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不过清晨时分,平州城开业最早的店铺也不过刚刚营业,而平州城外那些南军,刚刚晨操完毕,正是生火造饭的时候。/46/46147/便在这时,紧闭了半个多月的黑甲军营地大门,突然大开,一队身穿玄色重甲,胯下马匹都着了前身甲的重甲骑兵,便硬生生冲了出来。
在蛰伏了半个多月后,重甲骑兵第一次展露出自己的锋芒,让蛮人闻风丧胆的锋芒!
外围的那些南军很快做出反应,或持盾,或挺枪,甚至有人拉起了栅栏,意图阻挡这支骑兵。
奈何这些手段,在连人带马重量超过几千斤的重甲骑兵面前,根本形同虚设!
尘土飞扬间,南军看似坚固的防御被一冲而破!
随着这支重甲骑兵开道,身后上万黑甲军紧随其后,朝着北方便直奔过去。
“快!快去庸旗关报信,叫他们拦住这些人!”石璨怒声吼道。
几十位南军兵士翻身上马,朝北疾奔而去,重甲骑兵即便马匹精良,却毕竟体重过大,单论速度,自然比不过这些轻骑。
可是这些南军兵士刚刚奔出十几步,便听耳边弓弦绷紧的声音传来,刚要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利箭射死了十几人!
黑甲军中几乎人人擅射,这些人想要越过黑甲军,冲到他们前面谈何容易!
看到这一幕,石璨怒吼一声,一刀斩断一匹马的缰绳,驱马追来,他手中长剑闪烁,刺死了两名黑甲军兵士,但很快就有一位黑甲军中副将分出了队列,朝着石璨便是一刀斩来。
之前便是石璨带领南军率先来到黑甲军军营外挑衅,而且明明落败,却不遵守诺言,将黑甲军军营围困起来,黑甲军中人人瞧不起这位南将,更恨他杀死了自己的袍泽兄弟,此时看到石璨一人追来,那副将怒吼一声,手中斩马刀舞的嗡嗡作响,一刀斩来,刀未至,势先夺人。
石璨手中长剑不过几斤重量,哪里敢跟这重几十斤的斩马刀相抗?他闪身避过,一剑回刺,却被那黑甲军中副将一把握住了剑身!
长剑锋利,轻易划破了这副将手心,他却恍若未觉,怒吼一声便是单手持刀,一刀斩来。石璨避无可避,无奈撤手飞身下马,他虽躲过,马匹却遭了秧,被这一刀硬生生斩成两半!
石璨无马,自然无法追赶,那副将将他长剑猛然折断,朝着石璨比了一个割喉的姿势,然后转身返回队列之中。
石璨看着被冲得四分五裂的包围圈,还有那些惊慌失措,不知如何应对的南军,突然觉得一阵无力。
自己以为自己将这支军队围困住了,却没想到,他们根本就没把自己这些南军放在眼里!因为他们知道,只要他们想走,随时都可以走!
真好笑不是吗?石璨无奈苦笑。
那些南军企图报信的骑兵很快被尽数射杀,这支黑甲军一路向北冲出八十里,直冲到了庸旗关外。
上次蛮人南下时,苏柒垒为了掩护黑甲军绕后,使用了投石器,猛攻庸旗关南城墙,直至今日,依旧未能完全修复,南面城墙上满是被巨石撞击的痕迹,而且城楼还塌了一角。
守城的南地军士看到南面冲来一只人马,初时并没有在意,只以为是日常兵力调动,可当这些人冲到近前,他们看到这些人身上的血迹和冰冷的眼神时,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
南军将城门缓缓闭合,然后迅速登上城头,正想着喝止这支军队时,庸旗关南城门却突然火起,而且传来了厮杀声。
庸旗关守将宋烨领人冲下城楼时,却看到一个消瘦的身影正手持着两把短刀,跟自己手下士卒杀成一片!
他虽一人,却若虎入羊群,将自己几十位精悍兵卒杀的人仰马翻!
这人正是那自称大圣的黑甲军细作!
看到火光,李竹奎右手抬起,止住身后大军,他从马上摘下一支马枪,驱马朝着城门狂奔而去,城头箭失射了过来,却被他轻易的用刀挡下,竟是未中一箭!
李竹奎冲到距离城门十几步时,怒吼一声,手中马枪猛然掷出!
黑家军装备精良,就连马枪都是定制,这马枪不似寻常骑兵所用的木杆铁头,而是浑身铁铸,重达三十斤!
李竹奎以自身武尊境的实力,加上黑甲军中无出其右的膂力,再加上马匹冲力,这一掷简直石破天惊!
马枪轰然落在城门之上,那木板与铁板钉在一起的双层城门,竟被这一掷轰然击倒!
“冲进去!”李竹奎一马当先,冲进城门。
刚冲过城门位置,李竹奎便看到一个消瘦的身影恍若鬼魅一般,手中双刀轻易划过两名守军的脖子,带起两道血线,接着一个轻巧的翻滚躲过射来的一剑,他疾步冲到李竹奎身边,伸手一拉马尾,甚至恍若无物般轻飘飘的就上了马背。
“老奎!”大圣在马上哈哈大笑。
“我道是谁,原来是你!”飞奔的马背上,李竹奎咧嘴笑了笑,“亏得苏将军舍得,竟将你鬼影李显圣派了过来,也不怕折在了路上!”
“呸呸呸!能拿走老子命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这二人同乘一马,肆无忌惮的冲过庸旗关大街,直冲北门而去。身后无数利箭射来,大圣手中双刀飞舞,竟是水泼不进一般,将利箭纷纷击落。
“世子殿下确实已经到了北原?”李竹奎头也不回问道。
“那是!你没见现在的世子殿下,那叫一个豪气,就跟当年的平津王一个模样!”
“好!”李竹奎大