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辞师兄,傅师姐,你们终于来了。”
看着眼前一袭蓝衣道袍,翩然出尘的南辞,以及一身红衣的傅韵,姚佳不禁喜极而泣,眼角晶莹的泪水汪汪而下,朝着傅韵扑了过去。
“……嗯嗯,你受苦了呢!”
傅韵没有推开她,也没有任何不悦的表情,反而很温柔的揉了揉姚佳的头,浑身散发着一股知心大姐姐的气质。
其实在这最小的一届纯阳弟子里,傅韵也算是最为受追捧的那几个人之一,但她之所以被人追捧,并不是因为她的实力最强,她的实力在纯阳只能算上层,不能说是顶尖,比她强的还很多,也不是因为长得最美。
而是她身上有着一股独有的温婉,独有的人格魅力,在她面前,很多人都会下意识的亲近她,是以,很多人在她面前都会发自内心地喊一声――师姐,哪怕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剑痴南辞,也从不在她面前耍过脸色。
可以说,纯阳这一代弟子中,傅韵就算评不上啥啥几大美女这种玉简称谓,但她必定在“想与之结位道侣”的榜首。
据说当初也有很多天骄暗自向她表露过心迹,但最终皆无疾而终。
她说她心有所属。
而且那个人,并不是大英雄。
她说……那个人只是条咸鱼道士。
而姚佳年芳十六,比傅韵小几岁,是以在危难时刻,见到傅韵出现,自然就表现出来少女该有的姿态。
姚佳泪眼汪汪,带着哭腔喊道:“师姐,你快救救谢师兄,还有李妙璇师姐。”
姚佳立马脱离傅韵的怀抱,拉着傅韵来到旁边,谢光正躺在苏雨怀里,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大腿还因为被枯死之气侵染,大部分坏死发黑,冒着黑气。
“……这个伤势?!”
傅韵看到了谢光的伤,倒吸一口凉气,继而立马掐诀,天地灵气瞬间被其引动,无数充满着生机的符文浮现,流光溢彩,美轮美奂。
而这些符文又被拉开,形成一条条神秘纹路,缠绕着谢光,青绿色的纹路仿佛一把利剑,磨灭了黑色的枯死之气,但是谢光的伤势还是难以恢复。
傅韵连忙上前,仔细检查谢光的伤,然后不知从哪里翻出来几瓶灵药,配置成新的灵药,然后给谢光敷了上去。
“师姐,他应该没事了吧,你的医道那么高……”
粟雨抱着谢光满脸希翼地看着傅韵,她希望傅韵能够给她明确的答案,她希望傅师姐会向平时一样,可靠而温柔的对自己说“没事的,有师姐在”
但这一次,她却没有得到傅韵即时回答,她看着沉默皱眉的傅韵,心里升腾起一种恐慌。
果不其然,傅韵还是所处了让人接受不了的话语。
“不行,虽然有苏师妹一直压制枯死之气,但他的身体还是被损伤得太严重了,凭借我的能力,只能暂时压制,他这个情况,只怕……”
“这!怎么会这样?不……不该是这样的!”
“傅师姐,你在骗我对不对……”
粟雨的神情变得扭曲起来,傅韵的话就仿佛是在宣判死刑一样,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尤其最为残忍的是,在这根稻草压下来之前,她的心中一直……一直怀抱着希望。
而现在……世上应该没有比这更让人绝望的了。
“都怪我,明明当初……不同意来剑池就好了,明明在纯阳好好修行就可以了,明明……都怪我……”
粟雨眼神放空,瞳孔完全失去了焦距,抱着谢光一直在责怪着自己。
“小雨,你……”最为闺蜜的姚佳欲言又止,伸出的手伸不到一半就又收了回来。
她知道,现在不管自己说什么,对于粟雨都是表面的,虚伪的,残忍的……
因为她明白,谢光对于粟雨来说,是独一无二的,是不可被取代的。
“……,呜,呜呜呜……为什么啊,呜呜……”
粟雨不管其他人在场,放声大哭,哭声没有以往说书人说的那样,一哭天地同悲,没有六月飞雪,没有盛夏转秋,没有……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天地异象。
有的……只是并不好听的哭声夹杂着哀嚎。
一股,无法描述的气氛在这一众纯阳年轻男女之间流转,众人被这哭声压得内心喘不过气,几近窒息。
就连一向心中只有剑的南辞,握剑的手也青筋暴起,眼神越发的可怕,锋锐的剑意越发的收敛,但却越发的危险。
而其他人,此刻的面色也不好,有对打伤谢光的愤怒,但同时也有对自己没能保护好谢光的懊悔,无奈,以及深深的愧疚。
这个世界,其实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不存在龙套,也不存在主角,或者说每个人都是自己人的主角,每个人都是陌生人的龙套,对于他们而言,谢光毫无疑问,就是他们这个故事的核心主角。
“先找到打伤谢光的那个混蛋,然后再逼问他救治,就算不能完全救好,也要将他的命续到纯阳剑池结束的那一天……”
南辞的话语还未说完,身形便远去十几里,而他的话,众人皆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姚佳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对着还在抽泣的粟雨说道:“没错,小雨,只要能回到纯阳,以门中长辈的通天修为,谢师兄一定会没事的!”
“傅师姐,我也过去看看,你便在这照顾谢师兄和她们。”那名一直一言不发的青年道士向傅韵说完,也化作一道流光。
“这两个男……男孩,还真是把我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