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人人战力非凡,如同神祇般在战阵中闲庭信步,每一次挥动手中的兵器都会带起一大蓬血肉,摧枯拉朽,锐不可当。
“桀桀桀桀,实在是太弱了,一点挑战都没有。”
当马脸大汉劈开最后一匹战马后,一脸失望的叹了一口气,随即眼皮一抬,盯着刘师爷狂傲的说道,
“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话一出口,他的身影便在原地消失,几乎同时便出现在刘轻侯身侧,度快的惊人。
“去死吧!”
他怪叫着,高举双斧,撕裂空气,对着刘师爷的脑袋就要劈下去,混合着人血的脑浆,没有比这个更能让他兴奋的东西了。
可接下来,令他惊悚的事情生了。
只见刘师爷不动如山,一伸手,凌空捏住了斧刃,冷漠的看着静止在空中的大汉,阴森森的说道,
“应该没有让你失望吧。”
说罢,手下力,只听“咔咔咔”一阵脆响,那把青铜所制的双斧便应声而碎,同时整个人从马背上腾空而起,一脚踹在大汉胸口,将他踹飞了出去。
噗
一道血箭顿时从大汉口中喷出,直飞出数米之远,这才像块破布似的砸在地面上,嘴里不断流出血沫,生死不明。
顾长风略微惊讶地说道,“没想到这小小的商队里,居然还有这等高手!真是可惜了。”
刘师爷落在马背上,淡青色长衫在寒风中猎猎作响,周身气韵不凡,宛若世外谪仙,凡脱俗。
秦阳看到外面的情况也是张大了嘴巴,震撼莫名。
这刘师爷藏的真是太深了,幸好事情没有败露,不然坟头的野草都长起来了。
“这刘轻侯究竟什么来路,怎么会这么强?”
周怀镜茫然的摇头,现在想想,其实他对刘师爷也并不是非常了解,不过了解与否又有什么关系呢?毕竟,人只要好用不就得了!
秦阳无语,觉得周怀镜能在这种世道下活这么大岁数也是不易,运气真的是好到家了。
他看着车外的状况,冷静分析着当下的情况。
虽然刘师爷看上去非常强大,但是情势依旧不容乐观,不说那边还有三个与马脸大汉实力相仿的强者,仅是顾长风一人就不容小觑,如果两边真打起来,胜负难料。
现在局势混乱,黑甲骑全灭,刘师爷分身乏术,正是悄无声息离开这里的最好机会。
离开之前,他在马车上搜寻了一番,想要在临走前大捞一笔!
可让他苦恼的是,车里的好东西实在太多了,根本没办法全部带走,无奈之下,只得能拿多少拿多少,浑身挂满了璀璨的宝石,希望这些能卖个好价钱。
可当他转身看见慕含雪怀里抱了一包袱孤本绝册后,他觉得自己真是个没有追求的男人,太肮脏了,满脑子就知道钱。
对于慕含雪这种有着崇高精神追求的人,秦阳唯一的想法就是把她变得和自己一样没有追求。
于是在她极度不情愿的情况下,一串串珠宝被挂在了她的脖子上手腕上以及手指上,珠光宝气,光芒四射,简直比一轮小太阳还要耀眼。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即便同样挂满了珠宝,慕含雪依旧是那副出尘的模样,反观秦阳,暴户的嘴脸一览无余!
“哎,你哭什么呀?”
“你走开,别管我。”
沉郁的天空中,风雪变得愈加狂乱,看着马背上的刘师爷,剩余三人的神色第一次变得严肃起来,结成一个锥字形的小阵,护在顾长风身前。
刘师爷轻蔑的笑道,“怎么?只敢躲在后面瑟瑟抖吗?”
这是挑衅,他想逼迫顾长风与他一战,只要顾长风死了,剩下的人不足为患。
可顾长风却并没有理会他,反而来到马脸大汉身边,一脚将他踹到了一边,嫌恶道,
“刘阔,你要是真想死,就一辈子躺在那吧。”
刘阔从昏厥中醒来,只觉得胸骨被踹碎了数根,疼痛难当,却还是强忍着痛楚爬了起来,恶狠狠的盯着刘师爷,恨不得将他抽筋拔骨,直接碾碎了喂狗。
顾长风悠悠开口道,“你我本无仇隙,既是同道众人,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你走吧。”
他说的非常淡然,好像放走刘师爷是给了他多么大的恩惠一般。
刘师爷冷漠道,“你是天从者又怎么样?无非就是比别人多了一种秘术而已,真当我刘轻侯杀不了你吗?”
“天从者,生而神圣,又岂是你这种人可以妄自揣测的!”
刘轻侯嗤笑道,“像你这种人,在世家大教里犹如过江之鲫,还真把自己当神了吗?你以为刘某是个白痴?”
顾长风哈哈大笑道,“不,不像白痴,”他顿了一下,声音冷漠了许多,“像个要死的白痴。”
话音未落,顾长风浑身被一股银白色的光芒所笼罩,他抬掌向着刘师爷拍去,一股狂暴的力量在他掌中汹涌,恐怖无边。
刘师爷严阵以待,一拳轰了出去,那拳头如同一轮金色骄阳,璀璨而炽烈,顿时使得这片天地失去了颜色。
拳掌交击,如金铁交鸣,铿锵作响,强烈的冲击向外扩散,折断了周遭的草木,破坏力惊人。
“倒是有点道行。”
“谬赞。”
顾长风不退反进,一腿扫了过去,犹如神龙摆尾,带起一股飓风,度快到不可思议,刘师爷神色微变,不敢硬碰,一矮身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可顾长风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见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