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在流血!
秦阳站在不远处看得浑身发毛,如果是干涸的血液,他也不会多么在意,最多是曾经有过生灵死在这里,可正在流血是怎么回事?难道山洞里还有什么活物不成?
啪嗒
他一脚趟进血泊里,让天尊法旨也悬浮在他周围,截杀邪祟,保护他不受伤害!
血的气味异常腥臭,在洞外还好,可洞内却十分浓厚,猝不及防之下,他甚至干呕了一声,实在是太难闻了。
“这血的主人难道已经腐臭了?否则味道怎会如此难闻。”
洞穴比想象中更大,秦阳顺着地上的血液东拐西绕,竟来到一间石室前。
这间石室非常狭窄,大约只能让四个成年人并排通过,布置非常简约,正前方的墙壁上刻写着一个仙字,苍劲有力,铁画银钩,隐隐流转浩然之气,一看便出自大家之手。
石室左右各摆着一盆植物,但枝叶枯萎,已经死去。
不过最让他在意的则是从石室门口到‘仙’字之下的这片残骨,整整齐齐平铺了一路,大约有三十多具,也许还会更多,但最诡异的是,铁画银钩地刻字下盘坐着一个道士,身穿青色道袍,屁股下坐着一个灰色的蒲团,那些血就是从他身上流下来的。
“道长,还活着吗?”
秦阳大着胆子呼唤道,同时踏着残骨,缓缓走近。
“这位道长,你不说话我可进来了!莫怪,莫怪!”
咔嚓
他脚下发出清脆的骨骼爆裂声,在狭小的石室里被无限放大,甚至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应该是死了吧!”
他一边走,嘴里一边嘟囔着,心里更加倾向于道士已经死亡。
“道长,失礼了!”
他摩拳擦掌,想把人转过来,掉个个儿,谁知刚伸手,就看见道士轻微的颤了一颤,这让他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不会这么倒霉吧,竟然碰上活的了?”
他在心里暗叫不妙,迅速后撤,想要离开石室,可还没等他迈步,就听见道士身体里发出一阵刺耳的噪音,紧接着,道士的脑袋无视关节的限制,居然猛的旋转一百八十度,裂开嘴,正在对着他笑。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我的天哪,这不就是一张皮吗?”
秦阳惊呼一声,看清了道士的真面目。
这并非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生灵,而且一张被掏空的人皮,套了一件道袍而已。
它的眼睛和嘴巴黑洞洞的,发出刺耳的笑声,在石室里回荡,秦阳下意识的举起武器,对着那张人皮斩了下去。
这把武器是从仙神道宝库里挑选的尊者级武器,威能强绝,可开山裂石,但斩在那张人皮上却将连道白印都没有留下,反而是尊者级兵器裂开一个小口子。
“还是头厉鬼!”
这没什么好说的,秦阳转身就走,这里绝对不是什么好地方,先出去再说。
砰
那张人皮忽然凄厉的嘶吼起来,秦阳只觉脑袋晕乎乎的,四肢瘫软,竟一下子栽倒,被人皮卷住了手臂。
“你想做什么…”
秦阳以最后一丝意识质问道,同时想要催动他身边的法旨,干掉这张人皮,可奈何这张人皮太厉害,还没等法旨被激发,就昏死过去,不省人事。
……
“嗯?我没死?”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秦阳从昏迷中醒转,看样子并没有发生他最担心的事情。
可紧接着他就觉得还不如死了好。
此时,身穿青色道袍的道士竟然变成了他,端坐在蒲团上,正面对着墙壁上那个大大的‘仙’字,而原本坐在这里的人皮却已经变得干瘪不已,紧紧贴在他左手边的地面上,由白转青,又由青转黑,最后变得斑驳不堪,化作一缕黑烟,消失在这间石室里。
他心里默默松了一口气,开始思考起这张人皮的来历,也不知是何人留下的,又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举动。
“难道是某位高人的恶作剧?”
可在这千丝万缕的线索里,无无不隐藏着更大的迷雾,根本没有任何头绪可言。
“算了,还是先把这个山洞里里外外探索一边再说,也许青铜门的阵基就在这个山洞里。”
他想站起来,可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体早已不受他的控制,只能端坐在这个蒲团上,如同雕塑般,动弹不得,只能直勾勾的望着墙上的那个字,枯燥的很。
“不会吧?走背字儿也不是这么个走法啊?”
他没想到悲剧竟然会接踵而至。
如果说被人皮在睡梦里杀死是服用烈性毒药般死亡,那端坐在这这里等死无疑就是在服用慢性毒药了,痛苦而又漫长。
也许那张人皮的主人就是被压制在这里无尽岁月,最终在绝望里死去,一缕执念附身在表皮,只是为了拖下一个来到这里的人下水。
这种我要死,大家就要陪我一起死的想法,秦阳是非常鄙视的,死就死呗,用得着拉上一条无辜的生命吗?
如果真想找人陪葬,那直接杀不好吗?非要让别人经历自己那永无止尽的绝望,这心肠可真够歹毒的。
“现在…该怎么办啊?”
他尝试着触发九字真言,又用意念控制天尊法旨镇压己身,拔除邪祟,可以没一个顶用的。
“这间石室究竟是做什么用的呢?又为何会存在这种奇怪的场域能量呢?”
他放弃了以自身力量挣脱这里的想法,反而观察起石室里的情况,想从这间石室入手,寻找脱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