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鸟不恼不怒,反而温柔地笑起来:“你以为,同样的错误,我会犯第二次吗?”
红光自指尖流泻而出,将严砺手中冷枪甩落地下,同时缠住他的双臂,狠狠地压在身体两侧。
“你要做什么!”严砺低声喝道。
许青鸟轻轻俯身,压在他的胸膛之上,炙烫的唇便紧紧贴在了他冰冷的唇上。那灼烧的温度,让严砺很是一惊,这世上大胆的不知羞耻的女子,他不是没见过,可没有一个如她这般,将清纯柔弱与娇媚倔强糅合起来的。
十指相扣,一样冰寒。那相似的温度,让严砺有些昏沉,但他不愿被动受辱,瞬时反攻。双臂上缠绕的红光不知何时消失,他抱住她翻身而下,肆意凌虐她的唇舌。她轻笑着,又翻身而上,似乎不愿落入下乘。她灿然的紫色眸子好像有着奇诡的魔力,让他看得痴了,似乎在某年某月某一天,他也曾醉在这双眸中,就此沉沦。
突然,不知什么东西,从她的舌尖,滑入他喉中。她轻轻一拍他的胸膛,便让他咽了下去。
“你!”严砺从旖旎的梦幻中惊醒,惊觉她的狡猾可恶,“你下了什么毒!”
严砺感到那东西自喉管滑下,无论怎样咳也咳不出来。他不该,不该意乱情迷,乱了分寸,竟陷入许青鸟的陷阱。人就是这样,一旦对某人有了既定的印象,便会自觉或不自觉地践行之,以后再见,无论对方再做些什么,都只挑选符合自己预期的信息。严砺纵然聪明绝顶,有时却也逃不脱这个规律。
“按时吃药,才好得快。”许青鸟修长的指尖点了点枕下,下一秒便一跃而起,奔向窗口,“若下回还不好好吃药,我不介意再将你绑起来。”说完,她以红光缠住窗棂,降下一楼,又沿原路离开严家。
这时,严砺才发现,被他藏在枕下的药粒不见了。从小到大,他都像是被泡在药罐子里,每日吃药的痛苦,任谁都会受不住。他倒是不怕吃药,只是觉得厌烦,所以有时会用障眼法骗过孟老,将药物藏在枕下。
许青鸟在窗外时,便早已看清了他的小动作,不禁莞尔一笑,原来严砺会害怕吃药呢。不过,他的身子那般虚弱,不好好吃药可不成。
严砺一怔,感到滑入胃中的那粒药似乎不那么可怕了。唇上火热的温度依稀还在,被褥上冰凉的体温犹存,不知为何,他突然不希望那温度消散如烟了。
许青鸟站在寒风中,此时冷静下来,才发觉很冷。她左右张望,记得来时注意到严家一公里外有一个湖泊,很可能连接红鬼簿。许青鸟用灵发信息给窦月,让她派车来接。果然,十分钟后,便有一辆吉普车赶来,将她送入红鬼簿。
只是,没有人知道,此次鬼后许青鸟带回红鬼簿的消息,会掀起怎样的滔天巨浪。
ps:晚上吃了好多蔬菜还是饿,没办法,一切为了减肥,为了减肥的一切,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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