得。”
小太监们吓得赶紧下跪拜道:“大人赎罪,吾等不知!”
秦良澍大方地说:“都起来吧,没事没事。我问你们,宫里可有什么好玩或者奇怪的事情,说来听听。”
小太监们起来,一个说:“昨夜倒是发生了一件事情,皇上都惊动了。”
秦良澍问是什么事,他说:“就那位天香大人,那日体检选拔之后,她的马车不知怎的惊了马,把大人摔到桥下伤了。皇上恩典,命放假七天,让天香大人养伤。昨夜突然有刺客潜入淳宜殿,要杀天香大人,幸得大人反应快,只伤到手臂。现在,皇上召集大臣们,就是要说抓刺客的事儿。”
“天香?”秦良澍一听这个名字,似有几分熟识,不禁皱眉想了半天。
太监提醒他:“那次为丞相大人举行国丧,天香大人代三殿下的王妃去拜祭,路上遇到大人您,之后冒险去报信。皇上感念她的恩情,封她个光明恩使。大人可还记得?”
秦良澍眨眨眼,想起来了。没错,那天遇到那个女子,真是非常柔美娇媚,飘飘若仙。咦,她不是叫小七么,怎的又叫天香?
太监道:“皇上说,她那个名字不好,上不得台面,给她赐了这个名。吾等不曾亲见,却听说这位天香大人真真是国色天香,难怪皇上对她如此照顾,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成娘娘了呢。嘻嘻!”
秦良澍心里一动,这还真不好说。
皇上当然是喜欢将美女都收在自家后宫,见不得别人的女人比他的好看。不过,那关他什么事?但,他与天香好歹有过一面之缘,一起救过皇上,既然她受伤,他也该去看望看望才是。
“啊,你们知道天香大人住哪么?”秦良澍问道,“她受伤,我总得去看看啊。哎呀,不好,我什么都没带,就这么空手去看多不好。什么地方有东西可以带去看的?要不,你们给我准备点,就当是我欠你们的。”
小太监们笑了,说秦大人真有意思,临时去看望天香大人,还要他们给他找东西。
秦良澍板起脸道:“怎的,我这官太小,不能吩咐你们给我办事?放心,有跑腿费。”
一听说有跑腿费,几个小太监赶忙答应,说可以去御膳房找点吃的,比如糕点,或者粥。
秦良澍给他们一人一两银子,叫他们带路。他知道御膳房怎么去,却不知道天香住哪,要他们带路。
于是,小太监们拥着秦良澍,先是带他去御膳房,说要找糕点去送给天香大人。御厨们说没有专为天香大人准备的糕点,那里有现成的倒是可以拿去。秦良澍挑出几样装在食盒里,赏了御厨银子,带着小太监直奔淳宜殿。
路上,秦良澍向他们打听,那个天香大人怎么也参加献舞,还招人暗算。
小太监们答不知,好像是说,她以前是三殿下的女奴,还没过来时就已确定要代表三殿下献舞。谁知后来立了功,女奴成了女官,但还是要代表三殿下去。只不知为何,一会是惊马受伤,一会又有人来刺杀。
秦良澍点点头,原来如此。那个小七那么美,只做女奴确实可惜了。自古红颜多祸水,小七遭人暗算,恐怕也是美貌惹的祸。
小太监又说:“奴才还听说一件奇怪的事情,淳宜殿的小城公公说,天香大人的伤痊愈得特别快,太神奇了。那日摔伤头和腿,今日头上一点痕迹都没有,腿伤也好得差不多了。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胳膊上的刺伤,伤口较深,可能需要久一点。连御医都说,没见过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