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语说完,云西还翻了白眼这才放下双手,老老实实的跟在殷三雨的身后。
对这边一场骚扰大戏全然没有任何察觉的殷三雨,还在小心的前探着路。云西束起的发,刚好挡在他面前,若有若无的拂着他的鼻尖,细细的痒,带着一点酥麻的异样感觉,竟叫他周身筋脉都似过了闪电一般,又痛又涨。
只这短短的一瞬,他身上便堪堪起了一层栗皮。
察觉到被卡住了殷三雨,云西借势又将云南往死了压一压,而后压低声,认真的说道:“三雨兄,你看看,这会好一点没?有没有松一点?出的去吗?”
神思恍惚间,突然听到云西的声音,殷三雨立刻心虚的别开了头,想要与云西颤颤巍巍的发髻保持一段最起码的安全距离,可是洞壁特殊的构造却叫他的努力全部落了空。
他们三个人本就是弯着腰躬着身的,这会更是叠罗汉般摞在一起,想要交错而过,别说是转下头了,就是动下脖子都是不能够。
“我再试一次,”殷三雨强咬牙关,发动起周身所有气力,身上每一根筋脉都绷足了劲头,想要强钻出去。
他的胸膛侧着云西的后背,她纤细的腰身随之一起扭动,后背上那两片娇弱的肩胛骨也被他的力道带的变了形。
即便如此,她还是十分配合的尽量伸平身体,扳过头。
突然!她滑腻纤细的脖颈毫无预兆的展露在他的脸下,滑如缎带,凉若清泉,还带着一种浅淡若无,却又凌冽无比的奇异馨香。
一声惊天动地轰然响动,蓦地在他脑海中轰然炸开!
炸得他眼前一片雪白!
“不行!这样咱们三个都会被卡住。”殷三雨像是被烈火烫到一般,立刻放弃了所有努力,另一边臂膀骤然发力,蹭着洞壁就将身子猛地撤了出去。
云西喘了一口粗气,失望的松开了对云南的钳制,“这样的确过不去。”
“你这方法,真真堪比执杆进城。” 被压得最凄惨的云南,没好气的一把挥开云西两只爪子,“就由我在前面吧。”
一听执杆进城,云西脑中顿时灵光乍现!
她抬手打了一个响指,“笨笨笨,我真是笨,这洞口虽窄,但高度还是有些的啊!咱两趴着不就行了?”
她云西一向是说到做到的人,话音刚落,她一个扫堂腿就绊向云南下盘,双手一个猛扑就将云南压倒在地。
这一边,殷三雨还没回过味儿来,就听云西兴奋的声音从前方地面传来。
纵然是看不见,但是凭借着之前一系列的声音,殷三雨对于云西一串流畅又凶狠的动作,也能想见得到。
甚至连她此刻趴在云南身上,侧仰着头,回望着自己,脸上兴奋的笑容,他都能想见得清清楚楚。
殷三雨的嘴角不觉一抽,却还是依言撑开了双臂,攀着两旁洞壁,脚下一个空悬,瞬间飞跃而起,手脚并用者,迅速从云西头顶攀过。
云西只觉头上忽的刮过一阵风,紧接着便是一阵石子土屑哗啦啦的掉落之声,殷三雨竟然就跃到了她的前面。
亲临其境看到高人一展身手,毕竟时间令人振奋的事,云西兴奋激动的甚至忘记了要趁着扑倒云南的机会,再揩些油。
她一下站起身,朝着殷三雨的方向,小声的称赞道:“三雨兄,你身手这么厉害,以后每天也教我些拳脚吧。”
殷三雨拂了拂手上土粒,慨然应允道:“自是不在话下。”
云南黑沉着脸,独自从地上爬起,天杀的云西,她一定是在趁机报复他。
云西一把推开云南,大咧咧走到殷三雨与云南之间,“这下解决问题了,咱们走吧。”
殷三雨一笑,随后转头看向黝黑不见半点光亮的前方,沉了声音说道:“前面凶险,云姑娘云刑房一定小心。”
云西郑重回答道,“嗯,我们会小心。”她又轻松了些语气,“不过三雨兄,刚才咱们可都说好了,直接叫我云西就好。”
“云···云西,”像是一时间还不习惯改口,殷三雨用力绕了一下舌头,才总算捋过来劲儿,“云西,这边有个陡坡,像是往地下走了,你与云南别绊着了。”
“好。”云西应了一声,脚下的地势果然变陡了起来,她疑惑说道:“我还以为应该是通向另一个院子的,如今怎么往地下走了?”
最后面的云南一面躬着身走着,一面伸出双手,小心的丈量着洞壁,还将手掌平摊开,感受着地面的坡度。
“咱们几番上墙上房,周围都是民宅,并无甚的荒野平地。依照这个坡度,这个方向,咱们应该是进了隔壁另一处院子。”
云西回过头问道:“那现在是下坡,之后还会有上坡路吗?”
“恐怕不会,”云南沉声答道,“那些官兵该是早就埋伏好了的,他们的行踪之所以没有被咱们发现,就是因为他们藏身与这座别院的四围人家里。一直在守株待兔的等着咱们。”
云西脚步忽的一滞,“咱们刚离开火海,出了这个地道,前面就是一个更大的贼窝,出与不出,绝对是个问题。”
殷三雨也停了脚步,回身对云西说道:“就先由我去探探路吧,我腿跑得快,虽不能像云南那样没有一点动静,但是隐蔽自己行踪,还是做得到的。”说完,他也不等云西再次阻拦,转身将身子躬得更低,朝着前方急急几步,就没了响动。
“三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