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红霞漫天,一点残阳点缀在边际,将落未落,甚是壮丽,可即便如此,天空仍旧在以肉眼可见的度黯淡下去,最多再有一盏茶的时间,整片沙漠将会再次被浓重的夜色所覆盖。
他们两个在奔逃时,慌不择路,已经彻底迷失了方向,不过在这样的环境里,如果没有明确的目标,在哪里其实也根本无关紧要。
“这是处封妖地!”
无戒轻轻摩挲着石面,这表面的符文与明镜台后山的那座镇妖碑上描绘的何其相似,虽然这里刻画的更加玄奥,但很明显同出一源。
“妖?”秦阳睁开道眼,犹如两束闪电突入石林,却现里面雾蒙蒙的,根本无法进行窥视,但裸眼时却可以看的清清楚楚,当真十分奇怪。
无戒慌忙拦住他,告诫道,“万万不可随意窥视,这里面恐怕有大凶险。”
“这不是已经被镇压了吗?”
无戒摇头道,“说是这么说,但无尽岁月过去,谁知道这里的封印有没有被破坏掉!你是不知道当年明镜台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惨状,五大佛尊一齐出手都没能把突破镇妖碑的妖魔留下,甚至还被打得半残,山门都被毁了一半,如若不然,须弥山那些杂碎又怎么敢来灭宗。”
呼
这里的风似乎比别处要凉一些,竟让秦阳两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这在以前不可想象。
“你觉得这下面封印的东西厉害吗?”
“绝对比明镜台那位要厉害很多。”
无戒斩钉截铁地说道,石林表面烙印的符文实在是太过玄奥,恐怕镇压着不可想象的无上存在,还是不要轻易触动为好。
秦阳道,“其实咱们也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既然这些符文可以镇压天尊级别的大人物,那肯定也不会被轻易损害,现在四野昏暗无比,我们暂时还是先待在这个地方,等到第二天再做计较。”
他们在这里就地扎营,拾来一些干柴,烧起一堆篝火,想要祛除周围那挥之不尽的寒气。
篝火上烤着一整只黄羊,足有三米多长,秦阳初见时还以为是被某些粒子辐射生了变异,可无戒却说这是一只正常的黄羊,没什么好大惊小怪。
其实想想也对,以地球的常识来辨别异世界的景物,总归存在着一些微妙的误会。
“这身体怎么会越来越冷了,不会是我们的错觉吧?”
无戒哆嗦道,“这里太古怪了,没有任何能量波动却能让修士感觉如此寒冷,要不我们还是别等到明天了,现在就走,再这样下去,我们也许会被冻死在这个地方。”
秦阳呵出一口热气,颤声道,“我...我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他们立刻收拾行装,正要离开,去蓦然现架在火堆上的黄羊消失了,就这样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这里....有第三个生物存在!”
他们面面相觑,骤然背对对方,互为眼线,警戒着四周。
“这东西居然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做手脚,不会是已经越化灵境的修士吧。”
“不可能,能进来的人都是经过重重筛选的,根本不会有越化灵境的修士存在,事关各派利益,不可能出现纰漏。”
“那如果是秘境里的原生生物呢?”
他们两个几乎同时想到了这种可能,如果真是这样,那即便出现天尊这样的大人物也不足为奇。
“谁?”
忽然,他们看见一个白光缓缓向他们走来,模模糊糊的看不清真容,可他们很快就现,视线模糊的原因并非来自外界,而是他们的身体出现了意外,浑身能量仿佛被一下子抽干,身体孱弱到被风一吹就摇摇晃晃的,他们努力保持清醒,可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大的倦意,几乎眨眼间便失去了意识,昏死在篝火旁。
“唔!”
第二天,秦阳从昏迷中醒来,仿佛一整夜都被石磨来回碾压,头疼欲裂,身旁,无戒也悠悠醒转过来,当他们她同时看到对方的面容时,心中赫然,惊叫道,“鬼啊!”
此时,秦阳脸上毫无血色,眼睛里黯淡无光,浑身上下都失去了光泽,犹如一张老旧的黑白照片,生机萎靡,和死人无异。
无戒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如果没有坐起来,那就是一个真正的死胖子了。
“别鬼叫了,是我,是我!”
两人冷静下来,迅检查自身情况,现情况遭透了,若继续昏迷下去,只怕真的要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昨天究竟生过什么?”
他们仔细回忆,一下子就想起了那团白光,分析道,“该不是那团白光干的吧?”
“瞎分析些什么什么呢?就这样对待你们的救命恩虎吗?”
突然,耳边传来非常直白的抱怨,带着低低的虎吼声,听声音,那可真是相当不满了。
秦阳二人当即跳了起来,寻声看去,只见一头穿着黄裤衩的白虎侧卧在燃烬的篝火旁,一只虎爪正握着一根粗大的树枝剔牙,紧接着舌头一卷,就把挑出来的肉丝吞下了肚子。
“这是一头.....老虎?”
秦阳怀疑自己眼睛是不是出了问题,这卧姿忠实再现了休假在家,躺在沙上看电视的自己,简直百分百还原,若非那一口尖利的牙齿,他绝对相信这家伙就是个穿了个白虎套装的地球人。
“你是....谁?”
白虎懒散道,“吾乃神兽白虎,你们可以叫我白爷。”
“神兽?有你这么懒散的神兽吗?”
在秦阳两人的印象里,神兽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